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chahua)蛋的解放!”克丽丝只觉得怒火上扬,咆哮起来,“那头猪真是瞎了眼,它该(chahua)操(chahua)的是你的屁眼。”她狠掐了他一把,在他吃痛松手的片刻抽身离去。
我哥没出事,出事的是佩特罗.提里斯。吉斯说的没错,他死了我就解放了。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我该高兴才对啊!真是操(chahua)蛋的想法,有良心和理智的人都不该这样想,除了他(chahua)妈(chahua)的疯狗。
皇帝的寝室在达纳艾斯东宫的二楼,这座四层方形的要塞是整个阿特普拉宫里最宏伟的建筑之一。平时开舞会都显得宽敞,但是此刻却拥挤不堪:门口和楼梯上全是卫兵,每一个都紧握着长矛,站得笔直。克丽丝到的时候人已经堆到了门口,里面一片嘈杂。
“让开!”她大声喝道。那些卫兵一见是公主,纷纷朝两边避让。没等她看清卧室里的情形,已经有一人迎了过来,张开双臂拥抱她。
“我甜蜜的克瑞。”
“皇帝陛下!”克丽丝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人瞧出点说事的料,恭恭敬敬地行了屈膝礼。“陛下。”
哥哥的眼神十分受伤,“克瑞,对不起。我……”
我全都知道了,我能承受得起,吉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他怎么了?”
“请公主殿下放心。”这次回答她的是莫里斯学士,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刚刚检查完躺在床上的病人,抱着医药箱子步下台阶,“只是些皮外伤。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这老头,就只有卖关子的能耐。克丽丝已临近暴跳的边缘。
“不过他的鼻子被野猪咬掉了一块,要想长成原来的样子恐怕是不可能了。”
鼻子被野猪咬掉了一块。她感到一盆冷水兜头一直浇到脚。他本来就长得不美,整张脸最协调的也就是这鼻子了,可现在……她走过去挑起幔帐,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哥哥床上,脸上缠满纱布的男人。这就是我的丈夫。她再无任何话可说。
之后,‘毒蛇夫人’在埃松的陪同下到来。除了寒暄几句,克丽丝找不到任何话同母亲交流。王公贵族,朝廷大臣们像走马灯似地前来问候,但是至始至终都没瞧见瓦兰德的影子。他不是和二哥一起出去打猎的吗?怎么没有看见他到这里来晃悠?这还真是少见啊。她想问里奥,却发现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有些东西不方便开口。直到天色蒙明,她才精疲力尽地从哥哥的卧室里退出来,返回玫瑰塔顶层的居所。
此时黑暗已然退却,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四野笼罩在一层淡紫色的昏光里。克丽丝疲惫地挪动脚步,跨进塔门。
突然,她的脚下踩着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人。
(benzhangji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