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些窘迫,在乡下萤火虫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自己却像从没见过一样兴奋。
“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为掩饰尴尬,她打破沉默。
“牟寻”
“哦,我就叫你牟寻哥哥吧,你可以叫我绮云。”她已经习惯这里见人都叫哥哥,心下对他已有了几分亲近,他们总不能公子姑娘一直叫下去吧。
“嗯,绮云”,他那张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直达眼底。
他的嗓音低沉极富磁性,他的低唤在她心里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被他一凝视,更觉小鹿乱撞。
夜凉如水,最是催情,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太过危险。
“时间不早了,也该歇息了。”
她将他领进屋里,把哥哥的房间整理了下,铺好床。
“牟寻哥哥,你早些歇息吧。”
见他沉呤不语,正欲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突兀地在她身后问道,
“你真的不愿意进宫做妃子?”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如此一问,忽地忆起今天与金花的一番对话,莫非被他听到了,那我在水池边换衣服……
她顿下脚步,回身气愤地瞪着他,
“你偷听到我们说话,是不是还看见,还看见……”支吾了半天却问不出口。却不知道此刻的她,一脸娇羞,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欲语还休,对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他那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五官,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不反感,反而有一些喜欢,毫不意外地他那薄凉的唇覆上她的,他并不急于撬开她紧闭的唇瓣,只在她的唇间浅尝辄止。她睁大眼睛看着她,她的眸间没有哀伤,没有淡漠,仅余惊慌,他如墨玉般的黑眸有流光闪过。她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模子印在他的眸子里,她反应过来,慌忙挣扎,他亦顺势松手。
自己算是被他非礼了吧,气愤和羞赧让她不知如何自处, 她赌气似得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皇宫就是坟墓,进宫是自掘坟墓。”说完返身快步走出房间。
躺在床上,她脑中反复浮现他吻她的那一幕,莫非我对他动心了吗?不对,一定是因为第一次接吻总是印象深刻。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他夺取,心下又有些懊恼,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便起得有些晚,去他的房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已经不辞而别。只觉若有所失,但是心里总觉得与他之间不会就这样过去,但过了几日,一切又回到之前的风平浪静,便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