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莫央满面尴尬，“你掌握了多少？说来听听。”

艾缤清清嗓子，曼声说：“莫央，原名莫怀洋，1975年11月11日出生于本省H市D县碧龙乡莫家村，为莫氏家族嫡系子弟，祖父莫思远，父亲莫慕山，母亲单巧莲，家人去世后投入叔公莫思呈门下，由堂姑莫慕云抚养长大，与堂叔莫慕涛一家关系不睦，家族至亲为表姐莫怀清。90年就读本市二轻中专，94年毕业后赴南方创业，创办数家皮包公司，涉及建筑材料、餐饮业、服装批发等领域。2003年回本市，成为秋涛社探员，期间购买‘魅力之蓝’公寓一套、江滨新区办公楼一层，租赁城南铁路车辆段所属房屋，04年创办沧海社。”

莫央听出一身冷汗：“咳咳……算你狠，除了我小时候偷看女人洗澡那几段，别的基本没漏下。”

艾缤肃容摇头：“我漏下了很重要的一段，98年至03年这五年时间，你的资料为零，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那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五年，你所有的资本都来自那个时期。”

莫央叹道：“不管怎样，你算是把我吓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国安的人，连我家内情都被你查得一清二楚。”

艾缤终于露出得意的浅笑：“其实很简单，只要调查莫氏家族，就能查清你的少年生涯，谁叫你在老家名声恶劣，莫氏子弟几百人，谁也不如你有名。”

莫央笑道：“原来是老乡泄了我的底。嘿嘿，当年我是莫家村头号恶人，毒打壮男无数、调戏美女无数、欺负小孩无数，他们怀恨在心，当然要添油加醋诋毁我。不过没关系，等我回家探亲，总有他们倒霉的时候。”

艾缤被几个“无数”听得恶向胆边生，瞪眼道：“你还沾沾自喜了？长大至今你伤害了多少人？要不是莫家人顾念同族情谊，你早就被送去公安局，哪有机会在这逍遥快活！”

“公安局？”莫央大笑道，“我去得还少么？哈哈，你去打听打听，D县公安局哪个警察不认识莫怀洋？”

他越是这样艾缤越来气，恨恨吐出三个字：“二流子！”

莫央笑道：“二流子也罢，无赖地痞也罢，能让您老人家感兴趣就是一件好事。”

艾缤摇摇头，正色道：“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为了长远目的，我根本不会对你感兴趣，我宁愿和陈拓、何兴那些人打交道，他们至少保持表面上的正经。可结果非我所愿，现在大家感兴趣的对象偏偏是你。”

“嘿嘿，说我不正经，那也罢了，”莫央笑道，“既然我又一次不小心成了焦点人物，你就开诚布公明说了吧，你委托我究竟想干什么？”

艾缤当然要吊他胃口，淡淡说道：“时机一到自然知晓，现在测试还没结束，陈拓和何兴有机会获胜，你也有机会出局。”

莫央皱眉道：“你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嘛，老陈和小何也配跟我竞争？不是我吹牛，他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也没有。”

艾缤眼中有一丝促狭的笑意：“把你98年至03年期间的所作所为告诉我，我就单独向你透露这次测试的目的。好不好？”

莫央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作为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你应该让我保留秘密，这也能增进我们以后相处的乐趣，我可以让你长期挖掘，有数之不尽的惊喜。”

艾缤不屑一笑：“这话说给你的绯闻女友听吧，反正也不少，够你吹嘘了，别用这套来对付我。”

莫央老脸一红：“你连绯闻女友也调查了？其实吧，它不止是绯闻……不是！我是说绯闻不能当真。现在这情形挺简单，你是个单身女人，我又是个单身男人，咱们还在这秉烛夜谈，这就是缘分，我也不问你什么目的、你也别问我什么过去，咱俩不妨放眼未来，指不定能碰撞出火花……”

“停！”艾缤挥手打断，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肚里暗自忍笑，虽然一直看不惯这个男人，但从他此刻的表现来看，倒也不失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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