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反驳，昏昏沉沉了一会，悲愤的攥起拳头：“那你呐？你爱叶小姐吗？”

他的烟烧到了手指，他感觉失灵似的，只是随手将它扔掉，一点也没了大家公子从小养成的优雅整洁。他有些无力的回答：“她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承认，在我觉得孤独的时候，有个美丽妖娆的女人提出彼此做个伴，是个很大的诱惑。我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所以我接受了她的建议。”

她脸上的血色泛起又褪去，甚至不再看他，只顾低头整理沙发上长长的流苏。

他说：“其实这次去纽约……”

“对不起大哥，我不想再听。”她打断了他的话。“请你给我最后的尊重。报纸上说的很明显了。赵夫人说的很明显，你刚才的话也很明显。我不是白痴，我理解你的意思，你不用说出来！”

她在生气，他的眼里倒是渐渐的泛起一丝笑意。

“成君，如果宣布订婚那天你对我多说一句，我就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赵祖锡的女人。可是你却什么也不说。我说我们要宣布订婚，你连眼皮也没抬，叫我自己看着办。那一刻我很挫败。我故意找家小杂志刊登，等你来和我闹，你却说‘照片很漂亮’。如果你肯早点说说你心里的怨气，我也不用……”

她忿忿打断了他的话：“我庆幸我没和你闹。否则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从天上到地下跌的有多惨。我都说你不用再说，你干嘛唧唧歪歪说个不停？是你聋了还是以为我是个聋子？我退出，我认输，我祝福你白头到老，我不会阻碍你幸福，我用光速搬出去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搅你的好事行了没有？”

她不说则已，一说就像打机关枪，根本不容他解释。他又气又笑，她的嘴巴却还不停“赵祖锡你混蛋！你居然这样逼我！你口口声声说不爱我，你有爱过我吗？你爱过我吗？你这个混蛋，不管怎么样，不管我把你当什么起码我爱你，你呢？你却把我当傻瓜愚弄。”

他抓起她就捂她的嘴，叫她别胡说八道，她却野猫一样敏捷的惊人，跳着躲避：“赵祖锡，你是混蛋。你凭什么让我爱你？我爱你才是瞎了眼！”

这下他真的生气了，长臂一伸将她捞回来，大手铁钳一般捂上她的嘴，密不透风。他在她的耳边，连告白也带着咬牙切齿：“谁说我不爱你？江成君，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

这下她惊的不动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盈着泪看他，连呼吸也忘记了。他才渐渐放下手来。安慰惊恐的她。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为什么一直等你四年，为你操碎了心？”

“我一直在等你，知道吗？你受伤的时候等你伤口愈合，伤口愈合了又等你爱我，你是爱上我了，却不是把我当成男人来爱，而是家人。你知道我有多挫败？我等的辛苦万分明示暗示你都感觉不到，于是我故意找其他女人，等你吃醋，等你跟我吵架，可我还是等不来。叶小姐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只是报纸上的照片不是我授意的，我这次去纽约是一个人。临走前我已经和她谈好了分手。”

“成君，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是这四年下来你应该明白，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做什么我都由着你，你不会的都愿意教给你，你的心愿我都愿意帮你达成。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不会这么做的，不过我想我真的很失败，整整四年，都没让你知道我爱你。你真是笨，笨的无可救药，你几乎累死我，可我偏偏放不开你。”

她怔了一会，他想要拥抱她的时候却被她力大无穷的推出去好远，“你胡说！你颠倒黑白！你骗我，你爱的明明是叶小姐，你们在一起两年了，你要是不爱她，怎么会跟她来往两年？女人爱男人会想跟他接吻上床，那男人就不一样了吗？你爱的根本是她，我要是信你的鬼话，我就不是江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