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混沌传说-第1卷<学道>第四章<轮回塔>第12节<兴师问罪>]
南巫国,是一个武风兴盛,巫术闻名的国家。
虽然,南巫国巫术闻名于世,但是,在南巫国,巫术却是极为南巫国子民所排斥的。
原因就在于巫术也分为‘正派’和‘邪派’,且使用‘邪派’巫术的巫术师也较使用‘正派’巫术的巫术师多。
其实,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谁让人类的‘欲’都是自私的呢?
在南巫国,巫术师这一职业,就如一只过街老鼠般,整日藏头露尾,不敢大摇大摆的招谣过市。
只有一些贪欲心强,且有权有财有色之人,方能随时寻到这些巫术师的踪影,而他们之间的交易,也被称为‘地下交易’。
武风自南巫国建国以来,便渐渐融入到百姓的生活之中,甚至更有歌谣赞颂,道:“南巫国,武功强,赤手空拳打死狼。三岁孩,会打拳,长大之后护家园。九旬老,迎风跑,飞檐走壁不卖老。”
这首歌谣古传至今,南巫国凡是会跑会说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还传到其它国家去了呢!
南巫国国都落君城,传说是因一女子而得名。
女子姓良名落君,乃是南巫国开国君主墨文的妻子,只因她在平定南巫族时,为救南巫族族长,不幸身亡。
南巫族族人因敬重于她,便结束了与墨文所领之华夏族长达数十年的两族战争。
从那以后,华夏族便与南巫族共同生活在南巫国,一起为南巫国的强盛做贡献。
落君城北面,上将军府的前庭训练场上。
一个身影连续做了十几个倒空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停滞,仿佛很轻松似的。
他在最后一个倒空翻即将完成时,双掌轻拍一下地面,他的身体便向天空倒飞出去。
待离地近二十米时,他的身体又来了个大转身,转身之后,他头上脚下的继续向天空冲去,犹如一颗自下划向天空而上的流星。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布甲的兵士,急勿勿的奔进上将军府,奔到前庭训练场上。
他急的四处张望,见训练场上不见刚才那人的身影,便抬头向天空望去。
看到天空中的那条人影正在落下,他扯着嗓子向天空,急呼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两日前,你说的那些受难百姓已经全部被人烧死啦!”
‘呼~啪嗒~’天空中的那条人影,缓缓的落到了兵士身前,兵士拱手行礼后,再次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二公子听闻,脸色猛的一变,仿佛比平常任何时候都难看的多,他没有说话,似乎已进入了深思,良久,他回过神向兵士问,道:“这是何时的事了?”
兵士抹了一把汗在手中,道:“公子两日前吩咐后,我和几个兄弟就一直等着他们到来,谁知?直到今日都没见他们踪影,担心之下,我们几人便一路寻了下去。...哪知,才寻了小半个时辰,便找到了他们的尸身,...那些尸身都...都已经烧成了灰碳...非常怕人。”
二公子知道他们已经尽了力,心想:“也许是逃跑的华夏国兵士,调头回来烧死那些百姓泄气。”便直接向兵士询问,道:“那他们的尸身,你们又是如何处置的呢?”
兵士小心的半低着头,道:“我...我们将尸身都安葬在附近的山林中了。”
二公子用左手轻拍了一下兵士的右肩,急忙向大门走去,走了几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向兵士,淡淡一笑道:“你们做的很好!先回去休息吧!...本公子这就进宫向陛下呈说此事,请他为这些无辜死去的百姓讨还一个公道。”
二公子正急于离去,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剑儿!”
听到声音,兵士急忙转身,向来人行礼,道:“小将见过老夫人!”
妇人‘嗯’的应了一声,转向二公子,拉着脸训斥道:“别忘了去公主寝宫问候一下公主殿下,她可是你未来的媳妇呢!...”
二公子转回身子,苦着个脸,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娘啊!你和爹一天也不知要唠叨多少次才肯放过孩儿,孩儿都快被你们给烦死啦...”
兵士听闻,识趣的告辞一声,便向大门外走去。
妇人走到二公子身前,一边用绵帕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一边怨道:“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大哥带兵在外,也不知立了多少战功,也没见陛下将哪个公主许配给他,可你呢?整日游手好闲,不知所为,陛下却将玉花公主许配予你,也不知你小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呢?...总之,娘不管,无论如何,你都要去看看公主殿下...”
二公子执拗不过,只好答应妇人的要求,勿勿骑马向南巫国王宫驶去。
南巫国王宫门前,守卫见到二公子,二话不说便放行让他通过。
王宫内不允许带兵器,留下了宝剑,二公子便极不情愿的向玉花公主寝宫走去。
一路上,见到他的侍卫们,都恭敬的向他这个未来的驸马行礼,希望以后能在宫中多一个人罩着。
甚至还有宫女亮着俏目,对二公子指指点点,仿佛都希望他的新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般,只可惜这些都是空想,她们唯有在心中想想而已。
到得公主寝宫门前,便有侍女急着去向玉花公主禀告。
以二公子如今的家庭地位,在未经公主同意许可的情形下,却也只好站在寝宫外面等候,等候公主传令让他进去。
顷刻,侍女回来了,他见到二公子,便盈盈一行礼,一脸抱歉的道:“独孤公子,公主殿下有令,让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更不让你再接近‘玉花宫’半步,公子请回吧!”
二公子还巴不得呢!“这下可以回去向娘交差了,以后也不用来了,真好!呵呵~!”二公子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如此甚好!有劳姑娘你通传了...告辞!”
说完,二公子拱手谢过侍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向南巫国议论朝事的大殿‘景年宫’走去。
接到受难百姓的死询,二公子本是心情大坏,现在玉花公主主动拒绝交往,却又令他心情好了许多。
他一路急行,同时心中暗想:“现下,爹和娘可怪不得我了吧?如此公主...谁若娶了她,莫说是福份,怕是日日受气都可将人弄出病来,幸好她拒绝往来,否则,我的一生可就这么毁了...这才是我的福份呢!...呵呵!”
想着,想着,他最后这一声笑,却不觉笑出了声,顿时便有侍卫和宫女向他望来。
二公子见状,收起笑容,快步穿过走廓,然后一个右拐。
右拐后,有一道环形的门,穿过门便是通向‘景年宫’的阶梯。
阶梯只围绕在‘景年宫’的正前、左和右三侧,且每一层台阶,都有兵士持矛而立,踏上阶梯的最后一层台阶,映入眼的便是一座巨大的宫殿。
宫殿背南,面北,宫殿四角都各有一樽人形雕像,雕像高大威猛,气势不凡,只看石质表面,便知年代久远,似乎是很久以前,守护南巫国的著名将军。
‘景年宫’正门处,有一位身穿银白盔甲的年青将军,还有一位身穿太监服饰的老太监,两人正站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二公子见到二人,走上前去,一脸惊讶的向年青将军,问道:“大哥,你...你何时回来的?...回来了,为何也不回家看看娘和我啊?我们可天天惦记着你呢!”
年青将军扔下老太监,迎上二公子,并一拳打在二公子胸膛,笑道:“玉剑!几年不见,你人都长这么高了,样貌也变了许多,嗯!不错!胸脯还算结实,不愧是我们独孤家的后人。...其实,大哥我也是刚回来不久,此刻正等着陛下召见呢!”
二公子看着年青将军,不解的问道:“大哥,陛下召见你所为何事?”
年青将军把着二公子的肩膀,呵呵笑道:“听刘公公说,陛下正在接见从东瀛大陆来的使者,至于为何陛下急着召我回来,大哥我,也是不知的。”
“东瀛大陆来的人?”
年青将军盯着二公子,笑道:“是啊!怎么啦?”
二公子一脸肃然,一本正经的,道:“大哥,数日前有两个东瀛大陆的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杀了华夏国数千禁卫军...”
年青将军不敢相信的,站在二公子身前,扶着二公子的双肩,失声道:“什么?一眨眼杀了数千禁卫军?”
二公子瞪大眼,奇道:“大哥,此事早已传的天下皆知,你...你难道不知?”
年青将军摇头,道:“今日大哥还是头一回听闻,如此说来,那个东瀛大陆的人,岂不危险?不行,咱们快些去告知陛下。”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年青将军说完,就急勿勿的带着二公子往‘景年宫’的正门走去。
刘公公看着二人,听说他们要硬闯‘景年宫’,慌忙之下,拦在他们二身前,劝道:“上将军,独孤公子,两位请慢,待老奴向陛下通传一声,你们若是直接闯进去,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年青将军将刘公公扯到一旁,一边继续前行,一边愤然,道:“此事关乎陛下安危,关乎咱们南巫国之存亡,现今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呢。...呃!玉剑,你...”
二公子听完刘公公的话,觉得也颇有几分道理,便急忙拉住年青将军的手,道:“大哥,公公所言也不无道理,咱们就等上片刻...”
说着,二公子又转向刘公公,道:“公公,就请你通报一声...”
刘公公微躬身行了一行,道:“好!老奴这就去向陛下禀告...”
看着刘公公离去的身影,二公子嘘了口气,道:“呼~!大哥,好险...若是没有刘公公拦着,今日我们兄弟二人可都讨不着好!”
年青将军义愤填膺的,道:“怕什么?最多不过一条贱命...”
二公子摇头,道:“什么贱命?咱们男儿汉又岂能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才行啊!”
年青将军细想也是,便不好意思的傻笑一声,道:“玉剑说的是,大哥真糊涂,差点...”
“上将军,独孤公子,陛下有请!”
年青将军与二公子同时向刘公公拱手致谢,道:“有劳刘公公了!”
刘公公还礼,道:“哪里...你们快进去吧!陛下还等着呢!”
看到年青将军与二公子进来,一众文武大臣眼睛都是一亮,是啊!一位是如今南巫国最最年青有为的上将军,另一位是未来南巫国玉花公主的驸马,二人的前途都不可限量,群臣又岂会不关注他二人呢?
华夏国大将军独孤年见到两个儿子,又见其他大臣一脸羡慕的神情,心里自是喜上眉梢,老怀心慰。
殿中还有两人,也都将目光移到年青将军和二公子脸上,两人是一男一女,他们都身穿东瀛大陆的服饰。
男子头中间没有头发,只有两耳附近留了少许,且还在脑后结了个辫子。
他的服饰更为奇特,宽大的衣袖,上身仿佛罩着一件短褂,短褂两侧与双臂都各有一个白色的圆圈,圆圈中还有一个半大不小,刚好填满其中的繁体‘龙’字。
而他的下身,没有下裙,只有一条长及足踝的通风裤,就连裤腿上,也都有两个白圈圈,圈圈之中也是个繁体的‘龙’字。
他没有赤足,而是踏着一双草屐。
女子就与男子不同了,粉红色且在裙底有着粉白色樱花图案的长裙,长裙及地刚好盖住双脚,也不知她脚上是否也穿着一双草屐。
女子腰间还束着一条粉白色的宽腰带,腰带延伸至身后扎起,仿佛背着一个小包袱。
她粉面红唇,玉颈秀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幽怨的光。
她长发披肩,长发上还有几朵娇艳美丽的小花作为装饰。
女子双手交握在腰侧,一副羞答答模样,看样子,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十七岁。
她与身旁的东瀛男子打量年青将军与二公子时,青年将军与二公子也在打量着她们。
年青将军与二公子分别向南巫国国王行礼后,国王孔子笑着将他二人介绍给那一男一女认识,道:“玉杏公主,介川将军,这位是我们南巫国最年青的镇南上将军独孤钧鸿...这位是小女玉花公主未来的驸马独孤玉剑。”
他一口气将众人分别简单介绍一番,也算是开个头,行个礼数吧。
介川将军向独孤钧鸿行见面礼后,和善的笑,道:“小使介川次郎,乃是东瀛大陆,出云国之东征将军。上将军之大名,我等在东瀛大陆也是有所耳闻的,没想到今日能一睹将军风采,真是三生有幸。”
介川次郎说完,她身旁的玉杏公主羞红着脸,半低着头,轻声道:“小女子姓出云名杏子,乃是出云国国王之小女儿。”
她如此说,显然是对神州大陆的语言还不纯熟,这也难怪,毕竟在东瀛大陆,自己的母语才是首选,就算不会说也是极为正常的。
独孤钧鸿听闻,脸上满是不屑之意,他正欲向孔子揭发介川次郎的阴谋时,孔子摇手示意他先别说话,并转向介川次郎与出云杏子,一脸歉意的,道:“独孤将军常年在外领兵,不擅言语,失了礼数,还请公主与将军莫怪。”
介川次郎笑着一挥手,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结交都还来不及,又岂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呢?...公主殿下,你说是不是?”
听到此话,在场众人,包括南巫国国王孔子,也都是张口结舌,他们都想:“这哪里是臣下在向公主说话,分明是主人在向婢女问话嘛!”
真不知是出云杏子不擅言表呢?还是此行都是由这个叫介川次郎的将军全权代理?其中的原由,却是令众人不解,但介川次郎与出云杏子两人远来是客,南巫国是主,南巫国自然不好过问。
出云杏子一直在盯着二公子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她听到介川次郎向自己问话,便将目光收回,转向孔子,盈盈一笑道:“是的!”
说完,她又转向独孤钧鸿,再次羞红了脸,道:“还请独孤将军多多关照...”
独孤钧鸿侧目向独孤玉剑,小声问道:“玉剑,你看这...”
独孤玉剑挠了挠头,也压低了声气,向独孤钧鸿道:“大哥,或许不是一伙的吧!”
孔子见两人鬼鬼祟祟,交头接耳,瞪着独孤玉剑,道:“你们兄弟二人轻声细语的,在嘀咕什么呢?”
独孤钧鸿和独孤玉剑同是一惊,但很快两人又都恢复如常。
独孤钧鸿向孔子拱手,道:“回陛下,末将与二弟在猜议介川将军与玉杏公主,到咱们神州大陆南巫国的目的。”
孔子先是一愣,随后捋了一下胡须,笑道:“目的?目的自然与你有关啰。”
“与末将有关?...末将不明,还请陛下赐告。”
独孤钧鸿问了这句话,出云杏子的脸就‘唰’的一下红了,仿佛比先前还红。
孔子看了看独孤钧鸿,又看了看出云杏子,最后将目光定在独孤钧鸿脸上,摸着胡须,朗声笑道:“哈哈~!玉杏公主乃是东瀛大陆出云国的公主,介川将军此行便是护送玉杏公主来与咱们神州大陆南巫国‘和亲’的。”
独孤钧鸿与独孤玉剑听闻,同是一愕,愕然片刻后,独孤钧鸿难以置信的向孔子,问道:“陛下,你是说与我们南巫国和亲吗?”
孔子笑着点头,道:“是啊!如若不然,孤王这么大老远的召你回来做什么?”
独孤钧鸿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眼,脸上满是惊讶的,问道:“陛下...与末将和亲?”
孔子摇头,笑道:“非也!都说了是与咱们南巫国和亲了!不过...”
孔子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却是与你婚配。哈哈~”
孔子故弄完玄虚,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独孤玉剑心里那个羡慕啊!如此文静的一个公主,比起玉花公主也不知强了多少?他的羡慕可是直接显在了脸上。
不过,身为独孤钧鸿的兄弟,他倒是代兄高兴,替兄祝福多一点,毕竟大哥已经二十七岁了。
其他文武大臣们早就知道了此事,现在听来,最多也只是瞧瞧独孤钧鸿的表情,想知道独孤钧鸿,面对这座从天上掉下来的金山,会有什么举动罢了。
独孤钧鸿想着这‘外来横福’,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的父亲独孤年则是心喜若狂,恨不得马上回府,将此事说于妻子知晓,让妻子也高兴高兴。
就在众人各想各,各看各,弄的殿内一片宁静时,介川次郎说话了,只见他学着神州大陆的见礼方式,向孔子国王拱手,道:“国王陛下,次郞在与公主殿下来此的途中,见到大队华夏国的兵士,四处残杀他们国家的百姓,甚至还将那些百姓活活烧死...”
独孤玉剑听闻,也急忙向孔子拱手,道:“是的!陛下,小民...”
孔子瞪着他‘嗯’的一声,问道:“玉剑,你称呼孤玉什么来着?”
独孤玉剑呆呆地望着孔子,不明白他言中之意。
独孤年走到独孤玉剑身侧,一拍他后脑勺,训斥道:“还不改口称‘父王’,陛下决定将你大哥的婚事与你和玉花公主的一起办了,来个双喜临门。”
独孤玉剑摸着被打的地方,愁着个脸,苦笑道:“陛下,爹,剑儿还小,更没有什么功名与地位,此事再推迟几年好吗?”
突然一声娇喝响起,道:“不好!”
话声未落,众人只见玉花公主气冲冲奔了进来,她奔到孔子身前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王。”
刘公公追了进来唤道:“公主殿下...”
孔子向刘公公一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玉花公主显然是硬闯进来的,刘公公奉命在殿门,自然要追进来,进来后,见孔子不再追究,便怯生生的退了出去。
玉花公主抓着孔子的手臂,冷狠狠的瞪着正低头不敢瞧自己的独孤玉剑,道:“父王!儿臣才不嫁给他独孤玉剑呢!”
独孤玉剑轻松的呼了口气,心想:“不嫁最好!”
孔子瞅了一眼独孤玉剑,轻拍几下女儿的手,笑道:“琳儿这是为何?前些日子,你们不还一同去了巴鱿国吗?”
玉花公主一脸冷漠的,道:“父王,儿臣不喜欢他!”
“不喜欢?不喜欢琳儿还闹着吵着要跟玉剑同去?”
玉花公主摇晃着孔子的手臂,撒娇道:“父王啊!儿臣跟去,只是因宫中待的久了,心中烦闷,便想出去外面透透气罢了。”
孔子‘哦’了一声,道:“早知如此,父王也不会让你二姐嫁去东瀛大陆和亲了,你瞧人家玉杏公主,不也和你一般大小吗?...嗯!不如这样吧!既然琳儿要解除与独孤玉剑的婚约,父王就让你去东瀛大陆和亲好了!”
‘咚~’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独孤玉剑只觉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是啊!玉花公主远嫁东瀛,以后他便不用再为此事烦心了。
独孤年的声音在独孤玉剑的耳边响起,道:“剑儿,你与公主殿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她会主动解除婚约?”
独孤玉剑如释负重的轻声道:“爹!此事孩儿回去后,再向你与娘如实相告,好吗?”
玉花公主要和亲去东瀛大陆,去嫁做别人妇,独孤年见儿子一点失落之感都没有,反倒还有些高兴,便继续追问道:“剑儿,是你暗中提出此事的,可对?”
独孤玉剑不耐烦的摇头,道:“爹~!不是孩儿!孩儿不是都说了吗?此事请容孩儿回去后再行说明的嘛!”
孔子本以为此言一出,女儿便会打消与独孤玉剑解除婚约的念头,岂知玉花公主向独孤玉剑狠狠的看了一眼后,竟爽快的答应了,这可是不光孔子不愿相信,甚至也是连在场的文武大臣们也不敢相信的事。
玉花公主说完,走到离独孤玉剑不远的台阶上定住,并向他大吼,道:“独孤玉剑,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我远嫁东瀛,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哼!”
玉花公主冷哼一声后,便头也不回的负气奔了出去。
独孤年推了独孤玉剑一把,斥道:“公主殿下说的都是气话,剑儿,你还不快去追?”
孔子看着女儿离去的倩影,叹了口气,道:“算了!琳儿自小便是如此脾性,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玉剑,既然如此,你与琳儿的婚事就再拖一阵吧!”
独孤玉剑正欲开口,独孤年急忙将他阻下,并转开话题向介川次郎,问道:“介川将军,先前你说华夏国兵士四处残杀无辜百姓是吗?”
独孤玉剑这才想起正事,抢在介川次郎前头,道:“陛下,爹,此事剑儿与公主殿下也曾亲见。剑儿进宫便是想请陛下还那些百姓一个公道。”
孔子感慨万分的,道:“唉!没想到轩辕氏族竟然将华夏国治理成如此模样!当真是有负我们华夏始祖的重托啊!...”
介川次郎听他这么说,立即添油加醋的陈述,道:“国王陛下,您说的没错,华夏国自李氏而兴,传到轩辕氏手中,便日渐没落了。而今,华夏国子民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国王陛下大可兴兵征讨,以相救那些受难的百姓。”
“兴师问罪吗?”孔子惊讶的问道。
独孤玉剑‘卟嗵’一声下跪,道:“陛下,回来途中,玉剑已诛杀了数十名华夏国兵士,想来他们知晓了,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还请陛下以华夏子民为重,恩准玉剑带兵讨伐华夏国,以解华夏国万民之苦。”
独孤钧鸿也下跪,道:“陛下,末将愿意与二弟同往。”
独孤年见两个儿子都请命领军,欣然一笑,向孔子拱手,道:“陛下,微臣也愿同往。”
介川次郎见此状况,面色不动,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孔子转向介川次郞,道:“介川将军,不知你何时回归东瀛大陆呢?”
此事是由介川次郎提出,孔子自然要问清楚,免得外邦有什么阴谋奸计。
介川次郎拱手,笑道:“国王陛下,和亲之事一了,次郎便要赶回东瀛大陆复命了。”
孔子暗想:“走了最好,免得其它各国见我们与东瀛大陆有接触,生出什么误会来可就不妙了。”
孔子想完,起身笑,道:“急什么?待喝了独孤钧鸿与玉杏公主的喜酒后,再多住些时日归去复命也不迟。...再说了,琼琳这一去,怕是再无相见之日,就让孤王与她母后和她多聚几日,如何?”
介川次郎急忙摇手,道:“国王陛下,此举就不必了。此去东瀛大陆,路程遥远,次郎还是及早起程的好。至于...”
孔子一听介川次郎前面半句,便皱眉打断,道:“这么急啊?...那孤王便让‘琼花公主’准备一下,随你同去...”
介川次郎再次摇手,又摇头,推辞道:“国王陛下会意错了,次郎此行只是负责‘玉杏公主’和亲之事。咱们出云国陛下,膝下无子,你们若真要向出云国和亲,...需派男子。”
“男子?”孔子失声问道。
众人听闻,再次全场愕然,他们只听过公主和亲,可从未听过王子也可以和亲,一时难以接受,便都愣在了原地。
介川次郎向独孤玉剑瞅了一眼,笑道:“是啊!咱们出云国女子多于男子,陛下所出,也皆是公主,就是有王子,也在未成年时,便生怪病死了。”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暗想:“难怪玉杏公主的地位还不及他这个征东将军呢!原来是出云国全是公主,没有王子。”
独孤钧鸿死死盯着出云杏子,暗想:“玉杏公主身为公主,定然没有受到公主的待遇。成婚后,我可不能亏待于她。”
出云杏子听介川次郎这么说,本是低垂着头,不知为何,她又忍不住将头缓缓抬起,看向了她未来的丈夫,似乎感觉‘他’能给自己幸福一般。
独孤钧鸿回过神来,见出云杏子望着自己,便向她笑着点了点头。
这次出云杏子没有脸红,她鼓起勇气与轩辕钧鸿对望,希望从他眼中可以得到一丝温暖,对于她来说,离开出云国,离开东瀛大陆,她的人生或许才会变得精彩起来,以前她不敢奢望,那是因为没有机会离开东瀛大陆,如今她离开了,她也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外邦异样的热情与民族文化,如果让她再回东瀛大陆,也许她会宁愿选择去死吧!
景年宫内,又再进入了沉静,谁都没有再发言,似乎都在深思,而南巫国文武百官的一切举动,却都在介川次郎的监视之下,因为他是如今唯一清醒的人。
此刻,就算他冷笑,旁人怕是也不易查觉吧!可他仍旧不敢笑,因为他的灵识告诉他,独孤玉剑已经变的清醒了。
独孤玉剑看了看还在沉思的孔子,轻唤道:“陛下!...陛下!...”
孔子正在想送王子和亲的事,他就一个儿子,如果送去和亲,南巫国岂不就后继无人了吗?可是对方送来和亲的,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真公主,千想万想之后,便听到了独孤玉剑的呼唤声。
他看着独孤玉剑,心不在焉的笑道:“玉剑...,你...你们都起身吧!”
介川次郎仿佛猜到孔子心中所想,淡淡向孔子一笑,道:“国王陛下,我们陛下说了,如若将来玉杏公主与独孤将军生有儿子,抚养长大后,便送还一个回出云国便行了。”
孔子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道:“原来如此,介川将军不早说,害得孤王白担心一场。”
他这话倒是无遮无掩,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介川次郎一脸歉意的,躬身道:“对不起!让国王陛下担心了!...还有先前之事,次郎只是信口胡说,还请国王陛下与诸位莫要在意,次郎身为东瀛大陆的将军,实不该挑拔神州大陆各国之间的和睦关系...”
独孤玉剑正欲再次请求出战华夏国,孔子笑着打断,道:“玉剑啊!出兵华夏一事,孤王已有定计,待你大哥与玉杏公主成婚之后,你们再行出征...近几日闲时,便开始部署吧!”
“是!陛下!”独孤家父子三人轰然领命。
不过,听到这话,最高兴的人却是介川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