穆仁芳甚至冒着被开除的危险为我辟谣,声称她就是**的男朋友,当晚她跟**住在了校外。一时间穆仁芳也成了众矢之的,许多好事的围观者去翻女生宿舍楼的查寝记录,发现那晚她的确住在了校外。这才将信将疑。
穆仁芳哭着在BBS上发帖。她说宁愿违反校规校纪,也不愿意自己的男朋友受这种不白之冤。校网上整个乱了套。
穆仁芳一边哽咽着一边给我打电话。她说:“苏澈,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反正我不信。为了证明你的无辜,我情愿牺牲自己的清白!”
我乱成了一团麻,可还是对穆仁芳的所为抱有深深的感动。
柳橙费尽心机地帮我追查当晚发帖人的下落。那是一个来自校外的IP,没有用实名注册,又是该账号的处子帖,并无历史记录可查。一系列事实说明这个人蓄谋已久,并且机关算尽,滴水不漏。
“就此罢休吧,”柳橙说,“查他就等同于查你自己。横竖都是于事无补,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吧,别找那个麻烦了。”
我知道,即便我肯罢休,有人也绝不会放过我。
江新宇再度找上我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夏婕的死已然尘埃落定,我也在飘摇的风口浪尖上重新落回到日常生活里。我刮了胡子,理了发,离开蜷缩了一个月之久的床。我把满是灰尘的书掸了又掸,室友就在这个时候告诉我,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又来了。
我再次跟他去了那片树林。这次只有他自己,也许他断定我不会反抗,我体内所有能调动的细胞里都沁满了软弱无力的悲伤。
他说,你没有听我的劝告。
他说,你把我的女人害死了。
他一把扯住了我的领口,你他妈让我蒙受了莫大的耻辱,我却还得维系着自己的面子不能声张!
哈――你个小王八蛋,他把我摁倒在他的脚下,鬼哭狼嚎地说,你得拿什么偿还我?拿什么偿还!
整个过程我丝毫没有想过反抗。没有胜利者的对垒,败局早就定好了,我又何必跟他争个你死我活?
江新宇告诉我:“苏澈,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从现在开始的每一秒钟你都要为你的罪过埋单直到这辈子结束为止!还记得我是怎么警告你的――我不会给你死而无憾的机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让你跪着求我整死你!”
我对他说:“夏婕都已经走了,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幸福,你要整就整吧,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江新宇是狞笑着离开的。我想,如果他是西方神话里的巫师,他一定会下个诅咒在我身上。他不是巫,也不是神,但他会调动一个常人最大的仇恨。从那一刻开始,他所栽培的一系列像细菌一样的仇恨在我身上炸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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