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一夜无眠。
虽然刚到三十而立的年龄,但他对爱情却并不陌生,曾经很多很多年前,他就曾经喜欢过一个叫舒漫漫的女孩,对应该说喜欢,毕竟那个年龄的男女,说爱是奢侈的。
目前除了工作没谈过一场恋爱,只不过一个好感堆垒另一个好感,不经意间,似乎改变了些什么。他发现自己对舒漫漫暗涌的情意,而这竟让自己心口泛出甜意,习惯性的接受太多女性的关注,直到舒漫漫的再次出现,才知道自己认为不循情的心早系在她身上,收不回来,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曾遗忘过她。
赤足走到洗手间,拥起一手冰水洗脸,向东的窗户已有微曦,由这边看出去,可看到舒漫漫的卧室。
如果人活著只为单纯的目的过日子那该多好,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著一些纷扰困顿,老天不会对谁特别宽贷,但以什么心思走过,却是可以选择的。
曾黎不否认自己在某些方面太苛求一点,他外表虽非令人*,但也算英俊,无柔情教人倾心,但最起码他会真心以待,但这对女人而言显然是不够的,不管多大的年龄,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想来舒漫漫也不会例外,可他不会说。
人与人之间会欣赏、会喜欢,但那不表示是爱,曾黎却清楚知道自己是真的爱舒漫漫,爱到愿意忍受那份守侯的孤寂,这份爱他要的起吗?在经历那些风风雨雨后,这份爱他要的起吗?
原来海蓝早已看穿他,他最终要的不仅仅只想默默陪在舒漫漫身旁,可他有自己的坚持,如果舒漫漫不爱乔小麦,他对她的爱永不说出口。
沉沉的梦境被清晨的闹铃扰醒,舒漫漫睁开涩然的眼,一时分不清此身存于何景,拥被坐起身,梦中的冬寒与现实的冷秋有些分别,为什么梦见路大勇跟自己挥手道别,自己的眼角会有泪趟过?
一丝清凉由床边的心几上传来,她立时完全清醒,一看时间不早,哪还顾得上发愣,忙起身洗漱,她一向把时间扣的很紧,宁愿省时间睡觉,也绝不花多余时间在涂抹描眉上。
换上衣服,挎着包匆忙出门,每天都像是在跟时间赛跑。
听到舒漫漫出门的声音,曾黎很想跟上去潇洒地打声招呼:“好巧!”或是说说天气之类的什么,他不想每次淡然一笑后,擦肩而过。
每天他都在房内等舒漫漫走了后才出门,为了避免碰到她时的无语。
思琢良久,曾黎决定迈出艰难的第一步,可等他走到电梯口时,门刚好合上,是否他已迟到太久,所以注定错过?
心口微微往无底深渊沉去,一抹化不开的疑惑硬是萦上脑内,缓筑起欲汹涌的波浪,正待掀扬……
喜欢上一个太聪明的女子将会多么自找麻烦,尤其是舒漫漫这类外加有些难缠的女人。
舒漫漫并没留意到电梯合上时,曾黎失落的表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路大勇,白路的事可以先缓缓,他那种人一时半回还死不了。
舒漫漫又给路大勇打了电话,手机通了但没人接,以往路大勇都二十四小时开机,为的是舒漫漫偶然抓狂时,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
隔了几分钟,舒漫漫不死心又打了一个,路大勇还是没接,没来由的她有些生气,这小子居然敢不接她舒漫漫的电话,看来头皮又痒了。
想想不解气,于是发了条简讯给他:“今天凌晨2点前出现在我面前,要不别想再见到我,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路大勇抱着电话头疼不已,看来舒漫漫真火了,虽说她时常无理,但从不说这些狠话,他知道她言出必行,自己这个样子真的要去见她?
他不奢求什么,只求这种无言约默默守候在她身旁,可以延伸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如果没有舒漫漫,他还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