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是*后的第一批中专毕业生，学校就是省局办的，可是那年省局没要人，不然他完全可以分配到省局的。鲁德在学校表现还算上乘，班团支部书记、校学生会干部，但没心思留校当老师，根本考虑不到以后的变化，就按父亲的要求回老家在县局公司当了会计。

省局办公楼前面的旧房拆掉了几个月了，新局长肖进府来后找到老省长现在总局的一把手李世举，从总局要回了过去的一亿多元欠款，要建一座高层建筑，但进展很慢，机关上下告状的不少，省委长委一级的领导都知道了。有位副省长问省局的肖局长：“进府啊，这楼能不盖行吗？”

总的看，省局有一种很沉闷的感觉。以前鲁德对省局还有许多崇拜和向往的啊。

山上老朋友杜京生必鲁德低三届，就是毕业后直接进了省局，从这座苏式旧楼里出发的。

我告诉过章老板，我和发展处的李处长很熟悉，是师生情谊，跑项目我去找他，应该肯帮忙的。

今天在小秀的打字室要长途联系上了，李处长问我是谁，我说叫你李校长呢。

他说：“不是听说你到公司了吗？”

我说：“不是，出去帮助一段工作，五一开业后就回来了，现在项目办，以后和你联系就多了”。

前天晚上是庄魁发的信息，说是晚上石土约我谈谈工作。其实是让石土请客好打探点消息，因为跑项目与石土的公司有关。

石土的公司场地很大有百十亩土地吧，还有仓库和铁路专用线，加盟中信集团的条件就主要靠这一块。

庄魁还是那个熊样子，还有孙晟参加，就差陈小石那坏小子没来了。

今天上午冯纬鹃说她都已经知道石土请客了，饭桌上说的什么话都是有意义的，你和章局长去省局下面也都知道了。

哦！都在看老板对我的态度呢！

难怪我刚回来，那天下午我在冯纬鹃办公室小叙，有人来了电话，说小Z要来吃饭，我听是小Z他们就一块参加了。

没想到来的还有周恩泽和陈小石。陈小石一见面非常放肆的嘲弄我说，你领导全国啊！还回来干什么？办公室有人接了，财务科、人事科的位置都有人占了！

那天周恩泽和孙晟都在场。孙晟凭亲家的关系调到市里任副科级干部，来了还不到半年，上次和陶丽华一批，章传明又给他安了人事科长的职务。申晟刚来报到时，还和我说今后请多关照的话呢，现在摇身一变也是鸡犬升天了，也是一幅翻云覆雨的嘴脸。

不过，他们也露出一种真实的信息，老板章传明至少不想鲁德现在就回来，这让他措手不及，无法解释，他和冯微鹃都说给鲁德留好了位置。

庄魁说过，在党组会上说是这个位置给鲁德留着，结果叫你用光用尽，还能留什么位置，还不知你什么时候走呢！这的确是庄魁真实实在的一面，不能全说人家不正经，有他可爱的地方。

回来后，我和爱人商量的意见，不任职也无妨，但坚决不到公司去，那还不是老板在打发我嘛！这是绝对不能同意不能妥协的，这一次一定要硬起来，大不了的等过了年出去，到浙江找份工作，薪水也不会少。

老板章传明想让鲁德去冯纬鹃的公司当书记，当然冯纬鹃是不很欢迎的，求之不得啊！连纪检组长兼清算组组长小C都说，冯纬鹃现在是招架不住了！

冯纬鹃在鲁德刚回来时请老板见面，就张扬的不得了，没按他们的意思办，就变脸啊！我鲁德是什么人，会理睬你等这种把戏吗？

所以，鲁德回来后没有了正式职位，只挂了个项目办主任的虚职，老板章传明在会上说是先过渡，也许老板正在考虑怎么办。机关的人员该怎么摆布才好。还有一层意思是不能直说的，章传*里明白，你鲁德想的不是个科长不科长的问题，可你自己也要努力啊！

我以为自己很渺小，很无奈，可是别人不那么认为，还想从我身上刮出什么油来。

我可能大大咧咧惯了，没把位置看得那么重要，假如让我从政，尤其是在当今社会形势下，我这种人的德性是注定要被屏蔽掉的，因为你大大偏离了规则，你事实上已经背离了。

给老板章传明开车的小车师傅牛奔，人还是很不错的，见面说你：“你出去一趟，以前两个职位都让给人家了！”

我说：“你还不清楚啊，那还不是个名嘛！现在还倒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