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楼下,他拔掉了钥匙。发觉我诧异的表情,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怎么了?不是这吗?”
“你调查我?”躲开他的手,表示不满。
他竟失声笑了出来:“调查?”紧接着又正色。
“你听说过,暗黑天赋这个词么?”
我迟怔了会,点了点头。暗黑天赋,我记忆深处沉浮着这个词。记得是多年前在安妮赖斯的小说里瞅见过,没成想竟果真如此。
“找到你,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天赋。”
“油嘴滑舌。”我推开门,打趣地推了他一把。
楼梯间的灯年久失修,虽然已经熟悉得并不需要灯光的照应,但沐盐却是第一次,频频回头提醒他,自己却脚下一滑失了礁。
“小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伸手扶着我倾倒的腰,“笨蛋,这可是你家,别在家门口摔跤啊。”
原想做个鬼脸,但是在漆黑的黑暗里他也看不见,索性拉起他的手,“别光顾着说我。”
阴冷黑暗的楼间,我想象他的笑靥如花朵般绽开,芬芳馥郁在狭小的空间。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家门口,我摸黑将钥匙插进锁眼,推开了门。
伸手顺着墙壁摸到开关,还没来得及按下。沐盐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将头埋进了松散着的长发中。(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
“别开灯,让我想象一下。”
他潮湿的呼吸,盘桓在后颈,甚至可以感觉到柔软的唇,紧紧熨贴在我冰冷的皮肤上。
“让我来。”手顺着我的臂膀摸索,直至覆盖着我的。押在手指之上,微微用力。
啪的一声轻响,顶灯应声而亮。
眼前是空旷的房间,我竟有些窘迫。那一刻有些厌恶自己的无趣,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他失望的脸。就好像,发现我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生趣一样。
“挺好的。”他话里带着笑意,将我的手蜷在掌心。
羞怯,我颤抖着不能瞧他的眼。
他松开我,脱了鞋踏上地毯,走到客厅中央。
“你要喝水么?”我拽掉脚上十一厘米的高跟鞋,扔开手上装饰着珠片的手包,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裙摆,才走过去。
“我不需要水。”他张嘴,露出嘴里两颗尖利的獠牙。
“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厚绒地毯搔着我的脚心,舒适的软和。
他挑挑眉,拾起我的手腕,放在唇下。牙尖戳到了皮肤,微微地有些疼。
“你没有,可是我有你。”
他翻转我的手腕,轻吻手背。
我抽回手,歪头打量着他:“现在是凌晨四点,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不怕吗?”
书上所说,血族不能出没在阳光之下。上帝在他们身上打下烙印,使他们永生于黑暗之中。
他们白昼遇见黑暗,午间摸索犹在夜间。
“通常天亮的时候,我都睡在地底的房间里。教堂白日有血族的奴仆看守,那里是我族安逸的温柔乡。”
“那今日呢。”我凑上去为他松开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
“这一天有你。”他欺身而上,“你愿意守护我么?在我危险的时候。就如同,你曾经做过的那样。”
“嘁。”我将他推倒,跨坐在他身上,“我曾经守护过你么?”
“在我心里你一直守护我。”他一个翻身将我扑倒,“不愿意么。”
我哪里能够拒绝,沐盐的眼神像是一把火焰,灼烧在**之上。他纤细修长的指尖,抚过肩胛骨,带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别。”我不自禁想要挪开他的手。
沐盐笑着抓牢了,此刻在他身下,我仿若毫无抵抗能力的少女。
伏下来,吻在额上。他笑着,解开了我胸口系着的蝴蝶结。
这一夜窗外飘着毛毛细雨,街灯行人同往常一般。凌晨四时行车经过带起的轰鸣依然吵杂。然而这一夜我同他纠缠,似胶似漆。我们都不温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或者,连*与欢乐,都粗糙得如同野兽。
他不经意的喘息,我吟呃的浅唱,在静谧的夜里刺激着意识。*荡魄的欢乐之后,我只希望,你未曾远离。
醒来时,天蒙蒙亮,阳光还未晒进我的小屋。我起身合上床,拉上厚实的窗帘,回头斜睨着他。
他睡着时,如同死去的人一样。
哈,我在想什么。他不是,已经死去了么。
跪在他的身旁,抚摸他僵冷干硬的脸庞,心里竟有几分愉悦。
“当*荡魄的欢乐已成为过去,如果,爱和真诚犹能够继续,尚有生命,尽管狂热的感受在作深沉黑暗死一般的安息。 我就不会哭泣!我就不会哭泣!”我默念这首雪莱的诗,带出一抹微笑。
“叩叩”
谁会这么早来敲门。房东通常是半夜而睡,午后而起。水色更是不会有这份闲心。在这个城市也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就算是club的妈妈也未必知道我的住所。拿着毯子小心地把沐盐遮盖好,以手做梳理了理凌乱的碎发,方才起身开门。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