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洛清歌颔首道，脸色严肃，“我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黑衣人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洛清歌，冷声道：“但愿如此。”

话音刚落，便转身慢慢地向着靠着池塘的轩窗走去。

洛清歌看着人已经走到轩窗前一长远，才忽然叫道：“等一等。”

“什么事。”黑衣人却没有回头。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重光。”身子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重光？太医苑的人？看来齐国隐藏在明国的细作还真是不少呢。洛清歌望着翻开的窗脚，抿唇扬起极淡的笑。

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吹得满室的轻纱无意的乱舞。月秋执了灯盏进了屋，看见洛清歌立在窗前，轻纱透过些微的月光落进屋子，只看见洛清歌像是夜里的轻纱一般，虚无缥缈，带着月夜的烟火。

玉秋忍不住开口叫道：“娘娘。”

“玉秋，我们来明国多少时日了。”

洛清歌转头，看着玉秋，目光却未留在玉秋的身上。

“到今日，整整五个月了。”

“已经这么久了？”洛清歌忍不住摸上腹部，目光流露出一丝痛苦，却很快的消失不见，“那我们，明日就去吧。”

一句话没头没尾，但玉秋还是听得分明：“娘娘您决定了？”

“不决定又能怎样？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洛清歌叹了一口转头看着玉秋，“玉秋，如果有来生，定要离这些纷争远一点才是。”

“娘娘，您错了，这是你我身为齐国人的责任。”

“责任？”洛清歌忍不住的笑起来，说不出的讥讽嘲弄，“多么沉重的责任呢。”

“娘娘，请您莫要动摇，这是您作为齐国子民改为齐国做的事情。”玉秋脸色一正，肃然道。

洛清歌摇了摇头，笑道：“玉秋，到今日我才发现你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子。”

“只是玉秋不觉得，若是娘娘没有什么事，玉秋就告退了。”

说罢一躬身，便转身出了屋。

洛清歌看着玉秋，嘴角的笑容渐渐变成苦笑。

玉秋，我只是在为我的孩子，争取一个活着的机会，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