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咬牙挺三秋 为图快走欲再求
作者:秦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35

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九日,上午的扶禾,我们很快地就完成了,由于田里很湿,每人挑了两担禾到禾场后,大家便收了工。#本章节随风手打 SHOUDA8.com#

我经过考虑,去了营部,再去找了段风云。可她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顶事,看来,自己只能准备咬牙度过这个三秋了。

对于小段,已经不能作指望了。我直接来到熊书记的家,向他询问。他也还是那样一句老话,说关于调动的事情,营里要等三秋过后,才会作研究。

我无可奈何,也只好答应过三秋,但向他提出,请营里给予先帮办理一下。他也答应了,说可以帮我先办好,但要等三秋完了以后再走。

下午,我们排的出工,便全部都是挑禾。到完成的时候,每人约挑了10担左右,中稻的收割,算是结束了。

现在我对段风云比较恼火,她连问都没去帮我问一下。本来以为有这样几个熟人,又动了这么多的脑筋,调动的事,应该是早就不成问题的,现在看来都是徒劳。

我想,如果小瞿和小段能尽力帮忙,哪会像现在这样,否则,我何苦要这样地去求他们。

不知怎的,这段时间我经常做梦流鼻血,而且总是止不住。那情形真是叫人心惊肉跳的,看来现在是有鼻血恐惧症了。

十月三十日早上,全连召开了晚稻的抢收誓师大会,并传达了*中央第18号文件,以及市革委会王昭平主持工作的讲话精神。

上午就开始了晚稻的收割,割禾是我最拿手不过的,从整个上午来说,我也算是割得最多的。这几块田的晚稻,由于风吹雨打,猪、牛、鸭的糟蹋,全都倒得乱七八糟,非常的难割。

下午,我们是在禾场打中稻谷子。晚上接着打夜班,一直干到第二天的3点种左右,搞得人相当疲倦难熬。想不到从九月八日正式办调动,到现在已近两个月了,真是一关更比一关难啊。

十月三十一日,休息了一天。我上午在11点钟才起床,中饭后,到事务长房间里坐了坐。不知不觉,就已经1点多钟了,我便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到团部去一趟。还是去找找小瞿,看看他能不能找营里,帮干预一下。

由于心情急切,我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在路上,有好几次看到有蛇,惊吓了几次。在两点还差十分时,我到达了团部。

我来到了小瞿的办公室,没有看到他。又在机关各办公室找了个遍,我仍然没有见到小瞿。后来,我碰到小分队的魏国荣,这才得知,小瞿是去上场里的业余大学了。

小魏把我带到他自己的寝室,便与另一朋友,去了团里的酒厂洗澡。剩下我一个人,在此等着小瞿。

因为这个地方,是小瞿下课回机关的必经之路。我在房里一边看书,听着耳机,一边注意窗外的路上,等待小瞿的经过。

大约半小时以后,我果然见到小瞿,正慢悠悠地过来了。

“小瞿!”我连忙打开窗户叫道。

“哦,你来啦,几时来的?”他听到叫声,见我来了,今天倒是非常之热情,连笑脸也似看到久别的亲人。

“我是下午过来的。”我说着,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小魏呢?”小瞿问道。

“他同人到酒厂洗澡去了。”我告诉他。

“你那个事现在怎么样吗?”他显得相当关心,主动提起。

“我已找了营里的熊书记,他开始说要等一下,后来又说过两天,现在要我过了三秋再走,我也没有办法。”我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接下来是一段沉默。

“小魏几时回来嘛?”他忽然叉开话题说。

“可能过一下子就会回来。”我想留他多谈一会。

“我要过去一下,机关那边还在开会。”他并不想留。

“要不你等下再过来咯?”我忙说。

“那边很忙,可能过来不了。”他并没有愿意过来的意思。

小瞿走了,我又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心里很乱很乱。

过了20分钟以后,我也出了房间,到机关去找小瞿。他果然是在开会,我不好去打扰。我在政治处小朱的办公室里等了等,再到商店看了看钟,已经5点了,无奈,只好跟小朱打了个招呼,赶回了连队。

十一月一日早上,我很不愿起床,这样的日子,多么使人想睡觉啊。没有办法,还是得起床,做一天的和尚,就得撞一天的钟。

上午,我们仍旧是打禾。开始时,我是专门抱禾到打谷机旁,再把打完了谷、捆好了的禾草,拿去堆禾草堆,后来,又被叫去捆禾草。

捆草这活,对于我来说是个新鲜事,我学着别人,慢慢摸索,试着用了好几种捆法,终于学会了。

方法是:把一束禾草,将上端各分开约20根,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再把要捆的十几扎禾草,从上往里圈住,然后把禾草翻过来,两边用力一拉,将两头交叉,一头的手把另一头用掌边压住,这时可腾出另一只手接过这一头的草束,相互一绞紧,往里一塞即好了。

下午,我们仍然是在禾场打谷,我捆了一段时间的禾,又去上了机子,干到很晚才收工。

晚上在营部看电影――《青春似火》,刘志华告诉我,他排里的上海知青刘记林,现在已经接到调函,马上就要走。

刘记林是调九江地区的一个垦殖场,他的函比我晚到却得到要早。得到这个消息,我脑海翻腾开了,产生了许多疑问,又怀疑小瞿搞了什么名堂或另外有什么情况,想看完电影就到熊书记家里去。

经慎重考虑,初步决定,在明天吃早饭时,先去看一下他的调函,然后再抽时间去分场。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要打电话到小瞿,他就是不肯在电话里答应帮忙,我这样做了,也心甘情愿,还是要争取早点走。

看完电影,回连里时碰到了刘记林,我问了一下他的情况,调函的内容和我的也差不多,一些事情他也搞不清楚,这上海人说话颠三倒四、昏头颠脑的。

睡觉时,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很久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