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道,张国柱踢死了那个日本军官大雄康夫,正待回头去找何才生,就在这个功夫。就听见背后一声枪响,紧接着又听见有个人惨叫的声音,张国柱不敢回头几乎是本能地向前一扑,扑到了尸体的后面,落地的同时抓起的尸体像扔包一样顺着声音的方向就扔了过去。
诸位看官您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张国柱和大雄康夫在屋里打斗的功夫,那个鸟山一仁躲在卫生间把门悄悄开一道缝,看到了全过程,见大雄康夫不是张国柱的对手,几十秒的功夫就被张国柱一脚踢死,这个鸟人吓得几乎瘫软在地,又一想自己肯定会被人发现,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了,当下这小子一狠心掏出手枪想打张国柱的黑枪。不料想何才生在二楼没发现有人,又听见楼下有动静。正从二楼下来,一眼就看见客厅对面卫生间的房门里探出一只枪管,当下举枪就打,一枪正中那个鸟人的手腕子,这小子痛的哎呀一声手枪落地,与此同时何才生就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挂着风声从客厅里飞了出来,咔嚓一声将卫生间的房门碰了个粉碎,藏在卫生间里那小子登时连门带人一起给砸进卫生间里面,没了声音。何才生这时才看清楚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个穿着日本军装的大个子,头上满是木头茬子,流了一地的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何才生不清楚张国柱此时的情况,心里十分焦急,急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客厅门口,举枪依住墙根紧张的问道:大哥,你还好吗?“呵呵,不是很好,知道是你打的枪,我就不费这个事了”
就见张国柱笑嘻嘻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拍打身上的尘土,好像个没事人一般。何才生这才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二人相互说明了情况看了对方一眼是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何才生埋伏在外围的的几个手下举着枪也闯进屋内,何才生摆摆手示意没事,几个人这才把枪收了起来,分了两人站到院中继续警戒,剩下的人挨个房间又查一边,见再没有其他人了,才又重新来到了客厅。
张国柱和何才生趁这个功夫,走到卫生间里把那个人提溜了出来,通过样貌体征知道这小子就是那个鸟人。见除了右手腕受了枪伤,头上起了个大包之外,全身没有致命的伤口,试了试还有呼吸只是晕了过去,何才生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把揪起鸟人,对准这小子的脸就来了两个嘴巴子,这鸟人还真是个贱命,竟然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鸟人迷迷糊糊就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嘴一咧是呻吟不止,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见面前站了两个陌生人,其中就是踢死大雄康夫一个大个子,一个面相白净的人正揪着自己的脖领,满脸杀气地看着自己。这小子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登时下了个半死。结结巴巴的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何才生问了他几句话,没成想鸟人听不懂,一个劲的直摇头,原来这小子也是个纯文盲,到了中国后没怎么学中国话,只是学了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像什么好汉饶命之类的话,是因为这小子作的坏事太多怕自己兴许有天被人报复,这才下苦功学了几句保命的话。何才生以为这小子装糊涂,当下大怒又抽了几个嘴巴,捣了几下窝心拳,打得这小子只学狗叫,后来何才生见这小子真是听不懂中国话,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也是一阵发愁,气的一把将鸟人摔在地上。张国柱在一旁一直看着,明白这小子不是装的,也来不及和何才生解释,马上用日语说道,鸟山一仁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
这一说不要紧,包括鸟人、何才生在场的所有的人是大吃一惊,张国柱见此微微一笑,继续用日语说道,旁边这位先生过会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狗命。鸟人听罢。如鸡叨米般频频点头。心里这个抱怨,感情这位会日语,你怎么不早点问,自己这顿揍挨得真是冤,按下他怎么想暂且不提。张国柱这时才和何才生解释了一下,谎称自己少年时候在东北上过几年学,那个学校是日本人开的,所以自己会说日本话。张国柱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心里想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后世来的吧,日语就是自己的专业,那样也太惊世骇俗了。
何才生倒是没有怎么怀疑,因为自己有几个同学也是在东北上过学,也都会日语。知道东北尤其是那个所谓的满洲国有很多日本人办的学校,教课时全部用日语。不会说日本话干脆听不懂课。张国柱既然说自己在日本人的学校上过学,会说日语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虽说自己这位大哥昨天和自己聊的时候,没提上过学懂日本话的事,可现在事态紧张也来不及细问。
于是和张国柱耳语了几句,张国柱转身问鸟人你兑换黄金要干什么。鸟人听后心里一惊但也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张国柱这才知道这些黄金是要作为寿礼送给天津宪兵司令三井。又给何才生翻译了一遍。何才生听了后想了片刻,双手一合兴奋的说道,有了,就这么办。见张国柱不明白,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张国柱说了一遍,原来何才生想让自己的人扮成日本兵,押着鸟人到银行里把黄金取出来,然后将装黄金的箱子里换成炸弹给三井送过去,炸死这个老帮催。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张国柱听后也是连声叫好。
张国柱又问了鸟人取黄金的单子在哪,鸟人见对方连这个十分清楚,心里最后的那点侥幸也破灭了,垂头丧气的指了指客厅墙上的一幅画,何才生命人过去将画取了下来,一看后面是一个埋在墙里的保险柜,又从鸟人的兜里翻出了钥匙,打开柜子一看里面的存货还不少,小金鱼足有二三十根,另外还有不少银行的存单,何才生是一并笑纳,从里面找出了取黄金的单子。
张国柱此时也扒下了大雄康夫的军装,只可惜上面沾了些血迹,幸好不多擦了擦凑付地穿上了。何才生和一个个头不高的手下也换上了两个日本兵的衣服,张国柱看了看那个鸟人想起后世看到那部三进山城的电影,心里一阵好笑,从日本兵身上找出一颗手雷,找了一根绳一头拴住手雷的拉环放到鸟人的裤兜里,另一头穿过鸟人的上衣顺着袖口伸出一小段。众人见了一愣,明白后随即也是大笑起来
收拾妥当看没什么大问题后,何才生安排剩下的手下回舵口准备炸药去了,看众人都走了,三个人才押着鸟人准备上停在门口的汽车。可临上车的时候何才生想到这么去还是不保险,那个鸟人手上脸上都有伤,被人一看就知道有事。和张国柱一商量于是又重新进屋找了两大瓶日本清酒,逼着鸟人全喝了下去。虽说这鸟人有些酒量可架不住这是四斤多酒,鸟人登时就醉了个不醒人事。
何才生由于以前开过几天车就上了驾驶座,一看还是辆德国车心里一喜。高兴地摸了摸车里的仪表盘,扭头对张国柱说道:“正好前几天南京德国大使馆的一个朋友托人想买辆车,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把车颜色一改就给他送过去”。张国柱听后也是一笑,暗道自己这位兄弟真是胆大包天,做生意都做到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头上。事后日本人果然到处找车,可做梦也想不到这车到了德国大使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行人开着车时间不大就到了那家日本银行,下了车后何才生和那个手下架着鸟人,张国柱整理一下衣服,想了想后世电影里的日本人的德性。扳着个脸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银行的经理见是一个日本上尉走了进来,急忙迎了过来,见上尉身后还有两个当兵的架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大客户鸟山一仁,满身的酒气看样子像是醉了。这时就听见那个上尉说他们是宪兵队的,护送鸟山一仁先生来取黄金,只是中午的时候鸟山一仁先生喝得太多,已经醉了。说完拿出那张取黄金的单子,那经理不敢怠慢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上午自己开的那张单子,当下殷勤的命人安排上尉众人到一旁喝水,说让上尉稍待片刻,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没一会就将一个小木箱搬了过来,张国柱打开看了看点点头叫人把箱子搬到车上,装出刚要走好像又想起什么事情的样子,从兜里取出几张存单说是鸟山一仁先生要把钱都取出来。有急事要用。经理有心想问问为什么要用这么多钱,可见那个上尉一脸的不耐烦,又见鸟山一仁醉的一塌胡涂。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想到鸟山一仁平时和自己吹嘘与宪兵队的人如何的熟悉,想到也许是鸟山一仁喝醉了叫这个上尉代取。当下也就没多想命人把钱都清算出来,又装了一口袋交给了张国柱。
张国柱这才一摆手,何才生和手下架着鸟人出门上了车,等汽车开出去老远,张国柱和何才生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知道还有事要做一行人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的赶回总舵,一下车何才生急忙命人把车抬到船上,嘱咐人马上把车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一直看船开走了,张国柱何才生二人才进了屋里,此时手下人已经准备好了炸药,张国柱有些好奇问何才生怎么会有炸药。一问才知原来是漕帮平时到河里炸鱼用的炸药。
何才生以前也和那个在国民党军统里的朋友学过一些暗杀的办法,于是命人将箱子里的金子取出来,把炸药放进了里面插上**,接上电池后又在箱子开合处做了个机关,这才小心翼翼的合上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