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这一说,女服务员一阵错愕,连带着刚跟进来的几位女服务员都有点惊讶,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哇!这些菜看得我都要流口水,清香四溢淡香扑鼻,我要忍不住了哦,”谢嫣然调皮的眨眨眼睛,说道。
“喝米酒还是黄酒?”王洁坐在我左边,朱敏在右首,黎娜其次,谢嫣然在最后首,王洁问道。
“糯米酒甘甜芳醇,不过后劲足。
黄酒香气浓郁、酒体甘醇,越王句践为吴国所败,带着妻子到吴国去当奴仆,《吴越春秋》记,当群臣们送句践到浙江边上时临水祖道,大夫种前为祝,在送别中有:“臣请荐脯,行酒二觞。”当句践仰天太息,举杯垂涕,默无所言时,文种再次敬酒“觞酒暨升,请称万岁”。就是饮用此酒。
这里用的黄酒,应该是沙洲优黄,传说是挖到了祖传的秘方,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朱敏介绍起两种酒来,这倒勾起了我的酒虫。
“朱经理似乎对这酒很有研究,那咱就先尝米酒,再试黄酒如何?”我点点头笑着说道。朱敏端起米酒青釉色的诸暨小酒坛,倒进那用一整块青玉雕琢成犀牛角造型的酒杯里。
“也就是经常应酬,那些个酒虫可是好此道,谈起酒来是上下五千年,我也就是记得些许罢了,哪里谈得上了解,记得那沙洲优黄的广告很有意思,先辈们传给我们古老的酿酒工艺……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呢,”王洁及黎娜,谢嫣然先后倒满。
看来我得说些什么,反正这米酒也是香甜可口型的,“来,今天有幸能与四位美女共饮,实在是荣幸,咱们先干了这杯。”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四女听我这么一说婉尔一笑,倒是朱敏大度,毫不在意这玩笑之言,碰杯声响。清冷甘甜芳醇的米酒滑进咽喉,瞬间向全身散发,微微的热度上升。
“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呵呵,大家坐吧,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这个是……”我拿起筷子,夹起一筷薄薄的肉片,炸得皮起皱纹似虎皮一般,入口细腻而不觉得油腻,“不错,不错,”咀嚼了一会说道。
“想不到这虎皮梳子肉也能做成这样,这苏厨果然厉害,应该是个名家,”朱敏也尝了一口。
“比我妈妈做得还好吃,”谢嫣然刚说出口,就见我们盯着她看。
“哈哈……”众人哄笑,倒是气氛变得好起来。
拆烩鲢鱼头鱼头无骨,鱼肉肥嫩,汤汁稠浓,口味鲜美。
松子鸭颈形象逼真,外酥里嫩,香而不腻,兼有松子之香。
酥桔元形似金桔,金体玉衣,桔香浓郁,肥甜而不腻,香酥可口。
素熘鹅皮形似鹅皮,酥松香脆,口味酸甜,为一道佐酒佳肴。
海底松银肺蜇头形似松枝,猪肺色白如银,酥烂如豆腐,入口即化。
……
朱敏的老练,王洁的谦恭,谢嫣然的随意,黎娜的内敛。
一顿吃下来,填饱了我的胃,又饱了眼福,众女吃相各异,又各有特色。
“啊,不错不错,今天来这里来对了,”放下手中的筷子,两小坛子美酒居然全部被我们五人灌进了肚子,光我跟朱敏就足足喝了一半,想来这朱敏的酒量厉害。
米酒的后劲慢慢的显现,黄酒也是如此,都是入口微甜,都是微微红仆仆的脸,王洁似乎比较夸张一点,雪白的脖子变成了粉红之色,看起来就象是刚从温泉是泡了出来。
“想不到咱苏菜还能做的这么好,以前虽然一直吃,没想到居然还会做得这么地道,苏菜与粤、鲁、豫、浙、闽等菜系并称为国内八大菜系,不过好象是排名在末位的,今天这么一尝,谁敢说它在最末位,我就跟他急,”谢嫣然擦拭了一下嘴唇,从刚送上来的水果拼盘里,跳起一块小苹果片,咀嚼起来。
“没落苏菜今年“雄起”,我好象看到过这篇报道,”朱敏接过话去。
雄起?不好,一听这两个字,我那小兄弟还真雄起了,莫非这什么米酒跟黄酒有滋阴补肾之功效?还是这些菜式,没来得急多想,朱敏继续说的话吸引住我。
“金陵市政府召开了全市商贸流通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将于支持餐饮业振兴“苏菜”和金陵菜系,挖掘秦淮小吃传统特色,开发秦淮“清真八绝”。自京苏大菜的创始人胡长龄去世后,金陵菜系的发祥地鲜见金陵菜,秦淮河边很难吃到正宗秦淮小吃的尴尬,再次被提到前台。
苏菜日益江河日下,这也是很令人苦恼的事情。
就是在很多苏省酒店里面,这苏菜似乎上盘率都很小。
不过最近出现一位苏菜高手,据说是消失多年的鬼手,一出山就有轰动效应,多家酒店正在抢这位鬼厨,对了,董事长,要是能请到那鬼手的话……
不过这桌菜做得我绝对是上上层的,想来有这位厨师的话,也是不错。”
朱敏似乎在给我建议,我点点头,招呼了服务员进来,“能见见你们的苏厨吗?”我问道。
“这个,主厨的脾气很怪,不知道是否会愿意出来,我去请示一下,”服务员说的很含蓄,要是请不来,咱也不好说什么。
“今天的这桌客人真奇怪,又不要咱服务,现在还要见厨师,不会是想来挖墙角的吧?”那个女服务员出门后对旁边的人说道。
“要不就通知下经理?”另外一个男服务生问。
“算了,有个女的是经常来这里吃饭的,犯不着得罪人家,”女服务员说完扭着屁股去叫主厨。
服务员刚走出去,王洁就笑了,“少爷,你可是这的真正的老板,要是你都不能见的话,啧!啧!”王洁笑着说道。
“恩哼,”端起茶杯,“恩?怎么没茶水了?”一喝才发现,好象已经全部被我喝光掉,嘴里几片茶叶子,连忙吐了出来,这下巯大了,谢嫣然已经笑出声来,倒是其他三女还是能保持住,王洁这个罪魁祸首掩面。
“咱这是来所谓的,暗访,知道不?哪能随便报上名号,可不能吓着外面的小弟小妹,呵呵,”我傻笑了一下,乖乖,这笑得怎么这么尴尬。
敲门声响起,女服务员走了进来,“我们的主厨来了,”说着进来一位干瘦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白色厨师服,女服务员随即退了出去。
“鬼手?”朱敏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