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鏖战银都城
作者:Now冥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48

随着两千只火把被投入那新砌的火窑,随着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瓷泥入火,化为青瓷的怒吼,蚕忠自那青砖火窑的圆月窑门儿里嗅到了刺鼻的火药味儿:“不好!”他的护身罡气勃然而出:“三军停止行动!”这声怒吼可以声过百里,他不能让更多的西秦军卒,走进这个让他一个战武尊者感到都可怕的陷阱。

在蚕忠护身罡气勃然而出的刹那,紧跟在他身边的木兰文景就被那强大的罡气绞成了粉碎——他想过他的万千种死法和结局,但只有这一种死法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被那强大的罡气绞辗成一片血雾,连半点儿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来——他木兰文景就这样干干净净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他所能留下的就只有一个叛国的罪名。

“可恶的贼子!”蚕忠的护身罡气虽然救护不了太多的人,但他还是将木兰铭藏护了起来,他不想让这个人就这样子死去,他应该得到他蚕忠如火山喷发一般的惩罚。

爆炸声一声盖过一声,一座座新砌的青砖火窑就这样炸裂、飞起,每一块飞出去的青砖都似乎夹杂了万千的力、万千的愤怒——那是大汤人的力量、大汤人的愤怒——惨叫声淹没了银都城的上空,这惨叫有西秦的军卒,也有大汤的朱雀军。血肉飞起,肢体四横,在惊天的爆炸过后,银都城西的这条十里官道已是荡然无存了。

“很好!”蚕忠擦着嘴角的血水,这个爆炸让他损失了逾七万的西秦军卒——这比拿刀子剜他的肉还疼:“好你个木兰铭藏!”蚕忠的手连连拍在了木兰铭藏的两个肩膀上。随着脆生生的骨头断裂之声,木兰铭藏的两只胳膊耷拉了下来——但他一声也没吭,只是黄豆大小的冷汗一子就如雨滚了下来——现在的木兰铭藏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他想过自杀,但在一个战武尊者的手里,他的这个想法竟然是那么渺茫了——所以现在他只是狠狠的瞪着蚕忠,瞪着这如一只发怒了、发狂了的狮子——自从蚕忠带兵的那天开始,他就从来没有一次损失过这样多的军卒——这是他蚕忠有生以来的最大耻辱——他觉得这个耻辱比有人睡了他的老婆还要严重:“你要为这七万亡死的军卒偿命!”说着话,他的脚抬起,重重地踢在了木兰铭藏的膝盖骨上。

又是脆生生的骨头断裂之声,这次木兰铭藏终于疼的叫出了声——随着这一声惨叫,他的整个瘦弱的身子就跌爬在了蚕忠的脚跟前。蚕忠就踩着他的头,在炸成焦黑的地上搓啊搓:“没想到老夫的一世英名,竟然会毁在你这样一个小丑的手里!”木兰铭藏的丑脸在那焦黑的地上被搓出了血——满脸的血,血沾着焦黑的泥土里,已然是看不出了他原本的模样——现在的蚕忠有一脚踩断他脖子的冲动,但是蚕忠忍了,他认为这样子让木兰铭藏死去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来人!”随着应声上来的军卒,蚕忠松开了踩在木兰铭藏头上的脚:“将这贼子拖下去与老夫制成瓮人!老夫要每天抽打他一百皮鞭。”

所谓的瓮人,就是将人削去四肢,然后装在一个小口大腹的坛子里。坛子里灌着一种特配的药水,这种药水能让浸泡在里边的身体逐渐胀大。到最后,若不将坛子打破,这人是绝对出不来的——不过放出来了又能怎样,一个失去四肢的人比废人还废人。

在木兰铭藏被制成瓮人的第三天,木兰伤的大军就赶到了银都城的城外。他这次带来的号称一百万的大军。那一百万大军在银都城东门外安营扎寨下了——西秦探马报给蚕忠的是:就连营都扎了十里之地!那旌旗翻飞更是遮天蔽日。蚕忠也亲自上城头看了,那一大片密密匝匝的营帐,还真就不是他一眼能望到边的——他现在,在三天前伤亡了七万多军卒后,那五十万大军现在也就有不到四十万了:“帝国那边还没来旨意?”

蚕血的伤虽还没好,但这事情紧急,他也只能拖着伤病的身子忙活了。好在他成就了战武者,身体的耐力可不是一个常人所能比拟的:“商鸿阳把木兰敏仁的那三十万虎吼军,放在了与帝国相邻的南奔马平原上了!”

“那小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蚕忠将远眺的视线收了回来:“为父当年可不赞成陛下收留他,奈何陛下却说他有驯服他的能力和自信——”

蚕血竟能自他父亲的这话里听出一丝的幸灾乐祸:“只是这其间苦了凤凰公主!”

“这是一个帝王子女应该承受的痛苦!”蚕忠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当年对凤凰的感情,可在帝王王候的家里是没有什么儿女之情的——谁与谁的结合,都是在看哪个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当年,明烛天己然得到了蚕忠的忠心,所以他是断不会再将这个有力的法码加诸在蚕血的身上,而且那个时候的商鸿阳,正是明烛天图谋整个亚麟大陆的关键——可是他明烛天哪想到,这个商鸿阳竟然也是个有心怀的人物——很有心怀。

“王爷!”迎上来的是西门扬波——也是那个为蚕忠赚开镇海城门的木兰扬波。他整体的感觉越来越像死去的木兰昆石。

对于木兰昆石,蚕忠是当然见过的:“贤侄你有事吗?”他这是跟着西门海那边论起来的——西门海在明烛天的跟前,并不比他蚕忠矮多少。

“这是城外木兰伤送进来的战书!”西门扬波说着话将手里的信递进了蚕忠的手里。

“贤倒什么时候回帝国?”接国信来的蚕忠很随口的问了一句。

“圣上诏小侄在王爷的麾下历练历练!”西门扬波也说的很是随意。但蚕忠的眸子底还是闪过了一丝异色——很快地一闪而逝。

“信上怎么说?”蚕血却捕捉到了他父亲眼神的那细微变化——或许西门扬波也捕捉到了,所以他急忙岔开了话题。

“木兰伤要和老夫在这银都城外来一场鏖战!”蚕忠拿信的手在城头上往外一划拉:“他是欺老夫人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