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是不是?’’轻悠悠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李近言一惊,迅速转身,看到以成疯狂姿态的仓晨,原本潮湿的墙壁不知何时涌现出一些凹凸,有规律的遍布整个墙壁,心中对此充满了恐惧,屋内没有惊雷的影子,想必是在他进密室的时候被关在外边了吧!
警惕的看着仓晨一步步靠近他,‘‘其实它可以完全盛开,只需要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只有你能给,只需要你贡献一点血就好了,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双手呈爪状的向李静言扑来,完全没有之前的温和儒雅之态,整个一疯子。
为躲避仓晨,他顺势倒退几步,他忘记身后有一块比他还高的东西将他挡住,奇怪的是,李静言知道自己并不会碰到这块奇怪的石头,但是在离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向后倒去,看着那离他越来越近尖锐如刀的指甲心慌不已,无奈身子不知为被牢牢的吸附在上面无法动弹,眼瞳不断的放大,仿佛慢格一般,五、四、三、二仅仅只剩一厘米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想象中的痛楚没有袭来,一阵兵器交鸣的声音穿进他的耳中,疑惑的睁开眼,一柄仍在滴血的刀尖映入眼帘,抬上眼皮,看到的是仓晨呆滞着双目紧紧盯着他,或者他身后的物体看着,血水顺嘴角流下。
‘‘噗!’’刀尖从他身体里拔除,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李静言一袭白衣,当他的身子无力的扑倒在地,惊雷瞪着虎目的脸出现在李静言的视线里,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松了一口气,不料,仓晨再次站了起来转身扑向惊雷。
只见惊雷手持利剑与仓晨缠斗在一起,闪电般的身影在屋内快速移动。原来仓晨的手居然可以刀枪不入,只一双肉掌与惊雷的利剑交锋,尖利的指甲与锋利的长剑摩擦出点点火花,惊雷渐渐不敌,挥舞的长剑也没有之前的灵敏矫捷,逐渐吃力起来,惊雷闪神的瞬间被仓晨挥掉长剑,直直朝李静言飞过来,而惊雷也被掀翻在地,久久没有起身,显然已经昏迷过去。
‘‘啊!’’低呼一声,不知是为惊雷的晕倒担忧还是因为被长剑刺破的手臂。
仓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转身恶狠狠的瞪着李静言,眼中的狠意像一只隐藏在暗处的魔爪随时都会向他伸出,将他恶狠狠的撕成碎片,但是他没有动作,只是紧紧的盯着李静言的身后,仿佛那是他最爱的愧宝,这不禁让李静言一阵惊讶。
李静言所不知道的是,他被利剑刺破的地方瞬间涌出大量的鲜血与仓晨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流向他身后的透明岩石,化为数道红色的细线已光速结成一个诡异的图腾,李静言的身子顺势沿着岩石缓缓的滑了下去,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
他睁开眼无力的看着这一幕,水晶般透明的幽兰状石头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之前镶水晶石中心那颗大大的花骨朵,原本暗紫色的花茎颜色越来越浅,制止最后变为淡淡的紫色流光点点闪动,整个花骨朵的颜色由深变浅,直到最后只留下与花茎相接的地方和花瓣的尖端是紫蓝色,其他的地方都只剩下点点荧光一闪一闪,煞是好看,最后,花骨朵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喷涌出来,但是却不能冲破它的束缚,让他奇怪的是,至始至终仓晨都没有移动半分,直直的盯着那个地方,好像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变化细节,现在的他在和惊雷的打斗中已经狼狈不堪,雕隆玉饰的金冠不知掉到那个角落,一头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衣袍也变得破烂,胸前一大片鲜血红得刺目,现在的他如何能够让他将御花园中的儒雅男子和这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这时,那花骨朵瞬间绽开花瓣,大量的圆状流光一刹那之间大量涌出,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一阵刺目的强烈光芒之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他我似乎在那里见过,好熟悉的脸,当看清他那双充满悲伤的眼时,脑中一道亮光闪过,这一张脸是他天天都会见到脸,一样的娃娃脸,不一样的只是他的眼里写满了岁月沧桑,在那样稚嫩的脸上毫不相符,却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感觉不到一丝矛盾。
心阵阵发疼。
‘‘为什么?’’当他睁开眼看到虚弱的躺在地上的李静言时,浑身一震,冲到他的身边抬头望向站在一边满脸激动欣喜的仓晨问道。
‘‘彦月’’步履踉跄的想要走到他的身边,颤巍巍的将手伸向前方。
‘‘站住’’斥利的声音将仓晨的前进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凄楚哀怨的看着彦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正眼看我一眼?为什么?’’许是被彦月的话伤到,他忽然激动的怒吼出声。
听着这样的对话,李静言已经知道,这个男在就是他的灵魂的父亲,只是想不不到居然这么年轻,心头再次像针刺过一般阵阵尖锐的刺疼传遍全身,痛得他以为他就会就此死掉。
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彦月紧张的低头询问他的状况,那紧张的模样全然没有之前看仓晨时的漠视,柔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阵阵暖流流过心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啊!当真如此的美好,血脉相连的感觉,就好像心中有了一个归宿。下一刻,他的身子倒在了地上,从那温暖的怀抱中跌到了冰冷的地板,同时伴随着仓晨的怒吼!
‘‘彦月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正眼看我一眼,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说着一边大力的摇晃着彦月的身子,束发的玉冠从头上滑落,一头青丝扑泻而下,遮住了他的一半脸,只留下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他,再这样的眼光下仓晨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无措的站在彦月的身前。
霎时密室中安静的诡异,半响之后,彦月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想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就因为你将我和宇凰的事情告到天帝那里,就因为你不该帮助宇凰登上天界,就因为你不该在‘心念斩’的心法上动手脚间接伤害我的孩子,你怎么样无对我都所谓,只是你不该做这些伤害我所关心在意的人,难道这些理由还不够吗?’’说道最后他已经哽嘤的吼出来。
仓晨站在原地,楞楞的看着眼前痛苦的彦月,喃喃自语;‘‘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是我’’
‘‘你党我是傻瓜吗?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要我用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你觉得可能吗?’’
‘‘的确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结果那都是他自找的’’磁性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石门‘哐’的一声化为碎片,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密室入口,由于背光的原因仅仅只能见到一个大体轮廓。
‘‘墨辰!’’李静言望着站在那里是身影开心的叫着他的名字。心,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他现在一下子得到了太多太多,爱着他的父亲,关心他的墨辰,还有忠于他的惊雷,还有那个在‘月歌楼’等着他关心着他的小小少年----梓涵。满足的叹口气,心里满满的甜,笑着放任自己晕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仿佛还听到笔墨辰的惊呼~
将李静言小心的放在室内最安全的地方,转过身,脸上再没有之前的温柔,凌厉的双目盯着仓晨;‘‘是你在’心念斩‘上动的手脚?’’。
‘‘是我又如何?如果你没有对它有念头,就算我再做什么也只是徒劳而已’’是啊,如果他没有对‘心念斩’有那个念头,那么也就不会失去理智的伤了言儿,前生伤到李静言原本就是他心中一道不可磨灭的伤,之前他就知道’心念斩‘的心法不对劲,但是却因为太过自负,认为自己可以克制那样的反噬,却不料在最后一道工序上让言儿撞破,还让他看到了那样残忍的一幕,当时,他从没想过会去伤害他,却不料他变成了伤他最深的人。当他笑着化开自己的胸膛将心交给他的时候他就恢复了神志,看到的只是躺在血泊里明明心痛,明明难过的他强挤笑意的恋事,心中的狂乱无以复加,一心只想让他活着,好好的活者就行,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要,他只要他,但是,他发现他手里的匕首上面那一道离魂咒时,他彻底崩溃,终于知道这是一个别人精心策划的棋局,而他们,都只是众多棋子中的一颗,诸多努力,他几乎将整个魔界翻了过来,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布局人的踪影,现在知道了,他居然是当时天界赫赫有名的青莲真君仓晨,他为了自己心所爱之人留在身边,他精心策划着整件事情,听他与彦月的对话,甚至宇凰的死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还为这时搭了一把手,所有的事情的在按着他的计划进行着,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彦月在那之前就已经使用自己的法力让一个小生命生长着,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最后的时刻彦月会为了孩子不惜以灰飞烟灭为代价也要将孩子保下来。
在彦月的灵魂将要消失的前一刻他运用自身的一半修行换取他可以重生的机会,将他未散的魂魄打进了彦月的孩子体内,尽管机会渺茫,但是他仍旧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