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从北京帮助审计回到庐山,他终于见到了过去的老省长达世举,一睹了老省长的风采。
总局一把手达世举局长率各司司长,于三月份来庐山视察时,听了基建和开业筹备情况汇报,看到宾馆装修即将完毕,开业在即,便对大家说:“大家都看到了,宾馆的建设标准不低,我刚到总局就听到一些议论,这个决策早已定了,从设计到施工已有四、五年的时间。我来总局后到所属企业基本上转了一遍,我发现我们留下的遗产不多。在庐上这个世界名山、风景秀丽的地方,我们总局还能留下一块很大的遗产,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不知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一把手一言九鼎,几个司长能什么好说的呢,丁副局长是主管庐山宾馆建设的,自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他操心的是如何尽快完成任务,保证在“五、一”开业。
一把手这次上山,总算看到了这块资产的状况,他比较满意,觉得杜京生很负责任,能吃苦,很有干劲,工作推动起来了。
后来在总局确定老总薪酬时,财会司提出的意见是年薪10万元,只当着北京那几个大公司的二级机构对待。据杜京生告诉鲁德说,在总局办公会议上,一把手说话了:“在庐山远离家人,很辛苦,过去在省里工作工资就不低,应该定到年薪18万元”。
没有达世举的一句话,杜京生的待遇就多了不少,这当然和北京大公司老总的年薪50-80万元还是有区别的。在鲁德刚上山时,杜京生让副总设计薪酬方案报给总局,初步意见是总经理年薪35万,两个副总按总经理的90%拿,这样以来一年光三个老总的工资和福利就需要100万元,宾馆开业后收入究竟如何呢?鲁德当时还有点稀里糊涂的,没有信息,没有资料,只觉得几个老总想法很乐观,计划很宏伟,让这位国际注册内部审计师也算不清头了――只是感到有点悬。
一把手上庐山还解决了另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对前任的评价,一句话:决策是正确的,已定的事情要把它办好,办完善。
在山上,鲁德和杜京生多次交谈过,分析过今后的发展。接待达世举前来庐山视察成功,给达世举留下很好的印象,这就等于成功了一半。达世举在中原省干的时间很长,由于年纪的因素,接任省委书记已不太可能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在省委书记调整前,中央决定把他调到了总局任职。到总局后,达世举的目标和工作思路已经很明确。所以,杜京生他要很好很祥尽的设计构思,包括时间、年龄、环节、步骤都要考虑进去,达世举若能在总局局长的位置稳坐三年,再能顺利进入党和国家领导层,那是对自己是最有利的,机会一定要抓住,一定要实现自己进京的目标,不然从省会城市轩州跑到庐山就是一个败局,如果宾馆开业后生意不景气,留下的钱花光了,那就惨了。
杜京生参加的会议就在总局附近的西单宾馆召开。
刚提拔的一位副司级领导问杜京生:“参加会议就你一个啊?”老朋友指了一下我。
到北京的当天晚上,章传明提出让我和他住在一个房间休息,这等于拒绝了杜京生。
第二天上午,老朋友杜京生没吃早饭就赶到总局去见达世举局长,向他汇报工作。杜京生很快就回来了,把我喊到六楼他房间里,说见到总部一把手的情况。他说,秘书很帮忙,把他排在前面,是第二个汇报的,达局长人很平易近人的,谈了约20分钟,过去在省里根本就见不到他,还有一个好消息,旧接待楼拨款2000万元的事快定下来了。
杜京生说这样的话,他是有意图的,但说这些已经对鲁德而言都没用了。
鲁德不怕艰苦的生活,而是看出了杜京生的虚伪做作,玩政治手腕,居然玩到老朋友身上了,你担的什么心,谁去真心帮助你啊!靠什么能栓住人心啊?钱?我为了钱吗?那我不就是在打工吗?打工上庐山干什么!
当我和一些玩弄政治权术的人物打交道时,显然是肯定要吃亏的,但我不怕,不那样死心塌地的像支桌腿的瓦块一样,让人踢来踢去,即使不再工作也不致于那样下贱。因为我把那一类人叫着赖货!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种态度。
这次鲁德进京,没有单独自由活动的空间,仅和总局的审计司司长盘锦发系上了,告诉了住的房间号。
盘锦发在下午的会议结束后就直接找到鲁德,还和章传明聊了一会儿。
在庐山鲁德认识了总局两个厅级干部,一个叫胡炳华、,一个叫庄重,这次来北京就没机会谋面了。这两人是总局委派负责庐山宾馆基建的,基建多拖了一年多时间,总局的丁副局长对两人是颇有意见。杜京生上山后两人成了他的冤家对头,面和心不合,还在继续拖延。不过这两人对鲁德的看法却不错,很客气的。一个小小科级干部,在他们这种见惯大官的人眼里,充其量算个小草苗,能说句老鲁人不错,业务很熟悉,鲁德就心满意足了。
在山上,鲁德还认识了几个人物。有山上的老人员江槐英、黎剑纯、柳鸣红、谢铭。鲁德在北京见到杜京生,没问什么人和事,半年了,对他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在鲁德的眼里这几个人都是各怀心胎的,各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