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物证?”子默显然受了惊吓,但很快便冷下脸色,深眉紧皱:“他连累你如此之惨,又害得闵府一个月鸡犬不宁,若不将他捉获治罪,岂不让他逍遥法外?哼!即使要我将风月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揪出这人!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恨啊!清菡险些因此丢了性命,祖母也危在旦夕,一切的一切都皆因这罪大恶极的绑匪,如今听到有物证,他是恨不能马上捉住那绑匪,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然而,他并不知清菡因他最后一句给吓着了,她很难相信,子默会说如此可怕的字眼。
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这样的字眼该是独孤凤那狂妄之徒才配说出罢?
默仍旧没有注意到清菡瞬间苍白的脸色,自顾说道:“奇怪了,这玉镯我确实见过,就是不记得是何时见过。”
清菡略为定神,翕动唇瓣:“此玉镯定是女的,你仔细想想,闵府里谁曾揩带过?”
默闻言,身子一震,他微愣转移视线看着清菡,他忽地皱眉,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沉声说出一句让清菡失望的话来。
“清菡,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不应该怀疑是闵府的人对你起不轨之心,平白无故,无冤无仇,谁会去害你呢?”
清菡登时呆如木鸡,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几经将她吞噬,她哑口无言。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她因他这句心头不禁又起落着失望。
她发现,子默变了,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变,依然是忠厚得近乎执着的孝子。就如此刻,她只是湍疑,也被子默皱眉驳回了,她不禁开始怀疑,这桩亲事,是不是真如独孤凤所说,嫁错人了?
但愿不是!她应该换个立场去想,换作是她,别人怀疑自己的家人,多少也会不悦罢?将心比心,她心里应该好受了一些。
犹自出神之际,子默突然倾下身子,温柔如蜻蜓点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同时深情地说:“清菡,你放心,公道自在人心,他日我自会还你一个清白,决不会再让众人误会你。”
身子一震,她诧异抬首,就在这时,子默却趁机封住她的唇瓣。
四层相叠,一发不可收拾。
他冰凉的唇毫无预兆的贴到了她的唇上,那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好像是掉到了海里,温暖的……蓝色的……海水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庞,柔柔的 。
心中有一股温暖的深蓝色的飘带在摇曳。一切都像一场梦。梦的好不真实,但又在她眼前。
清菡完全呆住了,即使亲吻不是第一次,她还是被不同的两个男人扰得昏天暗地,大脑混沌没有了反应。
“嗯……”口中突然溢出一声嘤呢,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呻吟声如是允许,子默胆子大了起来,他大手一紧,猛然拥住她,将二人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传递着他的炽热。
“呃……”清菡被他拽得死死的,他急剧跳动的胸口更隔着衣物传达着他的急切。
不仅如此,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喘气的声音更是粗嘎。
二人眼看便要触犯底线……
“咳咳……”
猝地,一声清喉如是空旷静寂的山谷猛然滚下一块巨石,轰隆一声让人不免心惊肉跳。
默狼狈不堪地猛然放开清菡,当回首看见来人时,脸红半边天。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