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舒漫漫学聪明了,在大厅打了个电话到宿舍,响了很久没人接听,想必还没人回来,路大勇偶然也会因为加班什么的住宿舍,他的几个室友舒漫漫都见过。
既然没人,只好在大厅等着,角落有报刊夹,里面有报纸还有些刊物,舒漫漫只好翻翻书看看报来打发时间,间隙还要审视每一个从面前走过的人,一直等到11点还没见有人回来,舒漫漫决定打道回府,今天的无聊举措最后以失败告踪。
“大勇,你这么做有必要嘛?”望着舒漫漫孤寂离开的身影,大厦管理员老王无奈地叹了口气,问站在他身旁的路大勇。
路大勇根本没请假,也一直住在宿舍中,那些搪塞的话也是他让同事帮他说的,手没好之前他不能回家,不想让父母担心,也不想舒漫漫自责。
舒漫漫来找他时,他刚好去外面吃东西,看着她上的楼,就一直在管理员休息室坐着,看着她出门就跟了出去,没想到她又折了回来,于是只好一直躲着,没曾想这次她居然如此有耐心。
“我不能让她知道我手受伤的事”,路大勇苦涩地朝老王笑笑,虽然与舒漫漫无关,但善良的她一定会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大勇,有些东西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躲的开一时,躲不开一世,好自为之!”老王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跟他说,年轻人那点小把戏,他不是不懂。
路大勇又何尝不想见舒漫漫,但现在真的不行,这次右手伤的蛮严重,缝了七针,三天后可以拆线,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并发症。
他把对爱的渴求投注在舒漫漫身上,却还是学不会爱自己,他像个吸毒者,明知会愈陷愈深,明知不该沉沦下去,却还是控制不住,把当下的抓攫,自欺的当作一辈子的得到。
回家后冲个澡后,舒漫漫就上床睡觉,一沾床就倒头睡去,从没觉得这么累过。
对面的曾黎透过窗看见她房里的灯亮了,心也跟着雀跃起来,但不知为何很快又熄灭。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欧米茄手表,刚过十二点半,她不是习惯凌晨2点睡的吗?难道她今天心情不好?
曾黎心底突然浮起一个个小小的问号,于是他开始好奇,他可以感觉到舒漫漫内心的落寞,她很少这样。
有时舒漫漫表现的理性十足,或是有些冷血还喜欢自我嘲弄,人世间种种属于柔软的感情,仿似她都不放在眼内,也不藏在心尖,所以她可以活得这么坚强、这么自我,从来不用怕会伤到人,也不会怕受伤。
他是了解舒漫漫的,但世间的事总在变化,他不确信她有没有改变。
曾黎不是不懂爱情,但面对舒漫漫,他总有些无措,她的自信、她的孤寂、她的落寞,都深深印在他心里,连她抽烟的样子都那么潇洒。
爱情真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当看到舒漫漫悲伤时,曾黎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想将她拥进怀里安慰的冲动,原有的一些坚持会忍不住动摇。
不见她,不代表不想念,曾黎心思仍百转千折没个定处,情愫这东西总会悄自生根,
无人抗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