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见泡茶美女被叫出去,也不在意,和旁边喝了大半瓶五粮液却没有露出半点醉态的牛郎小声说话。
门又被推开,刚才的中年男人领着泡茶美女快步走到餐桌旁,向几人鞠了一躬。那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赔笑道:“鄙人姓黄,是乡水楼的雅间经理。有客人着急点名要唐朵过去泡茶,几位原谅则个,实在是对不住各位,我马上另外叫一名美女过来。”
姓黄的经理把话一搁,就要领着那个叫唐朵的温婉美女出去。
“慢着。”周峰把手中的筷子轻轻拍在桌上,转身盯着唐朵脸上那一丝掩饰得很好的浓浓愁意,温柔地对她道,“你不想去的话没有人能强迫你去。”
唐朵听着周峰的话,羞赧得连小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眼神有点闪烁,最终她还是颓然叹了一口气,咬咬牙,螓首微摇道:“不劳您费心,我去去就来。”
黄姓经理显得有点不耐,在一旁轻声催促着,显然叫唐朵过去的客人身份特殊,不是寻常那般能够轻易应付过去的人。
易少卿瞧着周峰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心中暗叹一声。他抬起头,藏在眼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以前负责二楼雅间的芳姐怎么不在?”
黄经理见易少卿认识芳姐,显然是乡水楼的常客,也不好怠慢了,耐着性子笑道:“方经理前几天请了长假,回老家去了,由我暂时顶替她的职务。”
易少卿沉默不语,黄经理轻呼一口气,他刚上任,也摸不清牡丹雅间内这群年轻人的底细,但看他们赶在饭点之前就来就餐,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为了避开就餐高峰期怕到时候没有雅间,这样的年轻人就算有些小钱背景却是有限,要不然也不用这么急着来吃饭,真有背景的客人随便打个电话提前预订就是了。
想到此处,黄经理更是着急,另一间雅间内候着那几位大菩萨可不要等得不耐烦才好。他告罪一声,和名叫唐朵的泡茶美女一起急急出了牡丹雅间。
易少卿看了周峰一眼,想着措词,迟疑地道:“大哥,要不要去看看。”
周峰又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粒腰果送进嘴里,慢慢嚼着,没有说话。
铁手睁开朦松的眼睛,扫了一眼寂静无声的众人,讶异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出什么事了?”
周峰微微摇头,看着铁手笑道:“没事,你想睡就睡。”
铁手喔了一声,脑袋重重砸在餐桌上,果然没心没肺地睡死过去。
到了现在还能清醒的人除了本来就喝得少的周峰,还有千杯不醉的牛郎,专门泡吧的贺齐,还有久经酒场锻炼的官家少爷易少卿和虎子。
被人强抢了雅间里的泡茶美女,如果不是身为老大的周峰没有吱声,脾气燥的虎子早就挽袖子先在自己雅间里干了那姓黄的经理,再去那个胆大包天敢抢人的雅间里去大闹一场。
雅间门没关,可能是刚才黄经理走得太急忘了关门,而雅间里另外一个旗袍女孩心事重重,也没有主动去关门的意思。
正因为没关门,当一声女人的尖叫声远远传到众人耳里时,也能显得格外刺耳。
周峰眉头一皱,还是没有做声。
尖叫声后,是女人的一阵阵压抑到了极点却依旧很有穿透力的哽咽哭泣声。
虎子也不管周峰,天性见不得逞强凌弱的他猛地提了一个空五粮液水晶瓶就冲出了牡丹雅间。
贺齐舔了舔见底的酒杯,娇媚笑道:“哎呀哎呀,吃顿饭也这么不安生,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呢。”
牛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眼中倒是射出兴奋的神情,打架可是他喜欢而且极度擅长的运动。把最后半杯酒一饮而尽,牛郎也摇晃着站起来,慢吞吞地出了雅间。
易少卿和贺齐也一脸玩味地站起身来,拖着周峰就往外走。
“喂喂,要英雄救美自个去就成了,我还没吃饱哩。”
周峰的抗议无效,贺齐更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嘲笑说还不是为了他才强出头的,知道他见不得这种娇嫩小白菜被大怪兽使劲摧残的无聊戏码,这是在为他晚上能不能够成功勾搭上一位良家美眉两肋插刀帮忙出力来着。
说得周峰一脸惭愧,看着唠叨个不停的贺齐就露出一副仿佛看见自己肚子里蛔虫的诡异表情。
两人挟持着周峰来到一间挂着美人蕉铭牌的雅间,牛郎双手怀抱胸前好整以暇看戏,虎子则站在最前和一帮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大汉僵持在一起,手中的水晶瓶只剩下底座,上面的部分已经和一个身形庞大的胖子一起碎在地上,胖子狰狞的刺青脑袋上被玻璃碎渣划开了几道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注。
除了地上趴着的不知死活的胖子,剩下五个本来想动手的大汉见门口又踱进来几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和拿玻璃瓶的壮汉一伙的,知道打起来也讨不到什么好,强压下怒气对着虎子咆哮道:“怎么说?”
虎子斜瞟了领头的一个刀疤男一眼,一口浓痰就吐在他脚下。
“***!”刀疤男何时受过这种鸟气,要不是被身后的人死死拖住,就要上前和虎子拼命。
“那个拿酒瓶的犊子我认识,是W市武装部首长的公子。”身后一人小声在刀疤男耳旁道。
“我他妈管他是谁家的公子少爷,武装部又怎么了,他要是真能拿枪指我脑袋我就叫他一声爷爷!”刀疤男口气倒是不小,但是叫嚣声音却是愈发低了下来,显得没了底气。
他们这些混子虽然在道上有些影响,来乡水楼这种娱乐场所别人怕他们闹事,也是待爷爷一般好生伺候着,但真要他和政府暴力组织之一的武装部首长的公子干一架,他还是得好生掂量掂量,一个不好就是坐穿牢底的结果。
周峰见泡茶美女唐朵斜倚在墙角,旗袍纷乱,一排三颗斜扣着的布扣被人解开了两颗,只剩下最后一颗牢牢护住胸前,但也打出了小半边雪嫩的乳肉,捂着一边脸,眼中噙着晶莹的泪花,这一副柔弱凄美、娇花带雨的诱人模样,周峰也是诧异那些个大汉怎么下得去狠手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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