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麟来到工作室，看到英子玩篮球游戏有两个小时了，他要阅读，结果英子还说等17秒，NBA的火箭要罚篮，结果又加5秒，就这一段时间，舟麟耐着性子等到了结束，打开第二章，开始工作。

灰鸽有感而发道：“年年中秋明月夜，岁岁月饼有不同”。卓玛撒娇式的对灰鸽说：“我还想吃今年的新款月饼，嗯……冰皮月饼、果蔬月饼、海味月饼、椰奶月饼、茶叶月饼我都要尝点”。灰鸽打开电脑，点击电子邮购，要了特快专递服务。不到一个钟头，快递员开车送来了。

卓玛看得眼花缭乱，有以透明的乳白色表皮为主的冰皮月饼。有馅心滑软，风味各异的果蔬月饼，有哈密瓜、凤梨、荔枝、草莓、冬瓜、芋头、乌梅、橙馅料的月饼又配以果汁或果浆，更具清新爽甜的风味。她还看到鲍鱼、鱼翅、紫菜、鳐柱，口味微带咸鲜，以甘香著称的海味月饼。有把百合、绿豆、茶水糅进月饼馅精制而成，为最新的创意，有清润、美颜之功效的纳凉月饼。有以鲜榨椰汁、淡奶及瓜果制成馅料，含糖量、含油量都较低，口感清甜，椰味浓郁的*椰奶月饼。

快递小伙子二十多岁，英俊憨厚。卓玛看了看他，觉得他的脸长的像茶叶月饼，清淡微香。犹如以乌龙茶汁拌和莲蓉，较有新鲜感。她满眼含情的问：“这几款是什么？”

小伙子说：“这是保健月饼：前年才出现的，人参、钙质、药膳、含碘的，还有这象形月饼：过去称猪仔饼，馅料较硬，多为儿童之食；外观生动，是孩子们的新宠。”

卓玛拿起一块黄金奶油月饼，同时摸到了男孩的手。她觉得这只手也象月饼，没给钱就咬了一口，咂匝嘴说：“它饼皮奶油味十足，色泽呈黄金色，口感极佳。”灰鸽吃醋般的说：“得了得了，吃月饼时若佐以清茶，一则可解油腻、助消化，二则可细嚼慢咽，增味助兴。一般来说，吃咸月饼以喝乌龙茶为好，吃甜月饼以饮花茶为佳。我俩买下一些就得给大家泡茶。

卓玛边挑边说：“东坡以“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来赞誉月饼。相传我国古代，帝王就有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礼制。在民间，每逢八月中秋，也有左右拜月或祭月的风俗。“八月十五月儿圆，中秋月饼香又甜”，这句名谚道出中秋之夜城乡人民吃月饼的习俗。可月饼最初是用来祭奉月神的祭品，后来人们逐渐把中秋赏月与品尝月饼，作为家人团圆的象征。”

灰鸽付了款，快递员走了，

他先给卓玛讲几段月饼历史。他说：“月饼最初起源于唐朝军队祝捷食品。唐高祖年间，大将军李靖征讨匈奴得胜，八月十五凯旋而归。当时有经商的吐鲁番人向唐朝皇帝献饼祝捷。高祖李渊接过华丽的饼盒，拿出圆饼，笑指空中明月说：“应将胡饼邀蟾蜍”。说完把饼分给群臣一起吃。二谓北宋时中秋节以爬山登楼先睹明月为快，然后举行拜月仪式，供品有圆饼，这就是宋代中秋食月饼之俗。或谓元代末年，统治者实行“三家养一元，五家一菜万”的残暴统治压迫，刘伯温组织农民起义，特制大圆饼，内中暗藏字条，约定八月十五夜起义，结果起义成功，推翻元朝，建立明朝，以后中秋食月饼之俗更为流行。据说，有一年中秋之夜，唐玄宗和杨贵妃赏月吃胡饼时，唐玄宗嫌“胡饼”名字不好听，杨贵妃仰望皎洁的明月，心潮澎湃，随口而出“月饼”，从此“月饼”的名称便在民间逐渐流传开。到了明代，中秋吃月饼才在民间逐渐流传。当时心灵手巧的饼师，把嫦娥奔月的神话故事作为食品艺术图案印在月饼上，使月饼成为更受人民青睐的中秋佳节的必备食品。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记》曰：“八月十五日谓中秋，民间以月饼相送，取团圆之意。清代诗人袁景澜有一首颇长的《咏月饼诗》，其中有“入厨光夺霜，蒸釜气流液。揉搓细面尘，点缀胭脂迹。戚里相馈遗，节物无容忽，儿女坐团圆，杯盘散狼藉”等句，从月饼的制作、亲友间互赠月饼到设家宴及赏月，叙述无遗。”

月饼宴开席了，可孙荣还在工作。灰鸽瞟了一眼孙荣，旁敲侧击的说：“有一些人，偏要把活干完，才能吃饭，如果修自行车没修好，不吃饭，不睡觉，你怎么喊他吃饭都不理。”

孙荣就是这样人。他的注意力不在月饼身上，而在做线虫的研究，他在笔记本上写到：“线虫是多细胞生物，它们几乎在所有的土壤中都可以发现。线虫体呈扁薄纺锤状，透明，尾部一般稍尖。成熟时体长0。5―1。0MM……

卓玛走过去在旁边看了一眼笔记说：“美国得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研究人员开发出一种强大的新基因网络模型，可更加容易和快速地确认出控制线虫寿命及其肿瘤发展的致病基因。研究人员期冀通过扩展此项技术，未来可鉴别出造成人类疾病与其他身体功能失调症状的相关基因。好了，大家都等你入席赏月呢？”

孙荣继续写：在森林土壤中，几乎所有的线虫都是以土壤有机质为食物的。由于它们尖细的体型和可适应的口器，使它们易于侵入植物体内，尤其对蔬菜往往带来很大的损失。目前对线虫危害还难于控制，因此一旦发生线虫的侵染，将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注意；线虫是严格的好气动物，它们生活在土壤团粒和土粒间隙的水膜中。

小罗大声喊到：“快过来，我们都饿了。”

孙荣还在那弄，并对卓玛说：“人的肛门痒，大都是线虫在吃那，不知人们对它是否有研究成果发表。”

卓玛大声说：“你有完没完了，别把我弄恶心了。”孙荣不情愿的停下来了。小罗在旁边看着心想：卓玛性情怎么变成这样，对月饼色迷迷的，对孙荣狠吧吧的。不就是你吃月饼他说到肛门边的线虫也在吃吗？我得给她调整过来。小罗兴趣来了，他说：“清朝杨光辅的《淞南采府》写道：“月饼饱装桃肉馅，雪糕甜砌蔗糖霜。”看来当时的月饼已和现在的月饼颇为相近，而且中秋吃月饼，和端午吃粽子、元宵节吃汤圆一样，是我国民间的传统习俗。我们的月饼是吉祥、团圆的象征。今日中秋，皓月当空，品饼赏月，谈天说地，尽享天伦之乐。我们还要吃些西瓜、水果等团圆的果品，祈祝我们生活美满、甜蜜、平安。可程华不在，真是“每逢佳节倍思亲，遍插茱萸少一人。据史料记载，早在殷、周时期，江、浙一带就有一种纪念太师闻仲的边薄心厚的“太师饼”，此乃我国月饼的“始祖”。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时，引进芝麻、胡桃，为月饼的制作增添了辅料，这时便出现了以胡桃仁为馅的圆形饼，名曰“胡饼”。唐代，民间已有从事生产的饼师，京城长安也开始出现糕饼铺。我要开一间长虹月饼店，纪念远离我们的朋友。”

卓玛高兴的说：“中秋之夜，合家围坐，皓月当空、或对月饮酒，或品茶吃月饼以助谈兴，亦人生之一乐事。有趣的是公元八世纪唐朝玄宗年间的一个仲秋之夜，唐明皇李隆基在宫中赏月，身旁道士罗公远变法术，将手杖扔向云天化为一道长桥，邀玄宗同游月宫。两人走过长桥，眼前忽现一座宫院，上书“广寒清虚之府”。再看宫内仙山琼阁引人入胜。宫中嫦娥命宫女捧上可口仙饼让客人品尝，并观赏了天仙们表演的轻歌曼舞。待回到人间，唐明皇命人照月宫所见所闻一一仿造下来。此后，人间就有了“霓裳羽衣曲”和形如圆月的“月饼”。”

灰鸽叹到：“可惜霓裳羽衣曲已经失传。”

但见卓玛来到空地，不知从哪弄来了天山手鼓，可能是她在天山西厢带来的。她竟跳起了人类失传的霓裳羽衣舞：只见她施展天山童姥的绝世轻功，和那柔若无骨的身段。展示那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缨累累佩珊珊，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抑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烟蛾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她的舞姿和唐诗人白居易在元和年间的宫廷里的表演一样，灰鸽大惊的说：“白居易的《霓裳羽衣歌和微之》，看来其意境与月宫的神话是吻合的。”

舞跳到**，卓玛唱了一段唐朝鲍溶的霓裳羽衣歌：

玉烟生窗午轻凝，晨华左耀鲜相凌。

人言天孙机上亲手迹，有时怨别无所惜。

遂令武帝厌云韶，金针天丝缀飘飘。

五声写出心中见，拊石喧金柏梁殿。

此衣春日赐何人，秦女腰肢轻若燕。

香风间旋众彩随，联联珍珠贯长丝。

眼前意是三清客，星宿离离绕身白。

鸾凤有声不见身，出宫入徵随伶人。

神仙如月只可望，瑶华池头几惆怅。

乔山一闭曲未终，鼎湖秋惊白头浪。

孙荣都看傻了，他张着大嘴，流着口水说：“《霓裳羽衣曲》在开元、天宝年间曾盛行一时，天宝乱后，宫廷就没有再演出了。五代时，南唐后主李煜和昭惠后曾一度整理排演，但那时宫廷传存的乐谱己经残缺不全。看今宵它是唐代大曲中法曲的精品，唐歌舞的集大成之作，直到现在，它仍无愧于音乐舞蹈史上的一个璀灿的明珠。

此曲约成于公元718～720年间，关于它的来历，则有三种说法：一是说玄宗登三乡驿，望见传说中的仙山女儿山，触发灵感而作；第二种说法则是根据《唐会要》记载：天宝十三年，唐玄宗以太常刻石方式，更改了一些西域传入的乐曲，此曲就是根据《婆罗门曲》改编；第三种则折衷前两种说法，认为此曲前部分（散序）是玄宗望见女儿山后悠然神往，回宫后根据幻想而作；后部分（歌和破）则是他吸收河西节度使杨敬述进献的印度《婆罗门曲》的音调而成。”

卓玛演出完毕，大家抱以热烈的掌声。

卓玛说：“该你们表演了。”

灰鸽说：“著名的文学家，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的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北宋眉山人。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在书法、绘画、诗词、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诣。他的书法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合称“宋四家”；他善画竹木怪石，其画论，书论也有卓见。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散文与欧阳修齐名；诗歌与黄庭坚齐名；他的词气势磅礴，风格豪放，一改词的婉约，与南宋辛弃疾并称“苏辛”，共为豪放派词人。他在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一篇《水调歌头》，兼怀子由。我朗诵上下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孙荣说：“大气磅礴还是李白的诗：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灰鸽说：“史前人类文明，有两个人，一个叫嫦娥，一个叫吴刚。嫦娥偷吃了仅有的含有第八种元素的不死之药，被人类惩罚，到月宫去捣药，并给她配了一个机器玉兔，帮她成天捣药。由于他丈夫吴刚也有失职，又派她的丈夫吴刚到月球砍伐一棵桂树。吴刚在月球上每砍一斧子，桂树的伤口就又长上了。只是接一滴树液，由玉兔取去捣药用，就这样一年年一月月一天天周而复始。但至今还没有配出长生不老的药来，其实，它是我们追求的第八种元素，因为嫦娥能活到今天，就是每天喝吴刚的一滴树夜。遗憾的是在月球基地我曾去拜访，可嫦娥就是不见我。”

小罗喝了一大杯葡萄酒，说，“不见更好，我来一个给大家祝祝兴，说着话他用沙哑的惆怅的低音，演唱一首李白的“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灰鸽乐观的说：“月球有我们的基地，怎能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但凭个人喜好，我更爱“孤篇横绝，”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孙荣枪过来说：我来表演：说着话：他来到空场，唱起了京腔。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灰鸽说：“春、江、花、月、夜，这五种事物集中体现了人生最美好最动人的良辰美景，在神奇的永恒面前，只有错愕，没有恐惧，只有憧憬，没有悲伤。闻一多先生称其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确非过誉之词。”

卓玛说：“中秋节我唯一的父亲在高原之上孤独的放养牦牛？”说到这，卓玛心里涌起一股惆怅和失落。”

灰鸽不禁苍凉悲怆，回忆起父亲常哼唱的几千年的中国歌谣《苏武牧羊》，便低沉的哼唱起来：“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守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稷，旌落犹未还，历经难中难，心似铁石坚。夜坐塞上时听笳声，入耳心痛酸。转眼北风吹，群雁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装守空帷。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任海枯石烂，大节总不亏。宁教匈奴惊心破胆，拱服汉德威！”这似乎是在十五中秋，不能再与父团圆而流下的眼泪。

卓玛由兴致勃勃而风云突变，她不愿听到灰鸽凄凉的歌声，也不愿看到大家思念的眼神。于是建议大家借明月之光，一起查看土壤里的动物。几个人离席跟着卓玛来到了地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