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羞涩的月儿,露出了大半边笑脸儿,那座闻名遐迩的“风雨竹”石碑上,就铺满了朦朦胧胧的像新娘子婚纱似的银纱。
微风吹来,苏轼“女秘书”的裙裾飘起来,一双白如玉、凝如脂的大腿,挡住了武松的视线。
大地却是一片沉寂,万籁无声。
武松连忙挪动一下儿身子,把视线从女子的大腿上挪开,就看见石碑上面刻着的两棵并生的翠竹——
一枚竹叶伸展,好像在风中摇曳;
另一枚竹叶下垂,好像在雨中低吟……
整个“诗画”由竹叶组成,意境深远,构思飘逸,字体娟丽。
“苏公,你看,这‘叶子’上写的是什么吗?”师傅令能伸手指着两枚竹子的叶片,微笑着问身旁的苏轼。
苏轼稍微弯了一下儿腰,皱着眉头端详了一袋烟的功夫,才直起腰说:“这是关公的杰作吧……关公以竹叶作字,联成了四句诗……真是太有创意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啊!”
“快说出是那四句诗吧,苏大学士。”令能也端详着石碑上的“竹叶”,显出着急的神态。
这事儿,《三国演义》里提到过:东汉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关羽被困曹营,曹操对他极尽盛情款待之意,拜他为偏将军,封为汉寿亭侯。
“风雨竹”的顶端,就有‘汉寿亭之印’的字样呢。
但是,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想向曹操明说自己归汉的心愿,却又恐怕遭到拒绝。关羽冥思苦想之际,就创作了这幅诗竹画。
当晚,滞留在曹营的关羽,得知刘备的下落后,忙委派张辽将此画转给曹操,而他却‘挂印封金’,护送甘糜二嫂过五关斩六将,去冀州找大哥刘备去了。
曹操听说后,手捧此画看了许久许久,他惋悟关公去意弥坚,愈加钦佩关云长的肝胆忠义,命人将此画刻于白条石上,才流传到了今天。
其实,令能对这四句诗早已揣摩了两三天了。他今天约苏轼前来,就是要“考考”苏大学士的肝胆之心。
苏轼当然能看得出来,这四句诗是——
“不谢东君意,
丹青独立名;
莫嫌孤叶淡,
终久不凋零。”
但是,苏轼看完了“风雨竹诗”,只是点头微笑,却避而不答令能的问题。
二人心领神会,躲到了石碑的后面。
“苏公,这就是关帝像。他佩剑捋髯,昂首挺立,好像在检阅着自己的千军万马啊!”令能蹲下身子,指着关羽的塑像悄声说。
“是啊,据现代学者考证,我国最早擅长画竹的人,就是三国名将关羽……想不到一员骁勇善战的虎将,竟能留下这么意境深远的杰作,真是千古绝画啊。”苏轼紧挨令能坐下来,看着关羽高大的雕像,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胸中的感慨。
令能皱着眉头,装出不解的样子,冲着关羽的塑像问:“你为什么要作《风雨竹诗》呢?”
苏轼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仍是微微一笑。
令能和苏轼看完了关羽像,竞像好朋友一样地密谈了起来。
这样,一直到了天色微亮。
但是,令苏轼和令能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西门庆随身带来的医师精心调理下,胸部受了刀伤的蓝蝴蝶,竞凭着常年做色情间谍的毅力与西门庆一起跟踪了过来。
只是蓝蝴蝶感觉自己的耳朵,变得不像先前那么好使了,但她又急于想得到答案,便悄声地问身边的西门庆:“他俩谈了什么?是不是谈了佛祖舍利的事?”
“不清楚,这两个王八蛋的声音太小了,我也没听清楚……”西门庆抚摸着蓝蝴蝶胸脯上浸着血渍的绷带,神色迷蒙地说。
现在,终于抚摸到了蓝蝴蝶——抚摸到了这跳跃的胸脯啊。
望着偎依在自己怀里的蓝蝴蝶,西门庆大胆地想:对我“西门大药房总经理”来说,任何宝物都不***重要了,因为蓝蝴蝶这个“宝物”终于活过来了,并且对自己一见钟情起来。
蓝蝴蝶猜测得没错,苏轼和令能谈论的正是佛祖舍利的事情。
想当初,会能把佛祖舍利埋于开元寺后院的小树林,并把埋藏地点的方位图上报吕端,吕端嘱托女儿织成一件“刻丝”,并在“刻丝”上面绘了一只画眉鸟。
“刻丝图”从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等人手里,几经辗转几经波折,最后才传到了大文学家苏轼的手中。
宋辽澶渊之盟时,辽将逼迫真宗献出了一枚佛祖舍利;会能派高僧令能和法沂潜入辽国,血溅辽帝国的城门,才拼命夺了回来。
佛祖舍利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定州开元寺,从此却也刺激了辽国寻宝探宝的强烈**。
听说大文豪苏轼要来了,开元寺高僧令能想到宋廷党派林立,边防松弛,唯恐佛祖舍利埋在庙内被辽军再次掠去,就想与苏轼商议万全之策。
虽然此前已有范仲淹、韩琦等人,向令能询问佛祖舍利一事,令能担心神宗再像赵匡义那样收回佛祖舍利,便以此事是先师会能所为作借口,都一一回绝了;但是现在,早已测算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的令能,还是决定在有生之年搏一把。
而与王安石“金陵相会”后的苏轼,自请出知重南边陲定州,也是为佛祖舍利的事儿而来的。
令能在风雨竹碑前与苏轼见面的目的,就是以关羽的风雨竹诗为引子,试探一番苏轼对佛教和佛祖的态度。
果然名不虚传,苏轼为人正直、笃信佛教,令能异常高兴。
于是,令能郑重地委托苏轼苏大学士,把开元寺的镇寺之宝迁移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此时此刻,苏轼身受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令能等人的重托,立即找来金银匠,开始秘密铸制錾花舍利金棺、银椁。
月余后,一具长7•7厘米、高4•8厘米、宽3•9厘米、重51克的錾花舍利金棺制成了,只见金棺整体呈长方形,盖面有弧形隆起,周身錾凿着花纹,盖顶饰有缠枝牡丹纹,首端饰有假门,尾端饰有佛出双脚纹,寄寓释迦牟尼涅磐后“永生不灭”之意。
再看金棺两侧,一侧是三弟子跪拜,一侧是二弟子树下守丧,整个金棺显得富丽堂皇,豪华无比。
紧随其后的錾花舍利银椁也制成了,只见银椁周身刻着飘逸的流云,两侧各饰有一条凌空腾跃的飞龙,真是栩栩如生啊。
也许是上苍的恩泽,正当苏轼和令能紧锣密鼓地工作时,蓝蝴蝶的伤口发作,西门庆不得不护送他去了北宋的都成汴京。
因为,那里有国际一流的科学技术和医疗水平,又有西门大药房的万贯家财垫底,还有大宋兵部尚书蔡京作保护伞,所以,蓝蝴蝶在汴京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和最上等的待遇。
在蓝蝴蝶即将出院的一天,西门庆日思夜盼的收获季节,终于到来了。
那是一个静悄悄的傍晚,西门庆以照顾蓝蝴蝶为由,在诺大的病房里,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
看着蓝蝴蝶渐渐恢复了血色的俊俏脸庞,抚摸着蓝蝴蝶娇艳嫩滑的身体,西门庆爽爽地笑了。
西门庆眉飞色舞地想:“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
于是,一场翻云覆雨的阴阳较量,开始了。
一个护士模样的年轻女子,趴在蓝蝴蝶病房的窗口,欣赏到了这空前绝后的一幕:
“小护士”一看到蓝蝴蝶的玉体,就小声地惊叫起来:“啊,那身段,真是风华绝代啊。”
但是,西门庆剧烈的窜动而使病床发出的呻吟,却压过了窗外“小护士”的惊叫。
被多日的枉费心机压抑的澎湃激情,在西门庆的身上瞬间爆发;被盗疤痕刺伤而又被大个子医师精心缝制的胸脯,再次傲然绽放了。
仅仅一个时辰之内,西门庆和蓝蝴蝶的6次激烈交锋,深深地印在了“小护士”的脑海里。
但是,每次西门庆都使用了性具。
第1次,西门庆使用了环形的坚硬无比的“银托子”;
第2次,西门庆使用了缅甸的用淫蛇之精制成的“勉铃”;
第3次,只见西门庆把一条白绫缝制的带子拴住根部,然后系于腰间……看到蓝蝴蝶不明所以,西门庆讪笑着说这是用猛药喂了的“白绫带”;
第4次,只见西门庆把一只“硫磺圈”套在昂首挺胸的家伙上,正当蓝蝴蝶双眉上挑之时,只听“嘎巴”一声,那只硫磺圈折成了几段……
第5次,西门庆拿出一袋胶状的东西,猛地贴在自己的肚脐上,又猛地爬上了蓝蝴蝶的**;
第6次,西门庆使用了一个朋友送给她的“同心结”……
但是,正当西门庆和蓝蝴蝶“同心结”的时候,病房外的“小护士”却不能自持起来。
“***,我叫你们偷情!”痛苦难耐的“小护士”,随手抄起窗台上的砖头,猛地向病房的窗口掷去。
“嘎嘎……嘎嘎……”木质的窗棱就像屋内的西门庆一样,顿时散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