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地开始收拾东西,心里面已经把疯子骂了个半死,笨蛋白痴神经质,白白把自己的女友送给别人泡!叶婉兴高采烈地从卫生间出来,看我正在收拾东西,吃惊地叫道:“辛越,你干嘛?”
“不是你说的吗?今天马上回去,既然不想在这儿睡了,那还不赶紧着点,一会儿天晚了哪儿坐车去?”我装作很诧异地看着叶婉,她说的要走,我只是服从,虽然我要离开开封并不是因为叶婉,但是却不可以说明。我得要叶婉心里觉得出一丝愧疚来,毕竟,这段的她令人很是不解,也有理由被怀疑!
“你不是说要再住一晚上吗?这会儿怎么着急了?要走你走,我不走,好不容易答应你再住一晚上,你看你……”叶婉理直气壮地指着我叫着,似乎是一个结了婚好久的妇女在责骂自己的丈夫,我整个人在她面前竟然是一无是处。
“我不是想着你想回去肯定是有事情嘛,从下午就嚷嚷着要回去,吃没有怎么吃,玩儿也没有尽兴玩儿,要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你能这样毛躁不安?”我的话说到了叶婉的痛处,这丫头默默地低下了头,只是嘟囔了一句:“也没什么啊,只是懒得在这里停留,环境太差……”!
“那就回去不得了,不管因为什么,反正看着你想立刻离开就对了,既然你要走,我强留你有意思吗?本来皮肤就敏感,这儿天又干,想走就走吧,咱们来这儿虽然可惜,但是也只能怪咱们自己来错地方了,咱们该挑个环境好的地方旅游,比如说杭州啊,苏州啊等等!”我当然是哄她的,男人的话当不得真,这一点我自己深有体会,因为我这么一个看起来极其沉稳的大男孩,说起谎来也竟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看来男人们都是具有说谎的天赋的!
叶婉乖巧地狠狠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嘻嘻哈哈地纠缠着我,这就是叶婉,瞬间可以变换面孔的女巫师,她的脸比孩子的心更难揣测,变化得极其迅捷。我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怎么样,是会抱着我狂吻一通,还是会给我一顿雨点般的老拳。
旅途还是很顺利的,我和叶婉趁着夜色像是做贼一样“潜’出了开封市,于是,在大巴车上,我们有一次重温了昨晚的一幕,叶婉的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渐渐地睡去,而我,依旧是把眼光放在了电视上。这是叶婉和我最温馨的场景了吧,没有说话,没有心事,我们毫无杂念地倚在一起,慢慢等着时间的推移。回到家里的时候,也已经很深了,四处的静寂让人倍觉难受,人是怕黑的!
叶婉下车的时候根本就懒得醒来,就喊不起的她慵懒地趴在我的背上,由我背着她回到了住处,我已经浑身要虚脱了,把她放下,就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扰人的手机铃音让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挂掉了电话,继续重温自己的美梦,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该死的电话铃声!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缺德,专跳人家睡觉的时候打,而且打一次还不行,他还没完了,我愤怒地拿起了第二次响起的手机,冲着对方压抑地说:“什么事?”
也许是觉察出了我在睡觉,对方愤怒地喊了起来:“辛越,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的兄弟出了事,你倒还好意思睡懒觉,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我如梦初醒一般,浑噩的脑袋一瞬间明晰,我方才想起了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一激灵跳了起来:“梁原,我昨晚凌晨才到,睡过头了,疯子呢?”
梁原冷冷地“哼”了一声,“在宿舍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
“哭?疯子?”我立刻挂掉了电话,起身冲出了家门直奔宿舍。但是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现象,叶婉的门上――是明锁!
宿舍死一般的寂静,梁原低着脑袋坐在疯子对面的床沿上,疯子斜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上铺的木板发呆,泪水不争气地流着,根本没有在意进来的是谁!梁原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疯子,“昨天下午回来的,我一进门他就是这个样子,一宿没睡!”梁原皱着眉头看向了窗外,我慢慢地蹲在了疯子的床边,疯子没有看我,却哭得更凶了,仿佛自己是天下第一号可怜虫一样。
“疯子,告诉大哥,出什么事情了?”我强忍着愤怒,幽幽地问疯子,只要他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就有理由让小白这辈子横在轮椅上。
疯子却只是摇了摇头,支吾了一声说:“没出什么事!”
我猛地揪住了疯子的领口,一使劲把他整个人从床上拽了起来,“起来,可怜虫,哭什么哭,一个男人你哭个什么劲?天塌下来死的不是你一个你愁个什么劲,没事装什么沉默,瞧你的熊样还像是个男人吗?”
梁原看见已经吓坏了,赶紧就过来拦我:“越,你疯了,干嘛啊,疯子他伤心着呢!”
“伤心?伤个屁心啊!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鼻子?有本事你找那家伙报仇去,妈的老子给你当打手,废了那丫的!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把心放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心里难受我给你当沙包来打,你跟自己叫什么劲?”我急红了眼睛等着疯子开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如此水性杨花你看那么重干嘛?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我是疯子,我不见得能比疯子好多少,被感情伤害的人啊,谁付出的越多,谁就伤的越重!
疯子抽噎着,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瞪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喊出了一声:“哥……”。我把疯子抱在了怀里,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兄弟的肩膀同样可以慰藉他受伤的心。“哥,秦玉被**抢走了!”
我当然知道,我和梁原怕得就是这个,疯子这个老实人是斗不过**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疯子坏就坏在自己太老实了,比我还要老实。“怕什么,他给你抢走了你就不能再抢回来?再说,不是你找他帮忙的吗,说不定他没跟你抢,是你多心了,不确定不要乱猜疑!”我没有别的话来安慰疯子,只能先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留一点幻想,这是心结!
“不确定,床都上了你说确定不确定?”疯子挣脱了我,发了疯地踢了一下床脚:“我那么信任他,他竟然直接给我来了一个釜底抽薪!他不是人!”
“够了!”我不耐烦地冲疯子喊了一声,“他不是人,谁是人?秦玉是?那么轻易地就和人家上chuang,有什么可留恋的,学校里到处都是女人,随便拉出一个来,哪一个不是一顶十的美女,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哭成这样?男人要的是尊严!”疯子闭嘴了,哭声也渐渐收敛了一点,看来他是在思考我说的话,“这样的女人留不住,你为她这样不值!想想看,你们不过是有着暧mei关系,她和一个认识两三天的男人上chuang了,对于你来说连绿帽子都不算一顶,客户四你要是真的和她结了婚,疯子,你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吗?她根本不是一个好女孩,你至于吗?你这样哭着,只会让**开心,他巴不得呢!他要的就是我们难受!”
疯子眼光撇向了衣柜,慢慢压抑着自己的泪水:“哥,谢谢你,这些我都懂,可是我忘不了她,她已经钻进了我的心里,我赶不走她,我把她尊为心里边的女神,可是她却直接说,她不想和一个庄稼汉过一辈子!大哥,你说,我只不过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难不成以后我还会是种地的命吗?她怎么能那样说我,我哪点对她不好?”
我叹了口气,摁住了疯子的肩膀:“小伙子,咱是男人好不好,要拿得起放得下,这样的女孩,你想想,这要是结了婚还不让你成了卖绿帽子的?她可以每天给你做一顶,你后悔都来不及。她是个贱女孩,天生就是被玩弄的命,**不会在乎她,她们长不了,两个人都不是东西,你等着看戏吧!”我用拳头轻轻地撞击着疯子的胸膛,“但是,**给你这一下,咱们不能忍,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好,很好办,梁原,过来,咱们给疯子出气去!”
“好嘞,等的就是这句话!”站在窗边的梁原立刻两眼开始放光,“疯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痛快的,**那小子好过不了!”
“呃…算了吧,都过去了,谁喜欢谁是私人的事,我尊重他们的选择,我…不怪他们了,你们别那样,出了事不好,在学校里他有人…”疯子支支唔唔地说着,我明白了什么,疯子是不可能动手的,息事宁人,农村出来的孩子啊,还是像是一个农民一样善良,他们怯弱,怕事。他们可以见义勇为,可以忍辱负重,但是绝对不会去报复人,即使人家伤他伤得鲜血淋漓。
“去***!学校有人顶屁用啊,我们又不是包身工,学校又不是黑社会,怕他做鸟事?老子一定让他在病床上躺一星期!”
梁原摆了一下手,毫不顾忌地嚷道,我心里默默念道:一星期?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