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已经接近尾声,司徒澈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像法缘那样没来由的突然逆转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了吧。
随着音乐已经渐渐接近尾声,台上舞者也都开始慢慢退场,只留下岚舞一人做最后的独舞,凭借非凡的舞艺和精彩的表演,岚舞再次向众人证明了自己傲来第一舞者的地位。
偏偏是这个时候,异变突起,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将婉转的旋律打断,方才飞出去的黄莺们此时没头没脑的飞了回来,在众人的身上又抓又咬,吓的众人纷纷逃窜,一时间,仙风阁之内乱作一团。
“恩?”白横、白铁、司徒澈三人还有小样同时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发现这些黄莺竟然无法沟通,三大兽语者和一只圣兽竟然无法和动物说话,只能看着眼前的黄莺把本来已经胜算在握的比试给弄的乱七八糟。傲侙本来笑着的脸此刻变的铁青,但是看到比他还要难看的司徒澈等人,他也没有说些什么,他冲着白横点了点头,白横会意,带着白铁护卫着傲侙向门口走去。
经过司徒澈的时候,傲侙拍了拍司徒澈的肩膀,“莫要着急,还有机会。”
司徒澈无语,紧皱着眉头向皇帝做了个揖,目送皇帝老爷子离开。
万众瞩目的比舞大赛居然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
“怎么会这样?”岚舞愤愤的摔打着自己头上摘下的头饰,本来十分完美的一场舞蹈,就这样被毁了,怎么不让她生气。
见状,司徒澈也只能安慰她,“唉,人算不如天算,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抱怨了,人心自有公论。”
岚舞没好气的把一旁服侍她换装的丫鬟推到一边,站起了身,“还不怪你,我说别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夜,白家书房。
已然是夜半时分,大部分人都已经睡去,唯独这白家书房之内灯火通明,三人一虎围在了一起,却都不说话,因为今天的事情太过蹊跷了。捣乱的黄莺最后都异口同声的说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他们本来是在天井之上等待最后结尾的时候再次围着岚舞转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就晕了过去,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会场内,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点记忆都没有。一个这么说可能是编的,但是所有黄莺都这么说,再加上他们的反常举动,这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
白玨负责外围的保卫工作,可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外面太平的都能让人瞌睡,而白横三人是在场内,不可能有人有机会用祛兽粉或者其他的东西来给黄莺们下药。
“这件事,会不会同上次白带山的事情有关?”白铁首先打破沉默,白带山一事到现在都没有结论,这让他这个负责调查的主管十分不安,要知道白带山之内尚有同兽语者及皇室有关的秘密,如果是同这些秘密有关,自然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就能串在一起了。
白横的眉头自从黄莺们捣乱开始就没有展开过,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摇摇头,“白带山之事,尚无定论,而鸟雀们被控制,这些事如果真串联起来,则我们面对的敌人就太可怕了,或者说,我们正在同一个比我们还强大的兽语者为敌。傲来开国三百年了,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若是真的如此,此人又有何目的?”
“有什么目的?”司徒澈长叹了一口气,“当然是搅局了,现在好,两场文斗都输的莫名其妙,这样下去,还了得?”
“司徒莫要着急,”白铁在一旁劝司徒澈,“现在还看不出对方有什么恶意,若是有恶意,上午的武斗,怕是我们这边早就吃亏了。”
“少爷说的不错,”白玨爬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司徒澈,“对方要是有恶意,上午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司徒澈也不是刚来的那个司徒澈了,现在他也能听出这一人一虎是在宽自己的心,他无奈的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唉,那你们说该怎么办?这场比试已经输了两场,再输一场,就前功尽弃了。”
两人一虎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明显能看出,这捣乱的家伙就是冲着晚上的文斗来的,面对这样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捣乱分子,他们有心却无力啊。
司徒澈真是挠头啊,最怕的就是只给安慰不给意见的,这时候,出出主意又不会怀孕。
白横思考了半天,说道:“这捣乱之人说不定就藏在这仙风阁内部,加强对仙风阁内部这些仆从的管理,说不定会有办法。”
“恩,算是个办法。”司徒澈表示赞同,说不定是内部人员被人收买了,这帮棒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也可以在京城内多派一些安戈司的探子,”白玨也觉得有这么一个捣乱的人存在对于安戈司来说是个耻辱,“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司徒澈心里有些怀疑,要知道这兽谷的家伙们在京城足足十年,安戈司硬是没有发现,猫猫狗狗虽然无孔不入,但是最终还是这些人来的聪明些,真是知道底细的,要骗过他们易如反掌。
“唉,只求以后的几场不要再出乱子了。”司徒澈揪着自己的发髻,“老爷子,你们也别担心了,这些事从长计议吧,小子我先回去了。”
白横还是头一次见司徒澈这么有礼貌,愣住了,他以为这小子被两场比试输了给打击的不行,其实,司徒澈自己是困的不行了,要不然还真不至于礼貌如此。
“那司徒请。”
“老爷子请。”
别了白家父子,司徒澈背着手慢步走在回廊之内,月亮此时安详的躺在空中,静静的播撒着月光,司徒澈抬起头,盯着已经似圆盘一般的满月。月是故乡明啊,家里的人还好么?
“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圣兽如此不高兴。”
突然响起这么一句,司徒澈差点跳了起来,自己好不容易进入了忧郁状态,结果这么快就结束了。
一看,是大老虎,还一脸的愤怒,不过没有杀气。
司徒澈撇撇嘴:“我哪知道,来了就不对劲,一晚上也没跟我说话。”
白玨绕着司徒澈转了两圈,仔细的在他身上闻来闻去。
司徒澈翻了翻白眼,这个**测谎仪又开始工作了。
“闻好了没?我没说谎吧。”
白玨没有理他,径自蹲在了地上,仰头看着司徒澈。
“你今天和岚舞在一起吧。”
这一句话像打开了闸门一样,司徒澈一拍脑子,自己光换衣服是没用的,这些东西不彻底拿肥皂洗干净对这些老虎狐狸什么的根本就没有用,人家一提鼻子就能闻出来,难怪,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反常呢。
司徒澈很尴尬的问白玨,“味道这么明显么?”
白玨一脸“你说呢”的表情。
司徒澈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
一人一虎,心照不宣,就此散了。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司徒澈开始动脑子了,这小姑娘能耐太大,自己说谎肯定是没戏了,得想个辙啊。不对啊,司徒澈又转念一想,这小姑娘生哪门子气呢?该不会,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的个天啊,司徒澈脑子大了,这小姑娘想些什么呢,这么久了,要真发生什么,早发生了,还用等到现在吗?这段时间里,司徒澈早把小狐狸当亲人了,再不济,也是当宠物了,哪会有这么混乱的关系捏。这可不好,这可不好。
可路终究是要走完的,人终究是要见的,话终究是要说的。
终于,到了门口,大秋天的,居然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都没留,一点让司徒澈在外面探探虚实的机会都不给。
司徒澈在门口,一只手就伏在门上,可是,就是不知道这手是该推还是不推?这屋子自己是进还是不进?
“吱嘎……”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司徒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推开了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可就是一个人都没有。见状,司徒澈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小丫头片子在屋里呢,既然没在,他的胆子也就大了很多,索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想先给小狐狸一个下马威。这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屋,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忽然,外面回廊传来哒哒的声音,看来是小狐狸回来了,司徒澈赶忙一个起身,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所谓恶人先告状就是这个意思吧。
听得外面脚步停在了门口,司徒澈狡猾的笑了笑,紧接着猛的拉开了房门。
“这么晚不会来,你……”
说到一半,司徒澈愣住了。门外的不是小狐狸,而是岚舞。
“哟,怎么着,局长大人,就一下午没见,想奴家了?”见司徒澈这个样子出门,岚舞一脸狐媚的嗔道。
司徒澈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他赶紧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跟踪,忙一把拉住岚舞扯到了一旁的小院之内。
“呀,局长大人,不在屋里,要在外面么?这奴家可没试过。”岚舞一脸的媚意,嘴上是这么说,可是身子却粘住了司徒澈。
“我说,你就不能……”
司徒澈又愣住了,这岚舞在月光照耀之下,竟然是如此的美艳,而这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的靠着自己,想起中午那香艳的时候,司徒澈郁闷了。
又要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