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居然停电，所以现在才更。连更六章一万四！拜请鲜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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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群殴

那天宋世虎本来并不在岗，只是他一直居住在派出所后面的宿舍里，所以才经历了整个事件。事件的起因也很简单，就是有群众报案，说离派出所不远的街上有人当街大小便，十分不雅，请派出所的民警管一管。当班的民警也没太在意，有两个小伙子自告奋勇前去看一看，制止一下。那两个小伙子二十多岁的年纪，还随身带着警棍，别说是一个当街大小便的了，就是一群人打架斗殴，也满能很好的劝解处理。

没想到还不到十分钟，两个小伙子狼狈的跑了回来。一个鼻青脸肿，大檐帽不知丢在了哪里，另一个衣襟半开，五个扣子不见了四个。所长一见，不由大怒。这还了得，当街大小便只能算个治安行政处罚，可这袭警的罪名，可不是一件小事。可是这两个小子未免也太窝囊了吧，简直是给咱警察部队抹黑吗！

当下所长问道：“怎么回事？究竟有几个闹事的？”

丢了帽子的民警战战兢兢的道：“报告所，那个所长，只有一个。”

“一个？你是说，一个人就把你们俩打成这样？真他妈废物，吃着国家的，拿着国家的，怎么这点小事还办不好？真是白养你们了！”所长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掉了扣子的民警不服：“这也不全怪我们，就是打不住他，那可怎么办？”

“打不住你还有理啦？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老百姓怎么看我们？还不怪你们，不怪你们怪谁去？还怪我不成？”所长的怒气更甚。旁边副所长建议：“我看咱还是多去几个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不向他们说的那样，回来再责怪也不迟。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制服这个闹事的混蛋小子，省的落下非议。”

“是啊是啊。群众还在围观哪。”两个民警异口同声。

“围观？围观也是看你们两个笨蛋出丑。走，都去瞅瞅。”所长的口气轻了不少。

“我去叫一下宋世虎，这小子功夫不弱。”副所长倒是相信这两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民警并没有说谎。他们也完全没有必要说谎。所长点点头：“都去，都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说话间宋世虎已经来到。他没什么爱好，平时赵无极没什么安排的时候，他就闷在自己的宿舍里睡大觉。他在河北区派出所的正式职务是管后勤的，所以平时基本无事。所长也知道他是赵无极安排在这里一个闲人，也就不多管他，反正国家建设一切还没上正轨，大家也都是终日无所事事。用现在时兴的话说，宋世虎是个典型的宅男。其实宅不宅的不知道，赵无极是这样说的，这次你呀，就是个管后勤的，平时该做事做事，不做事就歇着，总之少说话，少惹事。

一群七八个民警呼啦啦冲出派出所，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办什么大案要案。一群人拐了一个弯，就看到那个敢在大马路上撒尿，敢殴打民警的家伙还在那里嘻嘻哈哈，离派出所的大门不过三四百米的样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这不是骑在我头上拉屎么？”所长渐已平息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又冒了起来。围观的群众看见警察来了，自发的让了一条路出来，但是嘴里就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了。所长看在眼中，听在耳里，心想，现在只有尽快拿下这个家伙，才不至于丢更大的脸。

于是所长大吼一声，把群众的窃窃私语都压了下去。看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但见：

面带微笑，犹如济颠转世；衣襟百结，好比丐帮长老。一嘴口水，慢慢滴落；阵阵恶臭，隐隐飘扬。歪戴警帽，看是玩世不恭；斜拎警棍，欲演打狗棒法。眉清目秀，满脸泥巴。全身衣物，无一处不破；五官端正，露一口白牙。

所长怒气更盛，原来栽在这样一个叫花子手中！于是咳嗽两声静了静场，才到：“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可知道袭警的罪名够你蹲几年的？”

这个人后来知道就是祝铁。但当时祝铁并没有理会所长，只是瞪着一双牛眼盯着面前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嘿嘿傻笑。所长并没有看出这笑声中的含义，认为这实在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认为祝铁藐视自己，嘲笑自己。怒气更是一冒三丈。

“上。”所长一挥手，发出一个简短的命令。

民警甲还不忘掏出手铐，径直冲上前去。已经吃过祝铁的亏的两个民警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哎呦，扑通两声几乎是同时传来，民警甲硕大的身躯已然摔倒在马路边上，所长揉了揉眼睛，脑子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别人更不用说，几乎是没有看见祝铁出手。唯一例外的，也只是宋世虎而已。

宋世虎紧忙上前，对所长说：“这不是普通人。”所长怒道：“滚你***臭鸭蛋，这还用你说？”所长再笨，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我是说，他练过武。不是我练得那种擒拿格斗术，而是传统武术。”宋世虎紧忙解释。

“那你上。”所长命令。言简意赅，不愧是当领导的样子。

宋世虎抱了抱拳，施了一个江湖礼节：“阁下既然是个练家子，何必与我们这些普通人过不去呢？如果让师门长辈知道了，定也会受到惩罚不是吗？”

祝铁这次连眼都没有瞪，仍旧嘿嘿傻笑。一个围观的群众小声的嘟囔：“不会是个傻子吧？一帮警察连一个傻子都解决不了，真是……”

所长听在耳里，急在心上。再一挥手，道：“上，你们都给我上。”

据说此次事件之后，有人给所长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古时候讽刺一个势利眼僧人的旧联：茶，上茶，上好茶。原联的下联是：坐，请坐，请上坐。只不过下联被人们略加改动，就是此次所长大人的三句命令：上，你上，你们上。

单说一众警员接到命令，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顿时一拥而上。个人形象，去***吧，胜利了就是形象，失败了而且败在一个叫花子手中，别说形象，连脸面保不齐丢净了。于是抱腿的抱腿，拧胳膊的拧胳膊，揪头发的揪头发，完全是泼妇的打法。一时间乱成一团。祝铁还是嘿嘿笑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招一式，甚有法度。若是放在现代社会，就凭那矫健的身姿，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那一身随意的搭配，准比犀利哥更加犀利。宋世虎虽然十分不屑这种群殴的打法，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

副所长正在疏散围观的群众，理由是怕无辜群众受到损伤，实际么，或许是怕人们看见一群警察打一个疯子，传了出去名声实在难听。至少他就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喊：“快来看啊，一群疯子打架啦。”

晕死！副所长头脑发晕，直翻白眼，什么叫“一群疯子”！！

第十四章祝铁

只见民警甲带伤上阵，一个熊扑抱住祝铁右腿，口中喊道：“抱他左腿，抱他左腿，抓住他了，抓住他了。”祝铁似乎毫不在意，张嘴嘿嘿一笑，一口口水不偏不倚落在民警甲脸上。民警甲抬手去抹，祝铁趁势右腿踢出，民警甲一个趔趄，一屁股蹲在地上。

民警乙立即上前扶起他来，民警甲又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十分生气道：“怎么不上去一起制服他？”一众民警本来是隔岸观火，看看这个祝铁究竟有多大本领，没料想民警甲交手一个回合，竟是败在了一口口水之上，心中均道：这个人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啊，打起架来还蛮有头脑的吗！

实际上祝铁此时脑筋已经不是很活络，那一口口水也不是故意为之，一切偶然而已。民警们呼啦一声，一拥而上。祝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招一式使得是有模有样。哪像一个疯子或者乞丐能使出来的？分明是一个世外高人。莫不是洪七公他老人家又出来收徒弟了？

不多时警察们东倒西歪一大片。祝铁也受了点伤，关键是原本就破碎不堪的衣服，更加轻舞飞扬。俗话说，好汉不敌人多，恶虎架不住群狼（宋世虎：换一个比喻成不成？叫双拳难敌四手。）。祝铁由进攻逐步转向防御，但是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一个民警挥起警棍，咚的一声不偏不移的敲在祝铁硕大的头颅之上。祝铁纹丝不动，似乎挨打的不是自己，而且口中喃喃，似是自语：“妖怪，怪物，打死你，打死你。童子尿，呵呵，只有我是童子尿，尿死你，尿死你。”

没人听得懂祝铁在说些什么，至少当时没有人能够理解。一群民警想到的只是拿下他，不能丢脸。一群警察还打不住一个疯子，传将出去，大家都拍拍屁股，卷铺盖走人算了。真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一个个前仆后继，争先恐后。然后一个个平沙落雁，屁股向后。（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似乎是令狐冲的绝学啊）。宋世虎再不愿意群殴，此时也已经没有办法。只好冲进战团，加入拼杀。

民警们见到有新生力量加入，更是奋勇向前。

宋世虎的加入一时间让局面大为扭转。祝铁基本上已经全是防守，很少再有进攻的机会了。只是祝铁十分皮糙肉厚，很是经得住打击。啪啪几声响，祝铁又挨了一棍，两拳，四脚。只是祝铁依然屹立不倒，众人一时间也拿他没辙。只好进行更为密集的攻击，这许多人，用派出所所长的话说，耗也要把他耗趴下，就不信他一直精力饱满。

宋世虎说的“有个疯子会使这两式”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只见祝铁一式“长河落日”，轻轻松松便把众人的进攻带向一边，又一式“大漠孤烟”，只听啪啪啪三声清响，登时便有三个被击中的民警脱了臼。

好歹毒的攻击！宋世虎心中暗叹。可他又不得不佩服这实在是有效地攻击。

此时的祝铁好像又陷入到了回忆和幻想之中。宋世虎清楚的听到了祝铁的呢喃：“三哥，跑啊，跑啊，在这里等死么？”突然神色变得十分慌张，左顾右盼了一番，发出“啊“的一声怪叫：“五哥，你的头呢？”宋世虎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些毛骨悚然。用宋世虎的说法，“那简直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声音。”就是这时，宋世虎一个勾拳击中了祝铁的下巴。宋世虎的武功在王日斜等人看来，简直是平平。可是他对攻击的时间点上的拿捏，连王日斜都自叹不如。

宋世虎一击得中，连环的攻击马上跟了上去。祝铁被击中下巴，大脑出现了短暂缺血状态，但身体还是本能的闪避来自宋世虎的攻击。但是闪避已经不是有效的措施了，倒在地上的一地民警们是吃屎的么？进攻不行，还不会躺在那里装绊脚石？

此举果然奏效，祝铁再一次后退之时，被一个抱成一团的警察绊了一跤，跌坐在地。

宋世虎再次听到了祝铁呢喃似地声音：“这是哪？我怎么了？”

但一切已不容宋世虎多做思考。宋世虎想到的，只是击倒他，击倒他，否则这样的机会再难找到。民警们见宋世虎攻击得手，一个个又扑了上来。此次祝铁却没有多做反抗，另一众民警欣喜不已。所长在一边大叫：“摁住他，摁住他，手铐呢？手铐呢？”

围观的群众见警察终于取得了胜利，一切再也没有看头，不用副所长驱赶，自发的一哄而散，转眼大街上该干嘛的干嘛。

“你还没给钱呢。”“不就几个破苹果吗？”“擦皮鞋喽。”“有破烂的卖。”“你踩着我的脚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宋世虎的叙述告一段落。王日斜起身添了茶水，宋世虎叙述了很长时间，还真是有些口渴。端起杯来一饮而尽。王日斜立即又添上一杯，道：“喘口气，喝杯水，一会再说。”宋世虎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停止叙述道：“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祝铁当时的精神状态，确实是不太正常。当时打斗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

祝钢是关心则乱，此时只是闷在一边，不住的抽烟。王日斜看了祝刚一眼，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这个疯子是祝铁的可能性已经是**不离十了。反倒是蒋爽问了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叫祝铁？”

宋世虎毫不迟疑的道：“他也不是一直这个状态，回到派出所以后偶尔还有清醒的时候，还是很配合调查的，只是我们都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大多数时间是他自己在那里嘟嘟囔囔的，所以得到的有用的消息，也只是他的名字而已。虽然抓捕的时候大家都受了点伤，但例常询问的时候，大家都把他当成一个疯子来对待，所以倒是没受什么委屈。”祝钢闻听此言，倒是有了反应，抬了抬眉头，不过也仅仅说了两个字：“谢谢。”

王日斜道：“那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就是祝铁口中的三哥是谁？祝钢？”祝钢回应了宋世虎一声后，又蹲在那里没有了反应。王日斜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是了，一定是这样。那一天被调虎离山调走的计划外的那个人，一定就是祝铁。祝刚心中突然一丝没来由的紧张。王日斜突然大叫一声：“竹竿！回魂喽！”一声大叫令众人机灵了许多，祝钢也回过神来，道：“叫我做什么？干嘛那么大声？”

蒋爽笑了两声，道：“没想到大哥还有叫魂的本事，真是深不可测呀！”宋世虎也跟着笑了出来。蒋爽又道：“二哥，大哥问你，你说祝铁口中的三哥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