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百团大战之延安篇
作者:宇昆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613

一九四零年年初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延安召开。**在会上作了题目为《新民主主义的政治与新民主主义的文化》的长篇演讲。第一次系统的提出了“新民主主义论”其中说道:(以下节录部分原文,为免偏颇未做删改)为中国革命的历史特点是分为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两个步骤,而其第一步现在已不是一般的民主主义,而是中国式的、特殊的、新式的民主主义,而是新民主主义。那么,这个历史特点是怎样形成的呢?它是一百年来就有了的,还是后来才发生的呢?

只要研究一下中国的和世界的历史发展,就知道这个历史特点,并不是从鸦片战争和俄国十月革命之后、才形成的。我们现在就来研究这个形成过程。

很清楚的,中国现时社会的性质,既然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性质,它就决定了中国革命必须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改变这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态,使之变成一个独立的民主主义的社会。第二步,使革命向前发展,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社会。中国现实的革命,是在走第一步。

这个第一步的准备阶段,还是自从一八四零年鸦片战争以来,即中国社会开始由封建社会改变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以来,就开始了的。中经太平天国运动、中法战争、中日战争、戊戌变法、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直到今天的抗日战争,这样许多个别的阶段,费去了整整一百年的工夫,从某一点上说来,都是实行这第一步,都是中国人民在不同的时间中和不同的程度上实行这第一步,实行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为了建立一个独立的民主主义的社会而斗争,为了完成第一个革命而斗争。而辛亥革命,则是在比较更完全的意义上开始了这个革命。这个革命,按其社会性质说来,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革命,不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革命。这个革命,现在还未完成,还须付与很大的气力,这是因为这个革命的敌人,直到现在,还是非常强大的缘故。孙中山先生说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就是指的这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革命。

然而中国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自从一九一四年爆发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和一九一七年俄国十月革命在地球六分之一的土地上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以来,起了一个变化。

在这以前,中国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是属于旧的世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范畴之内的,是属于旧的世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一部分。

在这以后,中国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却改变为属于新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范畴,而在革命的阵线上说来,则属于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了。

为什么呢?因为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和第一次胜利的社会主义十月革命,改变了整个世界历史的方向,划分了整个世界历史的时代。

在世界资本主义战线已在地球的一角(这一角占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崩溃,而在其余的角上又已经充分显露其腐朽性的时代,在这些尚存的资本主义部分非更加依赖殖民地半殖民地便不能过活的时代,在社会主义国家已经建立并宣布它愿意为了扶助一切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解放运动而斗争的时代,在各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一天一天从社会帝国主义的社会民主党的影响下面解放出来并宣布他们赞助殖民地半殖民地解放运动的时代,在这种时代,任何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如果发生了反对帝国主义,即反对国际资产阶级、反对国际资本主义的革命,它就不再是属于旧的世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范畴,而属于新的范畴了;它就不再是旧的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的世界革命的一部分,而是新的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即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一部分了。这种革命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已经不能当作世界资本主义反革命战线的同盟军,而改变为世界社会主义革命战线的同盟军了。

这种殖民地半殖民地革命的第一阶段,第一步,虽然按其社会性质,是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扫清道路;然而这种革命,已经不是旧的,被资产阶级领导的、以建立资本主义的社会和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为目的的革命,而是新的、被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在第一阶段上建立新民主主义的社会和建立各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国家为目的的革命。因此,这种革命又恰是为社会主义的发展扫清更广大的道路。这种革命、在其进行中,因为敌情和同盟军的变化,又分为若干的阶段,然而其基本性质是没有变化的。

这种革命,是彻底打击帝国主义的,因此它不为帝国主义所容许,而为帝国主义所反对。但是它却为社会主义所容许,而为社会主义的国家和社会主义的国际无产阶级所援助。

因此,这种革命,就不能不变成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一部分。

“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这一正确的命题,还是在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的中国第一次大革命时期,就提出了的。这是中国**人提出,而为当时一切参加反帝反封建斗争的人们所赞成的。不过那时这一理论的意义还没有发挥,以至人们还只是模糊的认识这个问题。

这种“世界革命”,已不是旧的世界革命,旧的资产阶级世界革命早已完结了;而是新的世界革命,而是社会主义的世界革命。同样,这种“一部分”,已经不是旧的资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而是新的社会主义的一部分。这是一个绝大的变化,这是自有世界历史和中国历史以来无可比拟的大变化。

中国**人提出的这一正确的命题,是根据斯大林的理论的。

斯大林还在一九一八年所作十月革命一周年纪念的论文时,就说道:十月革命的伟大的世界意义,主要的是,第一,它扩大了民族问题的范围,把它从欧洲反对民族压迫的斗争的局部问题,变为各被压迫民族、各殖民地及半殖民地从帝国主义之下解放出来的总问题;第二,它给这一解放开辟了广大的可能性和现实的道路,这就大大的促进了西方和东方的被压迫民族的解放事业,把他们吸引到胜利的反帝国主义的巨流中去;第三,它从而在社会主义的西方和被奴役的东方之间架起了一道桥梁,建立了一条从西方无产者经过俄国革命到东方被压迫民族的新的反对世界帝国主义的革命路线。

从这篇文章以后,斯大林曾多次的发挥了关于论述殖民地半殖民地的革命脱离了旧范畴,改变成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一部分的理论。解释的最清楚明确的,是斯大林在一九二五年六月三十日发表的同当时南斯拉夫的民族主义者争论的文章。这篇文章载在张仲实译的《斯大林论民族问题》一书上面,题目叫做《再论民族问题》。其中有这么一段:“舍米契引证了斯大林在一九一二年底所著〈马克思主义与民族问题〉那本小册子中的一个地方。那里曾说,‘在上升的资本主义的条件下,民族的斗争是资产阶级相互之间的斗争。’显然,他企图以此来暗示他给当前历史条件下的民族运动的社会意义所下的定义是正确的。然而,斯大林那本小册子是在帝国主义战争以前写的,那时候民族问题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还不是一个具有全世界意义的问题,那时侯马克思主义者关于民族自决权的基本要求不是当作无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而是当作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一部分。自那时侯起,国际形势已经根本的改变了,战争和俄国十月革命已把民族问题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一部分变成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了,——要是看不清这一点,那就未免太可笑了。列宁还在一九一六年十月间,就在他的〈民族自决权讨论的总结〉一文中说过,民族问题中关于民族自决权的基本点,已不再是一般民主运动的一部分,它已经变成一般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构成部分了。列宁以及俄国**的其他代表者关于民族问题的以后的一些著作,我就不用讲了。现在,当我们由于新的历史环境而进入于一个新的时代——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舍米契在这一切以后却引证了斯大林在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所写的那本小册子中的一个地方,这能有什么意义呢?它只能有这样一个意义,就是舍米契是离开了时间和空间,不顾到活的历史环境来引证的,因而违反了辩证法的最基本的要求,没有考虑到在一个历史环境下是正确的东西在另一个历史环境下就可以成为不正确的。”

由此可见,有两种世界革命,第一是属于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范畴的世界革命。这种世界革命的时期早已过去了,还在一九一四年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爆发之时,尤其是在一九一七年俄国十月革命之时,就告终结了。从此以后,开始了第二种革命,即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的世界革命。这种革命,以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为主力军,以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被压迫民族为同盟军。不管被压迫民族中间参加革命的阶级、党派或个人,是何种的阶级、党派或个人,又不管他们意识着这一点与否,他们主观上了解了这一点与否,只要他们反对帝国主义,他们的革命,就成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一部分,他们就成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同盟军。

中国革命到了今天,它的意义更加增大了。在今天,是在由于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已经一天一天把世界拖进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是在苏联已经到了由社会主义到**的过度期,有能力领导和援助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反抗帝国主义战争,打击资本主义反动的时候;是在各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正在准备打倒资本主义、实现**的时候;是在中国无产阶级、农民阶级、知识分子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在中国**的领导下,已经形成了一个伟大的独立的政治力量的时候。在今天,我们是处在这种时候,那么,应该不应该估计中国革命的世界意义是更加增大了呢?我想是应该的。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伟大的一部分。

这个中国革命的第一阶段(其中又分为许多小阶段),其社会性质是新式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革命,还不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革命,但早已成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世界革命的一部分,现在则更成了这种世界革命的伟大的一部分,成了这种世界革命的伟大的同盟军。这个革命的第一步、第一阶段,决不是也不能建立中国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的社会,而是要建立以中国无产阶级为首领的中国各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新民主主义的社会,以完结其第一阶段。然后,再使之发展到第二阶段,以建立中国社会主义的社会。

这就是现时中国革命的最基本的特点,这就是二十年来(从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算起)的新的革命过程,这就是现时中国革命的生动的具体的内容。

新民主主义的政治

中国革命分为两个历史阶段,而其第一阶段是新民主主义的革命,这是中国革命的新的历史特点。这个新的特点具体的表现在中国内部的政治关系和经济关系上又是怎样的呢?下面我们就来说明这种情形。

在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以前,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政治指导者是中国的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他们的知识分子)。这时,中国无产阶级还没有当作一个觉悟了的独立的阶级力量登上政治的舞台,还是当作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追随者参加了革命。例如辛亥革命时的无产阶级,就是这样的阶级。

在五四运动以后,虽然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继续参加了革命,但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政治指导者,已经不是属于中国资产阶级,而是属于中国无产阶级了。这时,中国无产阶级,由于自己的长成和俄国革命的影响,已经迅速的变成了一个觉悟了的独立的政治力量了。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和整个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彻底的纲领,是中国**提出的;而土地革命的实行,则是中国**单独进行的。

由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资产阶级,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所以,虽然处在帝国主义时代,他们也还是在一定时期中和在一定程度上,保存着反对外国帝国主义和反对本国官僚军阀政府的革命性,可以同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反对它们所愿意反对的敌人。这是中国资产阶级和旧俄帝国的资产阶级的不同之点。在旧俄帝国,因为它已经是一个军事封建的帝国主义,是侵略别人的,所以俄国的资产阶级没有什么革命性。在那里,无产阶级的任务,是反对资产阶级,而不是联合它。在中国,因为它是殖民地半殖民地,是被人侵略的,所以中国民族资产阶级还有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的革命性。在这里,无产阶级的任务,在于不忽视民族资产阶级的这种革命性,而和他们建立反帝国主义和反官僚军阀政府的统一战线。

但同时,也即是由于他们是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资产阶级,他们在经济上和政治上是异常软弱的,他们又保存了另一种性质,即对于革命敌人的妥协性。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即使在革命时,也不愿意同帝国主义完全分裂,并且他们同农村中的地租剥削有密切联系,因此,他们就不愿和不能彻底推翻帝国主义,更加不愿和更加不能彻底推翻封建势力。这样,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两个基本问题,两大基本任务,中国民族资产阶级都不能解决。至于中国的大资产阶级,以国民党为代表,在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七年这一个长的时期内,一直是投入帝国主义的怀抱,并和封建势力结成同盟,反对革命人民的。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也曾在一九二七年及以后的一个时期内一度附和过反革命。在抗日战争中,大资产阶级的一部分,以汪精卫为代表,又已投降敌人,表示了大资产阶级的新的叛变。这又是中国资产阶级同历史上欧美各国的资产阶级特别是法国的资产阶级的不同之点。在欧美各国,特别在法国,当他们还在革命时代,那里的资产阶级革命是比较彻底的;在中国,资产阶级则连这点彻底性都没有。

一方面——参加革命的可能性,又一方面——对革命敌人的妥协性,这就是中国资产阶级“一身而二任焉”的两面性。这种两面性,就是欧美历史上的资产阶级,也是同具的。大敌当前,他们要联合工农反对敌人;工农觉悟,他们又联合敌人反对工农。这是世界各国资产阶级的一般规律,不过中国资产阶级的这个特点更加突出罢了。

在中国,事情非常明白,谁能领导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谁就能取得人民的信仰,因为人民的死敌是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而特别是帝国主义的缘故。在今日,谁能领导人民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并实施民主政治,谁就是人民的救星。历史已经证明:中国资产阶级是不能尽此责任的,这个责任就不得不落在无产阶级的肩上了。

所以,无论如何,中国无产阶级、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小资产阶级,乃是决定国家命运的基本势力。这些阶级,或者已经觉悟,或者正在觉悟起来,他们必然要成为中华民主共和国的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的基本部分,而无产阶级则是领导的力量。现在所要建立的中华民主共和国,只能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们联合专政的民主共和国。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也就是真正革命的三大政策的新三民主义共和国。

这种新民主主义共和国,一方面和旧形式的、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的共和国相区别,那是旧民主主义的共和国,那种共和国已经过时了;另一方面,也和苏联式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的共和国相区别,那种社会主义的共和国已经在苏联兴盛起来,并且还要在各资本主义国家建立起来,无疑将成为一切工业先进国家的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的统治形式。但那种共和国,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中,还不适用于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在一定历史时期中所采取的国家形式,只能是第三种形式,这就是所谓新民主主义共和国。这是一定历史时期的形式,因而是过渡的形式,但是不可移易的必要的形式。

因此,全世界多种多样的国家体制中,按其政权的阶级性质来划分,基本的不外乎这三种:(甲)资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乙)无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丙)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

第一种,是旧民主主义的国家。在今天,在第二次帝国主义战争爆发之后,许多资本主义国家已经没有民主气息,已经转变或即将转变为资产阶级的血腥的军事专政了。某些地主和资产阶级联合专政的国家,可以附在这一类。

第二种,除苏联外,正在各资本主义国家中酝酿着。将来要成为一定时期中的世界统治形式。

第三种,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所采取的过渡的国家形式。各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必然会有某些不同特点,但这是大同中的小异。只要是殖民地半殖民地的革命,其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基本上必然相同,即几个反对帝国主义的阶级联合起来共同专政的新民主主义国家。在今天的中国,这种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形式,就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形式。它是抗日的,反对帝国主义的;又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的,统一战线的。但可惜,抗战许久了,除了**领导下的抗日民主根据地外,大部分地区关于国家民主化的工作基本上还未着手,日本帝国主义就利用这个最根本的弱点,大踏步的打了进来;再不变计,民族的命运是非常危险的。……

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的提出,立即在延安乃至全国引起了巨大反响。尤其是以王明为首的共产国际派受到了极大震撼。中国**政治局经过讨论决定将这一理论作为今后党的纲领性文件在“七大”上提出,并以此制订各项政策提纲。

六月二十六日中国**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讨论法国贝当政府投降后的局势。**看了看在座的王稼祥等人,精神饱满的说道:“英国、法国在欧洲大陆上的失败,将带来两方面影响。一方面,促进德、意、日扩大战争胜利的贪欲;另一方面,又驱使美、英和法国的残余不得不对抗德、意、日。对中国国民党政府来说,从英、美、法方面发动的东方慕尼黑危险,已经不存在了,或至少可以说很大地减少了。蒋介石投降危险的主要来源,已由英、美、法移至日、德、意,而日本是策动蒋介石投降的最主要的外来力量!而我们既要警惕国民党顽固派发动突然事变,又要力争时局的好转。中国目前的抗战形势是一方面投降危险空前的增长了,一方面好转的因素亦增长了,总的形势是于抗战有利的。国民党党内与党外存在着广大的中间势力,还保存着更多的积极性,例如绥察政府就是其中有代表性的力量。这也是使国民党主体既不能投降又不能‘剿共’的一个重要原因。”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纸烟,瞟了眼坐在角落里的王明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有些同志还是抱着书本上的条条不放,看不到中间势力的成分现在比前次更有了新的补充,中间势力观念在党内尚未普遍,这是要注意纠正的!我们要又强调团结,又强调斗争——对付一切又抗日又**的顽固派。有时强调团结,有时强调斗争——依顽固派的态度是以团结为主还是**为主而定。斗争为了团结——为了延长合作时间。不论哪一方面(政治、军事、文化)目前时期都以团结为主,但不论哪一方面都同时又斗争。目前时期,某些地方,反磨擦斗争还可表现为地方高涨,例如苏北;而在另外一些地方就应强调团结合作,例如绥察。这是分化瓦解国民党**顽固派势力的必要手段!”……

出了杨家岭的会议室,**象打了胜仗一般和保卫参谋蒋泽民一起向自己的窑洞走去,迎面见到康生快步冲自己跑来,不免笑了,“康生同志,天大的事情也不用这么急呦!”

“主席!我是来向您汇报近期关于《新民主主义论》的学习情况的!很多同志都说您的这一理论实在是太伟大了!是为我们中国的革命指出了一条明路!不过有些人还是顽固的说这是于共产国际的思想路线相背离,说什么这不是纯粹、彻底的布尔什维克理论……”

**不屑的将手一挥,“那些只懂背书本儿的书虫懂什么!现在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和一部分知识份子在绥察政府的号召下俨然成了一股政治力量,不把这一力量争取过来,难道要把他们推到反动官僚和反动军阀那边去不成?要是照他们的论调,我们还是要吃苦头的!”见康生拿着小本正飞快的记录,**皱眉说道,“你不用记!以后我会在会上专门讲,好好敲打敲打他们的脑袋!”

然而几天之后,**的这一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实现,国内形式既发生了剧烈变化:七月、在日本的逼迫下,法英两国政府相继关闭了滇越铁路和滇缅公路。与此同时日军集中海陆军航空兵对重庆进行大规模轰炸,并且声称将要进攻西安,以切断重庆政府西北交通线,企图在军事上迫使国民党政府投降。一时间国统区后方人心浮动,亲日投降派又异常活跃起来。七月十五日国民党政府提出“中央提示案”,要求将陕甘宁边区,改为陕北行政区,归陕西省政府指导;并以“游而不击,消极避战”为由将八路军、新四军的活动区域限制在河北、察哈尔南部、鲁西北及晋西北一部,并严令八路军、新四军在一个月内全部开赴上述规定地区。这就使正在进行的国共谈判陷入僵局,**谈判代表周恩来被迫返回延安。

听了周恩来的工作汇报,**叹道:“对蒋介石的估计,我还是过于乐观啦!不消灭我们,他蒋介石是不会死心的。这一点我们要有充分的认识和准备,对其**阴谋和投降倾向,必须要从军事上、政治上坚决反击!恩来同志你还是回重庆将谈判继续下去。分化瓦解其势力,争取国民党中间力量的工作还要加强!过去中央工作方向偏重军事和战区,对国民党统治区域及日本占领区注意很少,今后政治局须用大力加强这方面。中央今后注意力,第一是国民党统治区域;第二是敌后城市;第三是我们的战区。”接着沉思了一下说道,“彭德怀同志他们正在对向晋冀敌后交通线进行大规模破袭进行作战准备。(七月二十二日延安收到了八路军朱、彭总副司令关于大举破击正太路战役的请示电)趁此机会,我们要让全国人民知道,八路军决不是游而不击!在舆论上狠狠打击国民党内部的投降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