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右北平王公孙瓒
作者:行关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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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袁绍从了逢记计,冒董老贼名讳,暗地里着文丑杀了公孙越,被公孙瓒探得了情况,当下尽起本部军马杀奔冀州而来,一为二弟公孙越报仇,二为乘此机会,禀大义以杀袁绍,以绝幽州之后患,三嘛当然是为这冀州而来。冀州沃野千里,比之幽并苦寒之地,好上不知多少倍,若得冀州,则黄河以北之地,皆可收入囊中矣,此诚王霸之基业,如何不让公孙瓒眼红。

袁绍刚接手冀州,如今的冀州治所信都城内暗流汹涌,在袁绍刚开始着手准备收服这些人的时候,公孙瓒却是带兵打了过来,这信都城自是守不得,长史兼军师祭酒田丰向袁绍谏言道:“主公帐下文武俱广。兼且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更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张?、高览、麴义诸将军深通兵法之道,反观公孙瓒军唯公孙伯?一人,其余王门,严纲之流不足一哂,若论野战,我军何惧之有?”

按着田丰的说法,袁绍军皆步卒兼弓驽手,反观公孙瓒军皆骑军,冀州不比塞外之地辽阔,马战倒不如弓驽手来得实在。

此时的袁绍,还不至于向以后那个雄据天下四州之地的霸主那般骄奢的不听人劝,此时倒也算是位明君的样子,当下问了问其它几个谋士,又细细思量了一番,即从了田丰之计,弃守城而野战。

当下即着大将颜良领大军三千为先锋,袁绍并手下大将张?、高览、麴义之流领大军于后,一路迤逦往磐河而去。

却说这日二军相汇于磐河界桥之上,二军隔河而相望,二军阵圆处,公孙瓒拍马而出阵外喝道:“背信弃义之辈,杀我幼弟,不报此仇,不杀汝当不足以安我幼弟在天之灵。”

闻得公孙瓒在那边指天骂地的,袁绍倒也不恼他,只慢腾腾的亦拍马出得本阵,立于河边,一脸奚落道:“闻得伯?兄挟燕代之众,一路汹汹而来,韩文节大德,怕守不得这冀州,为免这一州百姓受那战乱之苦,遂仰古人先贤之风,自让冀州于我,某何来背信弃义一说,只是如今,我为这冀州一方牧伯,护一方百姓,伯?兄举兵来犯我冀州,却是意欲何为,莫不知天子王法耶?”

见得对面的公孙瓒已是气得两股打颤,几欲跌下马来,袁绍更是哈哈大笑不已,“吾常闻伯?兄白马义从精锐无双,驰名塞外,只让蛮夷肖小闻白马义从而心胆俱裂,更兼伯?兄勇猛非常,帐下将猛兵精。”

“遥想当年,虎牢关外,伯?兄是何等威风,这让那董老贼记恨亦是常情。只是不知这董老贼这般胆大妄为,竟敢入我州郡以杀伯?幼弟,伯?兄若信得过我袁绍,绍必给你一个交代,伯?兄以为如何?”

“哈哈哈……”却是公孙瓒闻得袁绍之言怒极反笑道:“往日里只怪我瞎了双眼,不曾看得你本来面目,只以你为忠义,一心只为王事,遂推你为盟主。如你今日之所为,真如狼心狗肺之徒,你又有何面目以见天下英豪耶!”

袁家一门四世三公,累受皇恩,在这种环境下,亦是养成了袁绍最是忌恨于别人说他不忠于王事,对朝庭不够忠心,如今这公孙瓒当着这数万将士的面,生生地把这话往袁绍脸上砸来,袁绍哪能不怒,当下回声大喝道:“谁与我去击杀此獠?”

言未毕,早有立于一侧等得不耐烦的大将文丑挺枪策马,往公孙瓒杀去。公孙瓒自持勇武,亦是不惧这文丑半分,当下亦是提了马槊,拍马来战文丑。

只是这公孙瓒哪斗得过文丑这员顶极的战将,不出十合,即败下阵来,乘着拨转马头之机,径往本阵奔去了,文丑那里肯弃了这功劳,当下亦是不惧,提枪拍马,单枪匹马的,追着公孙瓒,赶往中军冲去,往来冲突,直如入无人之境般。

见得文丑勇猛不可当,公孙瓒又势急,当下不敢怠慢,阵中奔出四员小将来,一齐迎战文丑,只望着能挡得这煞星一时半会,好让公孙瓒能够得以脱身。

好个文丑,果不愧顶级战将之名,见得公孙瓒帐下四员小将从四面取马槊急刺而来,当下“呔”的一声大喝,只一枪即刺左侧一将于马下,回枪右扫,正巧与来将马槊相撞,两相兵器相撞于一起,那小将那受得住文丑怪力,当下只听得一声惨叫,整只右臂犹如麻柳般,转着圈圈,以是断了。

抬头看看公孙瓒,经这一会阻拦,以是行得远处往后阵去了,文丑当下大怒,亦是顾不得身后尚有两员小将,只看文丑猛一拉马缰,只听得一声暴喝“死开!”,那马儿吃痛,嘶嘶然一声长鸣,双蹄已是踏空,悠忽间只看得马下一片森然的枪影,待得那马儿双蹄落地之时,文丑身前十步之内已是再无一人。

当下文丑一拍马身,径追公孙瓒而去。公孙瓒军数万之众,然则,却是不敢有人拦文丑半分。

一路直杀至后阵,将将要追上公孙瓒,忽见得后阵里奔出一员小将来,飞马挺枪,直刺文丑而来。来者虽是一员小将,但观其使枪气势,当非先前四小将可比,文丑不敢轻心,当下回马与之战于一处。

此一番大战,却是好生了得,二人枪来马往,只杀得天昏地暗,只让公孙瓒看得心惊胆颤不已,只斗得六七十个回合,却是文丑眼尖,见得公孙瓒帐下精锐白马义从四面围杀过来,当下心惊不已,弃了眼前小将,一路杀将着往回而去了。

却说,公孙瓒见得自家军马至,终是放下心来,又见得眼前救自己的小将仪表堂堂,一身武艺更是难得厉害,遂起了招贤之心,问及其姓名来历,那小将答道:“某乃常山真定人也,姓赵,名云,字子龙,本袁绍辖下之人,因见袁绍无忠君救民之心,故特弃彼而转投将军麾下。”

常山真定人?袁绍辖下??公孙瓒只作此人可能为袁绍间细,暗自不喜,面上却是不表露分毫,当下领了赵云同归寨里,整顿兵马,以待来日与袁绍大战一场。

明日,公孙瓒兵分两路,应着骑兵之利,遂摆一燕尾阵只作夹钳状,自领中军于后,以为接应。袁绍亦是不敢落后,亦把军马分为两路,令大将颜良,文丑为先峰,各引弓弩手一千,分立左右以对公孙瓒;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如此交叉火力输出,可算是相当的有创举的一招。再令麴义引其军先登营八百强驽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

两军阵圆处,只听得一声炮响,公孙瓒先锋大将严纲引鼓提刀,直取中军麴义。

麴义,本西凉羌氐人,性傲而善斗,犹善弓弩,且善养士卒,有本部兵马千人,皆羌氐人氏,个个弓马闲熟,麴义聚而号先登营。

本冀州牧韩馥手下大将,奈何韩馥不善兵事,兼且素有轻慢氐人,麴义怒而弃之,转投袁绍处。算是整个冀州里最早一位投靠袁绍的高层领导人物了。

此番麴义着八百先登营强驽手于中路,见得严纲兵马一路杀将过来,亦不为所动,只着众军士皆列盾于前,只做防御之状。

待得严纲将将近得射程之内,麴义一声大喝,八百强驽手齐声动,一片崩爆弓箭声中,严纲一千先头部队骑兵即死伤过半之数。

首当其冲的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更是被连射了数枝利驽,死得是不能再死,麴义拍马而出,挥刀割下严纲手级,挥军直往前冲去。

眼见得折了前军并手下大将严纲,公孙瓒急着左右两军收拢夹口,欲要来救出前路被麴义击溃的大军。没奈何左右二路皆被颜良、文丑指挥弓弩手射住了阵角几番死冲皆不得寸进,公孙瓒没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路大军被麴义慢慢的蚕食掉。

从卯时直杀至辰时左右,公孙瓒前锋大军大败,反观袁绍处,颜良、文丑、麴义三员大将已是并处一线,呈齐头并进之状,三将各领本部兵马一路横扫而上,直杀过磐河,只杀得那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公孙瓒军大败而回。

却说公孙瓒输了一阵,又折了大将严纲,哪还敢出来迎战袁绍,任袁绍手下百般辱骂,整日里亦只龟缩于大营内坚守不出,一边却是暗着手下大将田楷,王斗之流回右北平再调大军而来。想他公孙瓒镇守右北平多年,底子雄厚非凡,自不是袁绍这种半路出家的诸侯能比得。

却说,公孙瓒这边小动作不断,自是被袁绍探得个明白,袁绍新得了冀州,正自不稳的时候,手下兵马亦只有原南皮的那几万大军,哪敢现在就跟公孙瓒去掰这手腕,当下传来帐下众谋士,以寻问应对之策。

当下谋士许攸谏言道:“今将军新定冀州,正需外安强敌,内安人心之时,沉长大战,却是对我军大为不利,将军应早做决断,以退公孙瓒大军。”

“子仲之言,吾亦知之,然当如何以退公孙瓒大军?”

“可按当日之所约,平分冀州,攸原凭三寸不烂之巧舌以退公孙瓒大军。”

“子仲之言差矣!”却是一旁的谋士郭图接口道:“我军又有何处惧于那公孙瓒?想那公孙瓒远涉千里而来,战我冀州,已是落得下乘,信都城高墙厚,我军占得地利之便,又挟磐河之战大胜之威,众将士士气高昂,战意昂然,公孙瓒再运兵马而来又何惧之有。”

“公孙瓒军有马军一万,步卒三万,人啃马嚼,幽州又非产粮之地,兼且公孙瓒军只一右北平太守,又得多少粮草以为继。如今敌我二军已相据界桥二月有余,公孙瓒军皆幽州人士,如今已是军无战心,思乡归切,公孙瓒战不得战,退亦不得退,正处左右为难之间,如此人和,我军亦是占得几分。”

“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今地利、人和我军皆占得,又何必割地以求和?只需按兵不动,坚守不出,不出月余,公孙瓒军自溃于城外。”

略一思索,袁绍即满意的朝郭图点点头道:“公则之言甚善”

见得袁绍肯定了自己的话,郭图斜眼看了一眼许攸这个新近投靠的谋士,接着道:“主公何不再将此间之事报知于长安朝庭之上,言公孙瓒残忍嗜杀,无故起刀兵,谋夺我冀州,意图自立为王,至时,我军占大义名份,便是再起兵以图幽州杀公孙瓒亦是为朝庭为天下百姓除此国贼矣。”

“则注此一石数鸟之计真妙计也,真不愧为颖川名士。”对于这种能替自己解决问题的人,袁绍从来都不吝啬于赞赏之美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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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朝庭只能算是董卓一个人的朝庭,对于这十九路诸侯的自相残杀,说老实话,他董卓还是乐意看到的,只是谋士李儒却是怕着再有二次讨董联盟的事情发生,遂打着能拉拢几家拉拢几家的想法,让董卓假天子名义,和解了二人的恩怨,反正也就一张圣旨,又废不了什么事情。

当然,我们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此时的董卓亦还算是位雄主的模样,至少他还听得进李儒的劝诫,当下,假天子名义,分封天下各路诸侯,封曹操这位反董的头号份子为东郡太守,封袁绍为冀州牧,坑乡候,封公孙瓒为幽州牧,燕乡候,刘备为平原相,方宁为青州牧,齐亭候。

不出数日,朝庭天使至河北,互相讲和,公孙瓒虽说调兵前来,但奈何小小右北平哪能付得住公孙瓒几万大军粮草,粮草不济,早有退兵之意。而袁绍处新得了冀州,亦只想着能先好好把个冀州给梳理上一遍,以便彻底掌握整个冀州,二人皆是各有不得不退兵的理由,只是一直抹不开颜面,如今得了这份圣旨,也算是正中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