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部查函未找出 急回南昌问缘故
作者:秦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63

一九七六年九月二十九日,上午,我找到副连长李东水,请他能尽快批买鸭子的条子。可他一拖再拖,老说等一下就帮我批。意思是:连里回去休假的知青,还有些没走,怕这些人知道了,以后不好工作。

当我总算批到买鸭子的条子时,妹妹又在此之前的几分钟,同一些人,乘营里的车子走了。我一时心里很乱,回不回去呢?

回去吧,万一农科院的调动搞好了呢,那这次回去不是多余的?就是回到南昌,我也无心思去玩,现在肚子里悬得很。

不回去吧,买鸭子的条子已经批到了,国庆节在这里呆得也实在无聊,到底怎么办呢?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不久,连里的图书管理员把墨汁买来了。他为了买这瓶墨汁,特意专门去跑了新联圩,这一次总算是买到了。我开始了写庆祝国庆的大幅标语,一整天,都是在连部刷刷写写和帖贴的。

到了下午,对于回家念头,我已经有些动心,并写好了请假条。后来,我还是下了决心不回去,破釜沉舟,等待调令下来,到时一次性的回到南昌去。

九月三十日,我在畜牧排买了两只母鸭,五毛八一斤。本再想买职工本身名额应该有的一只,李冬水副连长却不肯了。

上午,我已托二班的南昌新知青黄国生,把买来的鸭子带走。他家离我同学徐步健的家里很近,让他到南昌后,放到我同学那里,然后请我同学送到家里去。

可是,营上午里到南昌的车子,可能是因为装的人太多,开出去后又开回来了,说是车子今天不走。首发

现在,调动之事不知情况怎样了,小瞿虽然说来了函就会帮我办,叫我不必去再去团里找他。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心里很是着急,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实在是很想到场里去问一问,催一催,又怕不大好,惹得小瞿不高兴;不去吧,心里又浮得要命,觉得一点也不踏实。但愿早日能把事情办成,不致于两头悬空。这个时候,家里为此事一定也很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急如火。

下午,黄国生他们那些人,要去团部坐班车回南昌,我准备去送一送。人家答应了帮我送鸭到家,可要到团部,还有十多里路走。况且,人家回家也要带不少东西,不大好拿,我不能跟人家添太多的麻烦。

我等下午去了团部,无任如何也要去找一下小瞿,问问清楚调动的事。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必须赶快把调动办好,这是一件大事。

几个月来,为了改变环境,去农科院或团部工作,不知动了多少脑筋,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到团部也不知是去了多少趟。否则,我何苦呢?

看来,问题还是不大的,就是怕出现万一。联想起他们现在的工作来,这些天团里确实是忙,又是开会,又是组织武装训练。但我又想,如果小瞿真乐意帮忙的话,也应该会一帆风顺的。

想来也真是,一件这样简单的事情,为求别人帮忙,却会是这样的受气。何况说起来,我们还是要好的朋友,反正这多少也是不太顺心的。其实,在那个时候,不是事情简单不简单,而是本人刚踏进社会,在思想上才是太简单而已。

下午,我在送同事黄国生等,到团部上了公共汽车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找到正在寝室睡觉的瞿安乡。他仍然说没有看到我的调函,真是奇怪。

小瞿见我不大相信的样子,为了跟我证实,特地同我一起到了行政办公室。他打开保险柜,把一大推各地来的所有调函,全部翻了出来。

我们一同仔细查了两遍,确实是没有。他让我自己在办公室里,再查了一遍,仍然是没有。无可奈何,我只有向他表示抱歉,告辞回去了。

我回连队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步子也是急匆匆地,走得很快。情况怎么会是这样了?真是无法解释,看来要去南昌问问究竟了。

我本决定明天国庆节乘拖拉机去南昌的,后来得知,营里的拖拉机要过两天再去。无奈,我只有再等两天了。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先写了封信寄给家里,好让家里的人,尽快与农科院的万处长取得联系。

十月一日国庆节,早上,我去营部发信时,遇到了营妇女主任段风云,由于心里很乱,与她只是随便聊了几句。

回到连队后,我与负责放牛的上海知青周国忠,一起去了连长邓省得、排长刘二板的家。这两位都是地道的农民干部,我们跟他们拉了拉关系,以加强联系,以后办事方便。

说起来,大家跟领导拉关系,在农场是较为普遍的事情。特别是上海知青,在这方面还是很会做的。不少人回家去休假后,都知道带些东西来送礼,目的是能够得到照顾和将来回城或推荐上学方便。

我们回到连队,去食堂时,节日的加餐早就已经过了,但食堂还是帮我们留了一些。我们回寝室拿了碗,领了炒粉、鱼肉等,回去吃了。

十月二日,这天的一大早,我怀着很不平静的心情,来到了营里,乘到拖拉机,回了南昌。

在家里,我一直等到了傍晚,哥哥才下班回来。他知道这些情况后,连夜同我赶到莲塘万处长家。本以为万处长到上海出差去了,还好,他在家里,我们找到了他。

万处长听说我场现还没有收到调函,也吃了一惊,奇怪地说:“在上个月21日那天,我正在省农业局,计财处发商调函时,亲眼看到是宋为群写的,而且当天就发出去了。”

他说着,马上写了一封信,叫我明天就到省农业局计财处去,找经办人宋为群或刘思凡问问,到底情况是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我们赶回家时,由于天黑,哥哥骑的自行车,在手扶拖拉机厂大门下坡的地方,又把前车轮撞变了形,根本不能再骑。

他只好坐在我的自行车后架上,提起前轮,由我搭回来。这样,我骑车子骑的十分吃力,一路很是辛苦,结果到深夜才回到了家。

十月三日早上,哥哥和我一起,来到在省政府大院的省农业局。传达室值班人员告诉我们,局机关还没有开始上班,要明天才能够办公。

没有办法,我只好放开心来,痛痛快快地去找同学,好好地玩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