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不禁得意的笑了笑,继续寻思,“我随意一数,便有五条线可以顺势追查下去,刚才的担心可真是多余的。而那从城隍庙里拿来的短信和红信封虽然一时没有什么作用,但这究竟是黑纱女人留下的东西,没准在以后便能派上了用处。更何况,我还知道那黑纱女人的肩膀上有一个奇怪的胎记,那薛老道也亲口证实了这一点。这可算是一个关键的证据了。”想到这个胎记,郑鲍不禁又回忆起自己做的那两个怪梦来,“那两个梦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毕竟给了我不少的暗示和启发。不晓得后面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梦?若是再有的话,也不需这样暗喻隐晦,倒不如直接将凶手的脸面给我看一看,岂不是简单省力?”念及此处,郑鲍不由大笑了起来,反倒惹了周围的人奇怪地看着他,不晓得这矮胖子在笑点什么。
郑鲍又坐了一会,接着就站起身来,找了一部黄包车回巡捕房。他刚来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就有一个探员走上前来,报告说道:“郑探长,今天下午你刚走不久,便有一位姓左的先生来电话找你。”郑鲍一听到“姓左的先生”就知道一定是左秋明,说道:“好的,我知道了。那左先生有没有说他现在在哪里?”那探员说道:“他说他在家。”郑鲍听了,心中奇怪:“这左老弟的行踪也太飘忽不定了,他不是要出去几天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谢过那探员,进了办公室,便给左公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几下,有人接听了,但是声音是一个中年妇女:“喂……这里是左公馆,请问你是哪一位?”郑鲍道:“我是巡捕房的郑鲍,请问左先生在不在?”那中年妇女听是郑鲍,连忙笑着说道:“原来是郑探长呀,我都不知道是你打来的电话!左先生现在正在睡觉呢!”郑鲍道:“睡觉?他不是说要出去几天的吗?”那中年妇女道:“啊?出去几天?左先生可没有对我们说过这件事情。”郑鲍道:“他没有说过?可陈公馆的人却讲他给陈公馆打了电话,说他要与陈久生出去几天。”那中年妇女道:“陈公馆的事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左先生确实没有和我们讲过他要出去。”
郑鲍“嗯”了一声,问道:“那左先生中午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事情?”那中年妇女道:“喔,郑探长是问这个啊!郑探长你不是今天来找过左先生的嘛,当时左先生不在家。后来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我把你找他的事情告诉了他,左先生就打电话给你了。”郑鲍一听,心想:“原来是这样,当时我想让他帮忙和钱家的人牵个线,但是现在已经用不着了。”刚想开口说话,那中年妇女就抢着说道:“郑探长你不知道呀,昨天左先生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今天到家的时候可吓人了,衣服上都是血,就好像杀过人一样的。啊呸呸呸……我比喻的不好,左先生没有杀过人,我是说那个样子像而已。”
郑鲍听了这话,不禁大为紧张,连忙问道:“啊……难道左老弟受伤了?”那中年妇女道:“没有,没有!左先生没有受伤,只是衣服上沾了很多血迹而已。那血都干成紫色的了,我洗都洗不掉。”郑鲍一听左秋明没事,也放下心来,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会搞成这样?”那中年妇女道:“左先生他回来什么都没说,而且脸色很不好看,换了衣服倒头便睡,我们下人哪个还敢去问他?”郑鲍心中顿时生出了几数个疑问:“左老弟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见这个中年妇女也说不出什么,而左秋明又在睡觉,于是挂了电话,又让接线生接通了陈公馆,想问问陈久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