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古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在盗窃罪中,法定的情节,数额较大或者多次盗窃的,酌定情节中,抗拒交代的,刑种及刑期,是3年有期徒刑,被迫交代的,1年至2年有期徒刑,而坦白交代的,拘役或管制,有立功表现的,免除处罚;法定情节,数额特别巨大或其他情节特别严重的,被迫交代,13年至15年有期徒刑,坦白交代,10年至12年有期徒刑,立功的,处10年以下有期徒刑。再给你说个顶天的,法定情节,盗窃金融机构,数额特别巨大,盗窃珍贵文物,情节严重的,抗拒的,死刑,板上钉钉的,被迫交待的死缓,坦白,无期徒刑,有立功表现的,判处10年以下有期徒刑。”
潘可心里还挺满意:“贾旺,还用再说吗?这笔账你应该会算。”
贾旺连连点头:“会算,会算,讲了可得算我立功。”
潘可马上更正:“你没有条件可谈,要摆清你的位置,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向法律低头,直接谈实质问题。我可告诉你,你不讲,你的同案也会讲。你现在本身就在耍滑头,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你,不是白痴。”
贾旺赶紧往外托盘:“我们是替邵东雷做的。”
潘可询问:“邵东雷是干什么的,详详细细讲清楚。”
“是,是,是。他是我们老乡,是在北京卖假币的大老板。到达广州后,他的朋友接站,然后坐大巴到陆丰市,和一个叫鲍哥的当地人接头,并在那儿过的夜,还给我们俩找了小姐。”
潘可有点怒:“烂事甭提,说案子。”
贾旺说:“鲍哥第二天直接送我们俩到返广州的大巴车站,到北京,被警察大哥抓住。”
潘可还想挖:“以前的事儿?”
贾旺竹筒倒豆子:“三月份,我跟着邵东雷从鲍哥处往回背过一次。”
“多少?”
“一百多万。”
景连听完汇报说:“后面有大鱼呀。”
潘可:“正是这样,公安段送来一份通报,昨天,K98次列车行到广东省湛江车站,旅客上车时,值班乘警发现一可疑男子登车,凭着多年的经验和工作敏感,预感这个提箱人有问题,随即对其盘查。那人随身携带的旅行箱内装有票面为50元的1990年版机制假人民币70万元,在抓现行面前,他只得认罪,交待出:假币是给租住在丰台区小红门的同乡满志国贩运的,同时供出还有一个同伙在软卧车厢。接着,另一名犯罪嫌疑人被抓获,又收缴100元票面1年版机制假币89万元和10元票面1990年版机制假币10万元。很偶然,全部都是河南光山人。”
景连边思索边自言自语:“团伙?并案?”
潘可赞同:“有必要串一下。”
“这样,马上通知专案组,立即部署北京乘警队以及西站公安段加强对从广东方向进京的各次列车的堵卡查缉工作。你们去接车,将K98次贩假的犯罪嫌疑人带回立即组织审讯,力争突破,查根儿。”
审讯工作极为顺利,背货人供出这批假币是由满志国与广东省湛江市人丁香联系的货。满志国居住地是相当固定的,坐镇北京,遥控指挥同乡人进行贩卖假人民币。
根据案件的进展情况,景连马上向市局领导和铁道部公安局领导进行了专门的汇报,由于案情涉及广东省,广州铁路公安局楚副局长、刑侦处启明处长也专程飞到北京参加会议。
专案组感觉由于连续截获背货人,犯罪嫌疑人很快就会觉察,抓捕刻不容缓,应制定方案先拿下鲍哥。
京、广铁路警方,京、广两市刑侦支队四家联手组成20人的抓捕组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