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十三 含羞吮吸的男妓

在“淫采预泄为汉嗣”中提到贾母最后说"你们去罢.自然外头还有相公们候着, 也不可轻忽了他们….."这些相公们就是男妓。明清两代，由于政府立有法令禁止官吏**狎娼，士大夫就去狎亵*，这些*多半是梨园中的子弟。漂亮的男孩子学戏时，由于师傅的调唆、坏人的引逗、周围环境的熏染，使这些孩子产生变态心理，逐渐堕落，成了变相的泄欲器。相公集中的地方叫做相公堂子。迄今在北京大栅栏附近还能寻得这么个胡同。说“还有相公们候着”就是喉着，即所谓含羞忍泣――含羞吮吸，是曹雪芹设计的一种采精方式。这个系列性的预谋在第十三回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中表现为：贾珍要凤姐协助料理秦氏的丧事，一口一个“大妹妹”（元春就是大妹妹）――移花接木，实际是求元春进宫（在“嬲婷寡居”一章中有专门分析），元春（凤姐）说了五个问题，其中第一个问题便是精液的丢失――吞掉或吐出。请看：

一时女眷散后,王夫人因问凤姐:"你今儿怎么样?"凤姐儿道:"太太只管请回去, 我须得先理出一个头绪来, 才回去得呢."王夫人听说,便先同邢夫人等回去,不在话下.

这里凤姐儿来至三间一所抱厦内坐了,因想（表面是说凤姐在考虑如何治理宁国府，实际是说元春在考虑进宫刺雍、传精生子可能遇到的困难）: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正是:

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

曹雪芹怕阅者不往这方面分析，于是写了两句回尾诗：“金紫万千谁治国 裙钗一二可齐家” “金紫万千谁治国”就谐音“精子万千谁吃过？”就因为发生了精子被吃的事件，于是就有了十四回开头的凤姐打人板子的故事：

话说宁国府中都总管来升（赖生――依靠精子生儿）闻得里面委（味） 请了凤姐, 因传齐同事人等说道:"如今请了西府里琏二奶奶管理内事,倘或他来支取东西（龙液――宝玉的精液）,或是说话,我们须要比往日小心（口中有精，说话不方便，尽量少说）些. 每日大家早来晚散（交来完事）,宁可辛苦这一个月（受孕成功与否关键在一个月内，如果来月经则表示失败，所以说一个月）,过后（“过”带有繁殖的意思，“过后”就是受孕）再歇着,不要把老脸丢了.那是个有名（命――精子是有生命的）的烈货,脸酸心硬（粘咸腥冷――形容精子）,一时恼（老――精子失去活力，时间长了）了,不认（孕）人的."众人都道:"有理."又有一个笑道:"论理,我们里面也须得他来整治整治,都忒不像了."正说着,只见来旺媳妇拿了对牌来领取呈文京榜纸札（乙本为：呈文经文纸札，带框字连起来就是“蹭精子”的谐音）,票上批着数目.众人连忙让坐倒茶,一面命人按数取纸来抱（包）着,同来旺媳妇一路来至仪门口（一人口）,方交与来旺媳妇自己抱（包）进去了.

凤姐即命彩明钉造簿册. 即时传来升媳妇,兼要家口（强调口）花名册来查看,又限于明日一早传齐家人媳妇进来听差等语. 大概点了一点数目单册,问了来升媳妇几句话,便坐车回家. 一宿无话.至次日,卯正二刻 （毛深二刻）便过来了.那宁国府中婆娘媳妇闻得到齐（气――气味）,只见凤姐正与来升媳妇分派, 众人不敢擅入,只在窗外听觑.只听凤姐与来升媳妇道:" 既托了我（鸡脱了窝――俚俗用语，意思是夫妻没同房，只好用男妓吮吸的办法采精）,我就说不得要讨（掏）你们嫌（涎）了.我可比不得你们 奶奶好性（噙）儿, 由着你们去.再不要说你们` 这府里原是这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粘液）,谁是没脸的（粘液）,一例现（吸）清白处理."说着,便吩咐彩明念花名册,按名一个一个的唤进来看视.

……

一时贾珍尤氏遣人来劝,凤姐方才止住.来旺媳妇献茶漱口（采完后洗口）毕,凤姐方起身,别过族中诸人,自入抱厦内来.按名查点,各项人数都已到齐,只有迎送亲客上的一人未到 . 即命传到,那人已张惶愧惧（张望愧处）.凤姐冷笑道:"我说是谁误了,原来是你!你原比他们有体面,所以才不听我的话."那人道:"小的天天都来的早,只有今儿,醒了觉得早些,因又睡迷了（水没了）,来迟（吃）了一步（饱）,求奶奶饶过这次."正说着,只见荣国府中的王兴媳妇来了,在前探头.

…….

凤姐便说道:"明儿他也睡迷（水没）了,后儿我也睡迷（水没）了, （乙本是“迟了”――吃了）将来都没了人了（没精子就不能受孕，故说没了人了）.本来要饶你, 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不如现开发的好."登时放下脸来,喝命:"带出去, 打二十板子!"一面又掷下宁国府对牌:"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众人听说,又见凤姐眉立（没力）, 知是恼了（老了）,不敢怠慢,拖人的出去拖人,执牌传谕的忙去传谕.那人身不由己, 已拖出去挨了二十大板,还要进来叩谢.凤姐道:"明日再有误的,打四十,后日的六十,有要挨打的,只管误!"说着,吩咐:"散了罢."窗外众人听说,方各自执事去了 .彼时宁府荣府两处执事领牌交牌的,人来人往不绝,那抱愧被打之人含羞（私）饮泣（吮吸）去了（“去了”一语用的很微妙。比如说“提着篮子去了”，这个“去了”就是已经走了的意思；但如果说“吃饭去了”，就是“去吃饭”的意思。这里的“含羞饮泣――吮吸去了”就是后一种意思，即重新去“吮吸”的意思――因为那人犯错了，不小心把口里含的精液吃掉了）这才知道凤姐利害.众人不敢偷闲（吞涎）,自此兢兢业业（精精液液）,执事保全.不在话下（不再落下）.

龌龊的勾当，可怜的男妓，但他们在这里为曹雪芹的传精生子，颠覆满人江山出了一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