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他俩继续阅读第四节：他们出了树林，但见一座山丘，翠林茂盛，清幽宜人。正中是一座现代风格的流水式建筑。建筑外墙上书写三个大字《游泳馆》。字体长撇长捺，纵横有序，笺致老到，结字舒展，雄强中寸露秀逸之气。孙荣说：“它的用笔和结体均异于常人，个性独特，应该称作“大千体”。”
小罗说：“对，张大千是当代享誉海内外的中国画大师。一生多富传奇色彩。早年他从曾熙、李瑞清学艺，可谓法门高深，学有巨源。但因画名太响，书名终为之所掩。”灰鸽见门前流水潺潺，自上而下，轻盈流淌，悬的楼板锚固在后面的自然山石中，主要的一层几乎是一个完整的大房间，通过空间处理而形成相互流通的各种从属空间,并且有小梯与下面的水池联系。正面在窗台与天棚之间，是一金属窗框的大玻璃，虚实对比十分强烈。从流水的外观看。人们可以读出那些水平伸展的地坪，要桥，便道，车道，沿着各自的伸展轴向，越过谷沟而向网球场凸伸，这些水平的推力，以一种诡异的空间秩序紧紧地集结在一起，巨大的露台扭转回旋，恰似瀑布水流曲折迂回地自每一平展的岩石突然下落一般，无从预料。整个建筑看起来象是从地里生长出来的，又象是盘旋在大地之上。这是一幢包含最高层次的建筑，灰鸽惊叹的说：“建筑流水的造型和内部空间达到了伟大艺术品的沉稳，坚定的效果。表现出从容镇静的气氛。它已超越了它本身，而深深地印在人们意识之中，并以其创造出了一个不可磨灭的新体验。”
小罗说：“是啊！它在人工瀑布之上，具有活生生的，初始原型的，超越时间的质地，在材料的使用上，也是非常具有象征性的，所有的支柱，都是粗犷的岩石。石的水平性与支柱的直性，产生一种明的对抗，所有混凝土的水平构件，有如贯穿空间，飞腾跃起般赋予了建筑最高的动感与张力，例外的是地坪使用的岩石，似乎出奇的沉重。在这儿自然和人悠然共存呈现了天人和一的最高境界。”
灰鸽心想，现代农民不土。有句古语，国事不明，可问老农。他说：“流水游泳馆可以说是一种以正反相对的力量在做妙的均衡中组构而成的建筑。也可以说是水平或倾斜穿杆或近几年推移的空间手法，交错融合的稀世之作。它不亚于赖特大师的流水别墅的作品，或是说模仿大师及超越大师之作。这也是中国人聪明的地方。也是邓小平的贡献：他创造了改革的气氛和条件，他没有在改革前就制定一整套改革计划，而是‘摸着石头过河’，这是正确的，是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最重要的是，邓小平尊重和相信自己的人民。而中国人是模仿、学习和创新的高手。”
孙荣说：“我记得在邓小平诞辰100周年前夕，前苏共中央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在莫斯科接受了光明日报记者专访。他握着记者的手说，“许多年来关注中国发生的一切，已成了我的习惯。不管担任什么职务，这一习惯一直没变。谈到1989年访华，他显得异常兴奋。“苏中两国领导人的会见是一次罕见的事件!在我们和邓小平等中国领导人的共同努力下，实现了两国关系正常化。这是我政治生涯中最重大的事件之一，我们一起使两国回到友谊和伙伴关系的轨道。我和邓小平同志互相伸出友谊之手。会见时，我被他吸引了，喜欢上了他，他是一个极富魅力的人。记得我们一起合影留念，邓小平同志拉着我和赖莎的手，我们感到非常温暖。我想，他已经85岁了，还是那么富有激情，思路清晰，反应敏捷，能自由流畅地就许多问题阐述自己的观点。至今难忘的是邓小平对我说：中苏之间存在的问题就一风吹了!过去也算是结束了。让我们结束过去，开辟未来!”他说，“不能让教条束缚我们，应该创造性地看待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并没有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模式，世界上哪个国家都不例外!”
大家说着话拾级而上，兴高采烈的来到观景台，俯瞰校区景色；但见大学规模十分宏大，台背是一座大学食堂，上边写到：“莫斯科人西餐厅”。建筑物正面装饰十分华丽，整个建筑气势轩昂。进入这座建筑，中间是一片宽敞的庭院，四面均有楼房，在庭院里那优美的自然环境给学生提供了很好的休息环境。灰鸽说：今天我来请大家，说着话领大家进入餐厅落座。但见餐桌正中摆上一瓶插花。餐厅的女招待都脚蹬长统靴，腿穿单丝袜，身着超短裙，简直是莫斯科人风格中的一道风景线。墙角书架上还有《莫斯科时报》、《莫斯科论坛》、《真理报》和《党的生活》等俄中双文报纸。
女郎首先端上红茶，在体现俄国人温馨的独特象征中，灰鸽点了一套餐。不一会就上了冷盘。然后第一道菜是汤，俄式汤类比较营养，有土豆丁、各类蔬菜，还有肉或鱼片。第二道菜肉类和鱼类加一些配菜。第三道菜是甜点和咖啡。女郎又将面包放在铺有精致刺绣方巾的托盘上，献给尊贵的客人灰鸽。灰鸽先对面包示以亲吻，然后掰一小块，撒上点盐，品尝一下，表示感谢。其他人也跟着学着做了。
“在莫斯科人要喝伏特加酒。”灰鸽说，“伏特加是一种用粮食酿造的烧酒。好的伏特加虽然度数高，但喝后不容易上头。我们来两瓶以开怀畅饮。”更有意思的是，在吧台里，有一位男招待，扮作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当一份节目主持人的工作，用餐的客人可以消费与他敞开心扉地交谈，有点像是著名的巴菲特午餐。只见他走过来说：“作为诸位先生的合作伙伴，我已出任过《权力秘密》节目的主持人及首席编辑。这一电视节目由一家德国公司资助，主要以文献纪录片为主，我可以访谈世界各国的领导人，其中有不少人还是我的老友。许多国家要人已经答应在戈尔巴乔夫的节目中亮相，如美国前总统布什、巴勒斯坦领导人阿拉法特、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及柏林墙倒塌时的德国外长根舍等。布什总统图书馆基金会的发言人说：“布什先生非常盼望能接受这个访谈。”尽管这一节目将介绍许多国家要人，但节目将以英语和汉语播出。我会在翻译的帮助下主持节目进行采访，你们会看到我和某位要人在一处具有历史意义或个人风格的地方进行访谈。例如，我将和前德国外长根舍在柏林墙下倾谈，与美国前总统布什在得克萨斯州聊天。除此之外，我还计划带领你们走进这些政治人物的私人生活，如参观他们的厨房、酒窖和个人办公室等。在拜访老布什的时候，我们两人计划打一场篮球赛，吃富有得州风味的烧烤大餐。”吧台小姐插话介绍，节目还在计划中时，戈尔巴乔夫已经积极出谋献策。戈尔巴乔夫先生在镜头面前是一个真正的表演者，他真是一个很有天分的演员。
灰鸽掏出100元递给吧台，然后请戈氏先生来到餐桌交谈，也有叫话聊的。灰鸽端起酒杯说：“首先祝戈尔巴乔夫先生身体健康！”双方都喝了一大口。然后灰鸽问：“米哈伊?谢尔盖耶维奇?戈尔巴乔夫先生，你在1985年3月任苏共中央总书记后，提出“加速战略”以及“民主化”、“公开性”、“新思维”、“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等口号，采取一系列积极行动缓和与西方的关系，为结束冷战作出了贡献，并因此而于1990年获诺贝尔和平奖。你宣布的“公开性”方针促使1990年通过了废除书刊检查制度的法律，并开展了为政治迫害受害者大规模平反的运动。可在你执政中、后期，苏联社会陷入混乱，苏共丧失国家领导权，最终苏共被迫自行瓦解，苏联解体。在这激烈动荡的政治风云里，你的想法来源是什么？”
戈先生说：“在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理论上，新党章中以“有计划和全面地完善社会主义”的提法取代了建设“发达社会主义”、“成熟社会主义”的等提法。这种改变表明了我对过去那种急于向**过渡的不切实际的理论的否定。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两者的关系上，我在二**报告中对那种认为社会主义条件下，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发展会“自动相适应”的传统理论进行了批评，我明确指出这种理论已被实践证明是站不住脚的。我认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存在着“非对抗性的矛盾”，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应当经常加以调整和完善，无疑这一理论为苏联的经济体制改革提供了理论基础。”
孙荣说“斯大林时期以来，苏共在理论与实践中所创立的一整套社会主义经济模式，无疑是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彻底否定，对于巩固无产阶级政权，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起过巨大的历史作用。但实践也证明，这一社会主义模式也存在着不可避免的弊病，随着社会主义实践的发展，而日益暴露出各种矛盾，成为社会主义发展的障碍，你的“公开化、民主化”，“毫无保留、毫无限制的公开性的改革思维，使前苏联原本多年沉寂的思想领域，忽然间风潮激荡，电闪雷鸣，前苏联知识分子们认为自己的“狂欢时节”到来，各种思想破土而出、交相争鸣，抒发多年积藏内心的压抑。思想界、理论界如同解冻的春水，冲击着原有意识形态的堤岸。一时间社会的热点变成思想的交锋与争论，政治舞台已幕开乐响，各种流派、各色人等粉墨登场。这场思想风潮的指向，首先是斯大林及相关的历史问题，然后是否定列宁，再后是否定社会制度，否定相应的主义”。全国泛起改国名、城名、路名的浪潮。
戈先生说：“1988年党的第十九次代表会议决议指出，党主张完全放弃对国家权力机关和管理机关的越权取代，放弃几十年保留下来的由党委承担不属于它的行政管理职能的做法。1989年后党内出现了“民主纲领派”和“团结、争取实现列宁主义和**理想”全苏协会等派别。1990年7月苏共“二十八大”通过《走向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纲领性声明。1989年初，苏共有党员1948.8万。1991年苏联8?19事件后，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于8月23日签署了“关于暂停俄罗斯联邦**活动的命令”。8月24日，我发表声明，宣布辞去苏共中央总书记职务，并建议苏共中央“自行解散”，“各共和国**和地方党组织的命运由它们自己决定”。同日，我还发布命令，停止各政党和政治运动在苏联武装力量、内务部和国家安全委员会以及其他护法机关、铁道部队、其他军事单位和国家机关中的活动。8月29日，苏联最高苏维埃非常会议通过决议，决定“暂停苏联**在苏联全境的活动”。在此情况下，各加盟共和国**或被中止，或禁止活动，或被迫自动解散，或在**的基础上改建新党，有的**甚至被宣布为非法。这样，统一的苏联**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灰鸽心想：这太使人震惊，在苏联**执政时期，党务大楼多么漂亮、高达和俊美，比政府的还要好。其权和利益最大。可1991年“8?19”后，叶利钦签署命令全面终止前苏共活动，同时迫使饱受屈辱的恩人戈尔巴乔夫宣布辞去总书记职务，前苏共就此被迫解散。并失去前苏共党务系统的固定资产，它被叶氏号令充公。而苏联和东欧的民主化同时也削弱了**的权力，这最后导致了苏联的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