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家盛请吃元宵 竞争教师苦待调
作者:秦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64

一九七八年元宵节的晚上,当我怀着复杂的心理,从兰副书记家,回到浪口住地时,农业大队游书记的儿子游细强,跑来请我到他家去吃元宵。{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

这也是怪事,强强父母与我不是一个大队,平时又没有什么接触,更谈不上打过什么交道,请我干什么呢?

我婉言谢绝了,可游书记的儿子小强,回去后,又受他父母之命,几次来请。我仍没有去,后来,强强却给我送来了一碗元宵,还有好几个大饼。

这么多的东西,我那吃得了?我叫了钱银龙、李平来吃。他们跟我说:“强强喜欢画画,平时也经常会到你这里来学习,游书记也是一种表示。

钱银龙和李平走后,不久又来了。他们说:“对于游书记请我这件事,这里有一种风俗习惯,不去不太好。刚才我们也被找了去,现在也是奉命来跟你说的。”

原来是这样,我只好答应了。在他们先过去的情况下,我东西也吃了,便硬着头皮,准备去游书记的家坐坐。

游书记的家,在浪口最前面的一栋红砖房子。而我们,基本上都是住的土墙房子。到了他的家里,见他那两个漂亮的双胞胎女儿,正在跟他洗脚和按摩。

见我来了,强强父母都很高兴。游书记是个资格很老的科级干部,据说在部队参加过抗美援朝,原在黄马乡还担任过乡长。

我们在这里,受到了盛情的款待,度过了一个难以意想的元宵夜。游书记给我的印象,很为健谈,烟酒也都很厉害。平时给我的感觉是很凶狠,这时却是十分的平易近人。游书记的妻子端庄贤惠,勤劳善良可亲。

游书记还谈到,上次团委书记裴菲写给我的条子,就是他从所里帮带来的。他说:“想不到在我们浪口这个地方,还有一个这么好的人才。”

此后,在蚕茶所期间,游书记的儿子游细强,就一直以我为师,跟着我学画画了。这孩子很聪明,将来一定很有出息的,以后事实也是如此。

这段时间,我们在嫁接桑苗。在嫁接时,将已裁断的桑条,先?削好。削枝条的的刀法很讲究,一共有三刀,每刀都要尽可能一次成功,不能去多修。

第一刀把枝条斜削,第二、三刀,再把两边各修削一下。然后,把削好的枝条,插在已剪断的苗兜皮木之间,把土拥盖掉。对于我的刀法,大队副主任刘接后特别赞许。

一天下午,我在所部附近嫁接桑苗时,听到广播员邹吉兰,正在播述党委副书记的兰向荣的讲话稿。应该说,这个时候,兰副书记在所里的地位已经很高了。想到自己调学校的事情,还没有动静,便设法抽出时间,到所部去找找兰副书记。

在所部办公楼边,我正好碰到了兰副书记,跟他打招呼后,先用其他的话题,跟他搭上腔,然后询问他调学校的事。

“那也不晓得,要等组织上研究。” 他马上打断我的话。

我说了声“好”,便又赶回了劳动的地方。

兰副书记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因为当时有旁人在?我也是无可奈何呀。琢磨了许久,我想不出其中的原因,鼻血在这个时候又涌出来了。有什么办法呢?也只有再等等看了。

二月二十七日,谁会想到,场里领导开会回来以后,拖到现在也没有把我的事给办一下。到学校当老师的事情,我把眼睛也给望穿了,今天还没有回音。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多么令人难以煎熬。

下放近两年来,想想是多么难以说出的滋味,我受尽了难以想象的苦处。现在张谷芳和冯梅萍,已经调到养蜂研究所去了,刘洪娣、铁法图默也调走了。明天,照理来说,我应该是有很大希望接到调令,去子弟学校的。

二月二十八日晚上,我还是没有接到调令,便去了一趟学校,没有什么收获,反而被学校养的一条大狗,给追上来咬了一口。

那狗也够凶的,本来不理他,一般来说,让它叫几声,追几步也无事的,想不到还被真咬了两个眼。我回到浪口,赶紧做了挤血处理。

三月一日晚上,我又去了一趟学校,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我队的小朱也在这里活动,他也喜欢美术,可能是想跟我竞争这个位置。

针对这一情况,我见机行事,当机立断,作了一系列的截击,虽然没有完全实现当时的计划,但是在明争暗斗中取得了胜利。

事已至此,不能再怠慢了,据说该学校,在前晚也提到过这一问题。说是在催所里调老师,所里也正在研究,一两个星期内,会调一个来。学校要打算长期在这里的人,不能调出的。

当我准备晚上再去学校时,碰巧场部在放电影,我趁机去了一趟兰副书记家。我来到兰书记家门口,小心地叫了一声:“兰书记。”

“哪个?”里面传来兰副书记老婆的声音。

“是我,小秦。”我回了声。

兰副书记的老婆开了门,我一边进去一边问:“兰书记在吗?”

“在里面。”她无表情地回答。

我来到里面房间,看到兰副书记正在往床上*服。他告诉我说:“这两天刘汇保到南昌开会去了,等他回来了就会研究。”

我与他闲扯了一会,然后跟他的老婆打了个招呼,便出来了。想到以后到学校做老师的情景,我很是激动。学校里有寒暑假,而且平时教教学生画画,也没有什么累的,心情也会很好。

转眼又过了几天,到三月五日,学校都已经开学上课了,我的调动问题,也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按照自己的估计,在明天应该是有希望的。

这些天,我的嫁接桑苗,又上了一个大当,早知这样,就不该少报了数字,弄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来统计,算我的数字最少,对自己多少有些妨碍。

晚上评奖金,我基本上维持在三等,有这样就够了。想来也好笑,连那个“眯眼”也找起我的岔来了,我毫不客气地作了反驳。

“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还眼是直道”,特别是这个生产队长,账总是要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