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一吓了一跳,愕然问道:“常公子,还有什么事?”
那人道:“这里真的没有一个女人了?”
张大一道:“有生意谁不愿意做,有银两谁不愿意赚,但千真万确没有姑娘给你了。”
那人笑道:“我要的是女人。”
张大一厌烦说道:“女人都没有。”
那人道:“有,还有一个。”
张大一道:“哪里有?”
那人笑嘿嘿道:“你,你不是女人吗?”
“我――?”张大一被吓得当场跳了起来,把一双眼睛瞪得如同灯笼一样大,指着自己的鼻尖叫道:“常公子,你不是说笑吧?你不是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连老娘你也想上?”
那人色迷迷道:“不论美丑,只要顺手,既然没有如花似玉的姑娘,那么貌若败柳的嫫母也只好要了,勉勉强强的迁就一番了,总胜过孤枕独眠吧?”
张大一道:“外面还有很都多青楼,年轻貌美的姑娘多的是。”
那人笑道:“不,今天本公子想换换口味,像鸨母你这般肥胖的女人我还没有试过哩。听说越肥的女人那妙穴就越是又窄又深,是不是这样?”
他用下流的语句*着张大一,更用*的眼色看着张大一,还用肩膊轻轻的撞了一下张大一。
张大一娇声嗲气的嗔骂道:“好一个色鬼!你不嫌弃老娘这身肥肉吗?”
干这一行的通常要胆大、心细、脸皮厚,所谓的胆大就是面对什么人都不怯场;心细就是要心如细针察看客人的反应和神色变化;脸皮厚就是要厚颜无耻地满足客人各种的需要与苛求。
张大一在风月场中打滚了二十多年,早已经习惯了打情骂俏的场面,脸皮厚得比墙壁还要厚,可这一刻却居然被这个人*得脸红了,眉目含羞脸带娇嗔的看着对方。
那人嬉皮笑脸道:“嫩有嫩的味道,老有老的味道,瘦有瘦的情趣,肥有肥的情趣,总而言之秋菊春兰,各有所美,萝卜白菜,各有所好,绝不成问题。再说姜还是老的辣嘛。”
张大一的脸更红了,像是灌了蜜糖似的甜声说道:“原来常公子是个欢场老手,是个极解风情的男人,简直迷死我们这些女人了。只可惜老娘这残花败柳之身怎有资格服侍你这金玉之躯呢?”
那人立即说道:“你不答应,我就赖着不走。”
张大一一听,不禁愣住,她的脸皮已算够厚,但想不到这人的脸皮比她更厚。
她的语气更娇柔更甜蜜了:“如此说来,常公子非要将老娘弄到手不可,非要破掉老娘的身子不可了?”
那人说道:“是的。”
张大一惺惺作态道:“假如老娘不肯干呢?”
那人说道:“我就等到你愿意干为止。”
张大一道:“你好无赖哟。”
那人笑道:“这是男人的本性。”
张大一道:“但你比其他的男人更无赖。”
那人笑道:“那你就试一试我这个最无赖的男人到底有多无赖嘛。”
张大一道:“请问常公子如何作价呢?”
那人说道:“你愿意?好,自己开价吧。”
张大一竖起一个指头。
那人道:“十两?”
张大一道:“你当老娘是什么?”
那人道:“一百两?”
张大一道:“老娘不止这个价钱吧?”
那人道:“一千两?”
张大一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千万身家吗?”
那人瞪大了眼睛:“莫非是……一万两?”
张大一笑了,放下指头,点一点头:“而且是黄金。”
那人跳了起来。
这一身臃肿肥肉,这一只方外怪物,居然价值一万两黄金?
张大一故意摇晃一下身体,那一对圆鼓鼓的*房立即颤动不止,娇嗲嗲道:“**一刻值千金,老娘不值这个价钱吗?”
她露出得意的微笑。
她算定这个可恶的小子必然给这个天文数字吓得掉头而走的。
有哪一个男人愿意拿一千两黄金来嫖一个貌若蟾蜍的烂女人?
除非那个男人是傻子!
她不想滋事,动用护院打手来驱逐这人,以免和这个不明来历的人结怨成仇,所以她开个吓死人的高价让他知难而退,自动消失。
可是那人的一双脚仿如落地生根般动也不动,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露出一副正在考虑的模样。
她急了:“常公子,你……”
那人立刻一咬钢牙,说道:“是的,我接受,这个价钱很公道,成交。”
我的妈呀,他真是愿意出一万两黄金和自己翻云覆雨一晚,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张大一暗暗叫苦连天,自己简直是作茧自缚!
那人露出一副十分猴急的样子,在连声催促:“快,快,快带我到房间去,今晚我要大显神威!”
他像是捡到宝贝一样,两眼发光,兴奋异常。
张大一啼笑皆非,她干这一行少说已有二十多年,但如此怪人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事情,这差一点难倒了她,可她毕竟是个具有丰富应变经验的欢场老手,说道:“且慢,老娘要先拿钱,拿黄金来。”
那人说道:“你怕我吃完豆腐却赖账不给?”
张大一道:“老娘可不愿干倒贴小白脸的蠢事。”
那人说道:“岂有此理,这分明是你在临阵退缩,食言反悔,本公子不干了。”
他怒气冲冲,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