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的正是肖向利,此刻,她已经入住长沙一座医院,姨妈把家里收到的信件给她带了过来。
肖向利的身体给县里市里的医生出了不小的难题,从肠开始怀疑到胃,再怀疑到肝,有的人还大胆地怀疑子宫,谁也没有怀疑到的是胰腺。这个胰腺对地方医疗水平确实提出了挑战,而肖副县长是不可能让孩子在地方上接受挑战的,二话不说,转到了长沙。
长沙把肖向利的疼痛减轻到了最低化,但提出了一个治疗计划――切除胰腺。权威的声音不容置疑,不仅是肖向利,就是姨父姨妈此前对胰腺也没有多少认识。这东西到底长在什么部位,为什么藏得那么深,一发作起来如此要命。最后确诊的老教授指着片子对他们说:“看清楚了,就在这里,一百万个人有一百万个胰腺,但是,只有几百个胰腺会捣乱,而几百个胰腺里头,只有几个年轻人的胰腺。万幸的是年轻啊,年轻就好,把它拿掉,一劳永逸。”
老教授深入浅出的解释,使一家人松了口气。当然,老教授没有当肖向利的面说,这是胰腺癌早期表现,唯一的出路就是摘除病灶。如果换做老龄患者,一旦发现基本上是晚期,并且不主张手术,即使手术也是白费。
手术的时间没有定下来,要培养观察,还要等排期。到了长沙,肖副县长就是一个小人物了,所以,肖向利只能是长沙城里一个极其普通的病人。唯一体现她的优越感的,就是住上两个人的房间,有卫生间,有电话。当然,这些是钱的优越性,不是官阶的优越性。
肖向利接到何在江的复机,说了句:“对不起啊,何在江,让你那么晚跑出来打电话,我只是试试你的传呼。”
“没事没事,我正想你收到信没有呢,后面我都写好几封了,你没有回,对了,怎么跑长沙去了?”何在江应道。
肖向利已经在电话里低声哭了起来。她无法控制自己,她已经把何在江当作可以哭的人了,他是她从深圳带回的唯一非但放不下反而愈来愈重的行李。
“你慢慢说,慢慢说,我听着呢,”何在江急死了。这是一个女孩子对着他哭,何况这个女孩子是肖向利,你说能不急吗?
肖向利终于止住了哭泣,断断续续跟他讲述了所发生的事。让肖向利断断想不到的是,何在江说:“我后天放假,到长沙看你!”
如此斩钉截铁,何在江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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