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啊?!”荣镇江冲着骆冰喊到。
“你是谁?!”陈宇指着荣镇江冷冷道,见荣不答,突然嘶吼道:“你是谁,有种你给我报上大号!”
“我他妈还想知道你是谁呢!”荣镇江看着骆冰,一副不解的样子。
“荣总,对不起,你先走一步,这这是我”骆冰抓着陈宇,为难地看着荣镇江,最后长叹了一声,用力地挥了下手道:“给我点面子行吗,先走!过后我给你解释。”
荣镇江气哼哼地往外走,此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陈宇隔着骆冰冲外面喊:“姓荣的,我不管你是谁,再让我听到你带骆冰来这里,我就让你进监狱!”
“疯子。”荣镇江指着陈宇骂了一句,转头离去。这时涌进了一些保安和侍者,他们看着这一地狼籍,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骆冰怒视着陈宇,沉声道:“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我问你?”
陈宇一样毫不退让地瞪着骆冰,半晌后眼圈一红水雾隐现,但被她强行忍住了,过了良久她冷笑一声道:“你管我疯不疯,我喜欢,我觉得好玩行不行?”
骆冰无奈地用力点点头,也冷笑道:“行,那你接着玩你的,我不打扰你的雅兴了。”说完就去拿沙发上的皮包要走。
“渣碎!”陈宇咬牙切齿地说。
“对,没错,我是就是渣碎。”骆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指着陈宇的脸:“疯子,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俩谁也不认识谁,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
“呵,”陈宇冷笑出声,挑着眼梢语带挑衅道:“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渣碎,就依你这德行,我看王恩思也不见得愿意搭理你!”
骆冰走上前怒视着她,咬着牙道:“你根本就没弄明白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这乱嚼舌头乱发疯。我警告你,你少拿她说事,你给我离她远点!”
陈宇眼神玩味,表情不屑,狠盯着骆冰半晌突然喊道:“你自己干了什么恶心事你比谁都清楚吧,是我乱嚼舌根吗?和这些光着屁股的渣碎在一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呵,现在知道羞耻怕人家知道了,刚才不是挺勇敢的吗,带伤上阵啊,看你多英雄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了?!”
陈宇指了指沙发又指着门外喊道:“都脱成那样了,你还想让我看什么呀,我再晚到两分钟,就成两对现场直播了!”她手指点着骆冰,颤声道:“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骆冰也是这样的人,跟那些臭男人一样,脏!”
“脏!”她又喊了一声,眼泪瞬间就冲出了眼眶。
骆冰脑子有点乱,他看了眼外面,过道里已经站了好多的人,大家都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里面两个冤家声嘶力竭地争吵。他懊恼地喊了一声:“看他妈什么看!”说完就向外走,可是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一声脆响,他猛地回头,就见陈宇正拿着酒瓶往地上摔,旁边的人冲上去想拦下她,结果谁靠近她她就对谁拳打脚踢,然后抽出空摔打一切目光所及的东西.场面立刻混乱成一片。
看着陈宇疯狂的样子,骆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立刻就想到一走了之,可不知为什么,那双脚就是迈不出去.
混乱中,外面突然想起一个清脆威严的声音:“陈宇,你给我住手!”
一片细碎的脚步传来,只见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个三十多岁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屋子里瞬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到来人的身上,只有陈宇瞪着一双仇视的目光死盯着骆冰,胸口急剧起伏着。
那女子四下看了看,最后把目光也定在骆冰身上。
骆冰站直了身子,微微躬了下身子道:“连姐,你好。”
连姐目光来回在骆、陈二人身上游走着,最后淡淡地说:“有话去楼上说,别在这闹,今晚上来了不少贵客,你们这样闹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说完带头向外走,到门口时嘴里又飘出一句话:“你们两个都跟我上来。”声音平淡,却有种让人不可拂逆的威严。
在连姐豪华的办公室里,骆冰坐在靠门口的沙发上,一脸的委屈不平,陈宇居然坐到连姐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双手托着额头显得懊恼颓丧,而连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持香烟若有所思。三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长时间的沉默着。
骆冰断定,陈宇跟连姐之间肯定有非常深的渊源,不然这丫头决不敢这么放肆地在这里大吵大闹,要知道,在T市,连姐是个手眼通天的风云人物,表面上她只是个经营夜店的女企业家,但在她身后有着相当复杂深厚的背景,T市黑白两道的各路人马,无人敢不对连姐恭敬有加。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宇居然会跟连姐有关系,而且看样子关系非凡!
“说说吧,怎么回事。”连姐声音冷漠,带着一丝疲累:“骆冰你先说。”
骆冰叹了口气道:“说什么呀,你都看到了,我能说什么。这丫头我跟朋友在那谈生意,谁知道她抽哪门子邪风,上来就又打又砸的。”
陈宇抬起头冷笑一声:“谈生意,光着屁股谈所谓的生意?可笑不可笑!”
“陈宇,你干嘛这么闹?再怎么说,骆冰是客人,你和他有什么解不开的梁你也该给大家留点面子,今天造成的影响有多不好,你自己又得到什么,当着那么多人”连姐把烟头顺手插进身旁的花盆里,慢条斯理地说。
“摔坏什么我照赔就是了。”陈宇手支在桌上托着额头,低声应着:“我和他梁子大了去了!我现在看他就难受,你让他走吧,我不想看见他。”
连姐转过身,玩味地看着两人,骆冰第一次感觉这两个女人的目光有时竟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