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读书的故事
作者:西关湄珲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55

我看过的书最早的是在幼儿园看的画册,如看图识字、童话故事画册之类,因为识字少,所以图画远多于文字。看童话故事画册最喜欢看的是公主们的漂亮衣服。记得看乡下老鼠和城里老鼠的故事,对故事本身不甚了了,乡下老鼠受邀进城后,城里老鼠设宴款待,那些食物倒是画的很诱人。

字识的多些后,开始看小人书和连环画,图画和文字参半。积攒了很多小人书,有不少被人借去,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从此再不借书予人。数次搬家,每搬一次就少一些,最后一本也没了。

字认的再多些后,开始翻家里的大部头,如《西游记》、《红楼梦》等,不认识的字就跳过去,或联系上下文猜测下,猜不到也无所谓,遇到关键字眼才查字典。窃以为阅读最重要的是兴趣,如果碰到生字就查字典,估计查不了多久就会兴趣缺缺,一定没耐心看完。

童话的文字书自然是不能少的。《安徒生童话》优美而哀伤,有些地方对小孩而言其实晦涩难懂,他是用童话的形式讲述深刻的东东。不喜欢寓意太多的东西,只要故事新奇有趣就好,《格林童话》和《一千零一夜》倒是符合要求,不过严格说来也不是童话,更像成人的故事。我们对童话结局不满意,就会自己编造结局,或者在故事的基础上扩展故事。

相比上述经典,我更喜欢林格伦的《长袜子皮皮》和《小飞人》,喜欢那个满脸雀斑、不用上学、力大无穷,可以随心所欲穿稀奇古怪的衣服袜子鞋子,一个人住大房子大院子想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的小姑娘皮皮;喜欢那个超爱肉丸、飞来飞去、喜欢摆谱、经常教唆乖孩子小家伙调皮捣蛋恶作剧的小胖子卡尔松。

有趣的是,在我儿时的印象里,一直以为译作者任溶溶是位亲切有趣的阿姨,后来上网查了他的生平,原来是位老先生,惭愧,不过不能怪我,这个笔名原本就是他女儿的名字。

家里有整套儒勒?凡尔纳的作品,超爱《神秘岛》,幻想流落某荒岛,白手起家生产建设一应物品,觉得后来尼摩船长的物质支援有些多余(救命的奎宁除外),自己生产创造无中生有多带劲。社会越高度发展,个人独立完成某事的机会越少,成就感越低。《海底两万里》的那艘潜艇也很拉风,多年后欣喜地在沃尔夫冈?霍尔拜恩的奇幻系列《鹦鹉螺行动》中再次看到它的身影。

某个暑假的白天独自在家中看《福尔摩斯探案集》,没注意到天色晴转阴,房间内逐渐昏暗,房门突然无风自动,并伴随长长的“叽~~呀~”声,很切合书中的场景和氛围,头皮发麻,寒毛竖起,书也不敢再看了,房间也不敢再呆了,匆匆出门去同学家了。

后来看到一则笑话,一老妇端坐警局门口看书,警察纳闷,探问,答曰,看侦探小说,坐警局门口觉得安全。其实不是笑话。

难得借到一套《鹿鼎记》,诈病在家不上学狂刨之,数日刨完。

喜欢去学校的阅览室看各种杂志,有本名叫《环球知识画报》的(好象是这个名),有很多的图片介绍全球各地的风土人情。某期的封底图片是个美丽的土著姑娘,土著当然是不穿衣服的。几天后再去看时,惊见土著姑娘穿上衣服了,阅览室的老师用纸将土著姑娘脖子以下的部位贴上了,留下个脑袋以供观赏,这位老师真可爱,还不如全贴上呢,这样不更让男生们心痒痒吗。老师也是出于好心,觉得不能让有伤风化的东西毒害了幼苗们的眼睛。但我后来去阅览室,必定挑每期杂志刚到的日子,因为老师还来不及给图片们穿衣服。

大学时心血来潮借了本《源氏物语》来看,被那些华丽的评价所诱惑,结果发现完全看不下去,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更加确定本人确实不具有文艺情调,就像不能体会嗜吃臭豆腐的人如何从奇臭中品味绝妙的香,我还是没有那个味蕾来欣赏了。看豆瓣上的书评倒更有趣些,居然还有教人按怎样的顺序阅读更容易理解的。

后来也遇到更多晦涩难懂的书,本人很懒,看不懂便看不懂,不会“死克”誓要弄懂。让我文艺下,我轻轻的招手,作别“天书”,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字。

PS:睿智的人,抓住重点和本质,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去表象存内核,让大家拨开云雾见光明;卖弄的人,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将复杂的事情更加复杂化,最好大家都云里雾里,看他就更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