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118室的五个人，每到晚间休息便躺在床上讨论老师白天讲的课程。程华说：“刘教授讲的太精彩了，我务农十几年，不知道个理，只知道傻干。我来这，就是想学些能用得上的东西，回家搞高效农业，带动我的亲属、乡亲，都致富。”

孙荣说：“我是市里人，城市里竞争太激烈了，我冒充农民来这学习，就是找好项目，快速发财致富，能挣钱就好。教授讲的许多在实际中没有用。”

吉顺说：“我来吗，是我妈让我来的，我妈是村书记。考虑我都27岁了，还没有对象，她想让我找一个对象，然后和对象一起找一个事作。”灰鸽心想，他肯定在性格上或脾气上与人相处有毛病。否则，他家庭条件挺好，哪有定不上媳妇的。

正是，吉顺业余搞结婚录像，每次连录再刻碟，能挣几百元钱。录象时看人家新婚燕尔，甜甜蜜蜜，他就对自己的爱情想得非常美好，女人要亮丽。可是他自己优柔寡断没有见识，有许多时候还没有礼貌，结果一直没选中合适的。

在农村过22岁还没有定亲，就要被说有毛病。而大城市的年轻人结婚年龄已经推迟到了三十岁了，都算正常。为什么呢？还是钱的问题。

小罗打断了灰鸽的思路说：“我现在作村出纳员，想学习混个文凭，也想提高自己的农业知识，以后升官也有资本。”

大家说来说去都问灰鸽，你来啥目的。灰鸽想了想说：“我来这想玩，躲尘世一个清净。再有吗，在校园也好冬天滑冰、春夏打网球。到也想学些农业知识，搞个农业产业，还想写书，总之想在有生之年，在我的生命科学领域作点什么。当然包括我的改天换地，塑造人类新未来的崇高理想。”

灰鸽见说的太宽，农民兄弟听不太明白，就通俗随意的说：“我想搞项目，和你们一样，挣钱，得利。”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都明白了。

程华说：“挣钱，算找对门了，刘教授可以帮助我们上好项目。”

大家伙说：“对，上课我们再琢磨。”

已经大半夜了，都有些困倦，不说话了。灰鸽睡不着，脑子就想为什么：我跟这群农民在一起吃住算作什么鸟那？最后还是睡了。

种子不冬眠，开春就不发芽；人要是不睡觉休息，就不能继续活动。有人不信，为了生意忙得连轴转，有人打麻将上瘾，白天晚上玩，也有的上网冲浪一连玩几天，最后也得要合上眼皮睡觉。科学家证明；一个人五天不睡觉，就要死亡。所以说，尽管想作的事或正作的事很急，但还是要休息好，人不能跟命争，不能跟自然形成的规律抗争。其实人就这么点能力。

第二天，刘教授带同学来到东郊的一处果园。果园里有种植5年左右的寒富苹果树和辽南红南国梨。刘教授现场边示范边讲：“果树栽培是一门以生物科学为基础的综合性技术科学，必须具有一定的物理、化学、植物和生理学的基础，同时还要具备土壤肥料、植物保护、农业气象和计算机等科学知识。而实践是获得果树栽培知识必不可少的条件。不难想象，很少与果树接触的人会具有分析和解决果树生长问题的能力。”说着话，他开始在一棵5年生的果树前做剪枝示范。

灰鸽琢磨着：“教授在作纺锤型剪枝，并说它可获得高产，通过经济对比，果园经营好了，真比种大田强。尽管果品及其加工品属高值农产品，单位面积上投入人力、物力较多，管理环节多而精，但收益也较大，我国早就有‘一亩园十亩田’的谚语。”

灰鸽思索着，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段学习心得：标题是“三亩园要超三十亩田”

我要在乡村购置三亩地建园，首先选择优良高效，抗病性好的品种，自建组培室，用组织培养技术克隆繁殖抗性基因优秀品种，在日光棚中移栽。第二、增设显微镜，对真菌、细菌、病毒和线虫进行病原检查，症状诊断、尽可能采用柯赫氏法则，进行二次病害培养。这样通过对果树优化管理，力争亩产超万斤，这样高效、优质果园可以实现。

灰鸽停下笔抬头问刘教授：“种什么品种最有营养？”

教授说：“果品营养丰富，是人类生活的必需品，富含被称作人类六大营养素的脂肪、蛋白质、糖类、矿物质、维生素和食物纤维素。当然，不同种类果品的含量也不一样。核桃和山核桃的脂肪含量分别为58%和54%；杏仁和榛子富含蛋白质，荔枝、甜橙、猕猴桃、枣的维生素含量很高；蒲桃、桂圆肉、杏仁含硒量很高；纤维素、果胶、藻胶和木质素等食用纤维素在枣、椰子、苹果、梨中含量高。最近，被称为人类第七营养的植物素高金雀花碱、萝卜子素等在果品中已被发现，它们具有一定的防癌效果。”

灰鸽想了想问教授：“有没有人类需要的第八营养，也就是第八种元素，可使人类细胞再生？”

教授一惊，看了看灰鸽说：“推测学中有，它含有细胞再生素，对生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它存在古生代的一种果树的果实中。它似乎有灵魂，被称为灵龙果，恐怕早就灭绝了。”

同学们听了，大为兴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应同学们的强烈要求，刘教授不得不讲授如何才能得到灵龙果，提取第八种元素。

教授说：“拒已经失传的推测学介绍，灵龙果就在中国。因为我国具有丰富的果树种类资源，它们广泛分布在南北各地。而一种果树能在某个地方生存下来，是它们在漫长的系统发育过程中，经过自然选择和人工驯化，长期适应当地自然环境的结果。通过调查发现，各种果树的自然分布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对生态环境条件要求相近的基本上分布在某一气候区内，它们明显表现出果树和环境的统一。根据果树自然分布与环境条件的一致性规律，可以将我国划分八个果树自然分布带，简称为果树带。有一本密传植物学上说：用八个果树自然分布带的最优质果树品种作亲本杂交，能产生灵龙果树的F1代。”

同学们听后各个热血沸腾，纷纷要找灵龙果树的亲本。其目的不期自明，种植灵龙果项目，发大财。

沸腾的同学随即各自形成不同的探险队，名子千奇百怪。118室一伙，于洪夫妻组，本溪队，新民帮，独行女狭，东方不败等等。

据新编探险类小说传：几年后，东方不败和和独行女峡进入南极，发现在海床密集了海百合、海参和海胆。这些生物常常生活在更深的海域，那里食物不足。数千年来，南极威德尔海10000平方千米的海床被100米厚的冰架覆盖着。而近几年来，这些冰架开始崩解，因此原来这块世界最原始生态海域出现了许多新的物种。他俩为人类无意间开创了新的发现，作出了巨大贡献。

只有灰鸽淡淡的、静静的听着，他深知教授之类的是更为狡猾的人，也知道遥远的目标有可能是学术上人为的捏造，但是人类自古以来都在寻找延续生命的方法，都在为一种传说、一种理想而奋斗。他在内心当中自然而然的涌出人类生命有效延续的使命感。

这时教授大声说：“寻找玲珑果需要几个自身条件：

一是要有学识，要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二要有强壮的身体，与人、兽、魔、邪进行丛林战的能力

三要有对生灵的爱心

四要有不懈追求，百折不挠的意志

五要有团结合作、无私奉献的精神

这些品质都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

同学们都自命不凡，有的男生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有的女生摇头尾巴晃的来神了。灰鸽沉思：经费从哪里出？没有现金，哪也去不了。当前农民家庭有两万元存款都是富裕户，有许多家庭春耕靠贷款，盖房子借款，娶媳妇借钱，生孩子借钱，随礼借钱，孩子考学借钱。每年一开春，男人就出去干力工，作瓦匠。也有知足的地方，村子里的老人说：有两万元就可以养老。也就是在前后院种菜吃不花钱，烧柴火不用钱，打点粮食，再买点油盐酱醋，足够维持生活。但要让农民拿钱投资，搞远期开发，那是难上加难。不仅仅是农家，好多村政府都有债务，一个相对富裕的省模范村，也不外乎有存款300万元，和大城市里服装市场里的一名个体户资产差不多。可见中国的乡村史穷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