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现在不在,又是夜深人静,自己又这么血脉愤张,怀中的尤物又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这对一个28岁,平常生活基本靠手的大龄处男来说,实在是一个绝佳的夜晚了,更何况这岚舞在月光之下显的特别迷人,抱着这样一个女子,司徒澈的口水是一口接一口的咽啊。
“局长大人,可是要在这里?无论在哪里,我都能让您舒舒服服的享受的。”像是一条蛇一般,岚舞缠在司徒澈的身上,一张樱桃小口在司徒澈的耳边轻轻私语。
就这几句话加上在耳边的吐气如兰,司徒澈再次不淡定了,有些事情吧,只要一点时间就好,更何况,小样已经对自己不待见了,哪怕只要一次,一次,让自己不再是处男,就算小样生气,这代价也是值得的。
司徒澈紧紧的抱住了岚舞,两只手胡乱的在岚舞身上游走,一种男性的力量在他体内无限的膨胀起来,是啊,距离那个自己渴望已久的生活就差一步了。
“好哥哥!”
突然,似一盆凉水泼身一般,小狐狸在山洞中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的情景猛的出现在司徒澈的脑海里,紧接着打闹仙风阁、火烧杭锦堂、大战老妖婆一幕幕在司徒澈的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的浮现出来。
“对不起。”司徒澈看着眼前的岚舞,尽管现在他们的身体已经没有了距离,两个人眼睛和眼睛的距离也就是三厘米,可是这一句,似乎就彻底将两个人隔开了。
岚舞勉强的笑了一笑,“为什么?”
司徒澈松开岚舞,挪了几步,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岚舞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慢慢的来到了司徒澈的身边,同他一起看着月亮,“拒绝我的人,你是第二个。”
司徒澈听后,笑了,他看着岚舞说:“第一个,是他么?”
岚舞叹了口气,却有像是十分高兴的语气说道:“对。”
“我不是他。”
“我知道,”岚舞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低着头,眼泪在眼圈之中打着转,“可是,你真的很像他。”
司徒澈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岚舞自从见到自己第一面就开始挑逗自己了,她离开京城开始寻找那个人尸骨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龄,而现在的她,已近不惑之年了,这么多年之后,一个和自己所爱之人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对于已经颠沛流离这么多年的她来说,只求一晌贪欢,没有什么错。
可惜,司徒澈不想这么做,他也不能这么做,小样的样子总在脑海里闪过,尽管他还只是把小狐狸当成自己的妹妹,可是这时候已然能想起,这让他的思路乱了。
“抱抱我。”岚舞头一次像是害羞的小姑娘一样嘤咛着说了一声。
声音很小,可是在这无人的月夜,这一声却是足够大了。
“一下就好。”岚舞抬起头,看着司徒澈,两道泪痕在月光之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一阵微风拂过,送来了青草的清香,一阵阵虫鸣在耳边想起,月光将这小小的院落涂上了一层洁白,岚舞就这样仰着头,两只眼中充满了渴望。
司徒澈俯下身去,将岚舞轻轻的抱在了怀里。
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司徒澈知道,自己这一抱,没有任何邪念。只是为了满足岚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而已。
岚舞紧紧的抱住了司徒澈,仿佛只要自己松开了手,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她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了司徒澈的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司徒澈身上的气味,在司徒澈的怀中,她放肆的哭了起来,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出来,顷刻之间,便将司徒澈的衣襟浸湿了。
见到如此伤心的岚舞,司徒澈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像哄孩子一样慢慢的捋着她的头发,嘴里轻声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有人安慰自己,岚舞哭的就更厉害了,她的两只手狠狠的锤着司徒澈的后背,一下两下,仿佛要把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样,哭着哭着,岚舞慢慢的没了力气,整个人也渐渐的瘫软在了司徒澈的怀里。
看着怀中满眼泪花而嘴角却扬起了微笑的岚舞,司徒澈苦笑一声,她是幸福的睡着了,自己可怎么跟小样去解释啊,这时候,她应该已经回来了吧,这样一来,怕是自己怎么解释都说不通了。
忽然,院外传来脚步之声,司徒澈此刻慌了手脚,现在这个场景,随便来个人看到,自己就别指望能在白家翻身了。不行,司徒澈赶紧将岚舞换了个姿势,摆在了一旁的角落之中,然后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状。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这么熟悉的声音,不是小样还是谁。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司徒澈此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小狐狸,更郁闷的是,小狐狸说她都看见了,这,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额,这个嘛,我不是……”司徒澈开始语无伦次了,要知道,像这种情况,真的是无解的,在一个女人面前,你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小样一步一步挪到了司徒澈身边,靠着他,揽着他的胳膊。
“我说我都看到了。”
司徒澈脑袋短路了,都看到了,都看到什么了?你从哪开始看的啊,要从最开始,那我还解释什么啊,干脆一头碰死自己算了。
“好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司徒澈头又大了,这又是哪里和哪里啊,你这是打算欲擒故纵吗?让我自己招了再给我来个秋后算账?我勒个去,你这小狐狸是跟谁学的这么狠的招数啊?这还是我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吗?
见司徒澈一直在发愣,小样抬起头看着他,说:“岚舞姐姐好命苦的,你,你不要辜负了她。”
咔嚓,晴天霹雳啊,司徒澈泪流满面,你个小姑娘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啊,我辜负她,我辜负个球,辜负,我就是脑子一热跟她稍微做了点越界的事儿,不过这些事儿放在我们那个时候就已经算是纯洁的不行了,现在可好,你真把她当嫂子了。
司徒澈连忙把小样拉住,正经八百的跟她解释道:“样儿,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可是你们都,都那个了。”小样红着脸说着,“我问过白嫂子,那个了,就是要成亲了,你们要成亲了。”
司徒澈挠墙的心都有了,白家的嫂子,就是白铁家里那个那冷脸的玉观音吧,也tm就是她能说出这么个话来,你一皇家大内出来的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对得起你家那乱七八糟的血统么你。
“额,这个,不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吧,那个吧……”司徒澈再次语无伦次,拼了命的想解释清楚自己和岚舞的关系。
听到司徒澈一个劲儿的解释,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小样的眼圈开始红了,她用明显带着哭腔的嗓子问道:“好哥哥,你要离开小样了么?”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可是白家嫂子说,要成亲就是两人过日子了,就不能带着别人了。”
司徒澈现在是恨透了老白媳妇了,你这超现代的女权思维论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荼毒下一代呢,小样本来挺好一姑娘,现在可好,又是古典女贞派,又是现代女权派,你再来个独身主义这世界就没法太平了。
这时,角落里传来了声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难道就每个主见么?”
司徒澈两眼一闭,准备等死,没想到这个时候岚舞醒了,这不吃亏的美女说出这种话来,看来这火是戕上了。
岚舞擦了擦已经满是泪痕的脸,站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怨毒的剜了司徒澈一眼,紧接着来到了司徒澈的另一边,紧紧的靠着司徒澈,像是挑衅一般的看着小样。
“不错,我和司徒局长是那个了,我是想和他成亲,怎么样?你凭什么身份来这里阻拦我们?”
“我……”小样刚要说出口,却又咽了回去,虽然平时她下手很快,不过今天从鲁思那里知道了岚舞真正的故事之后,她开始同情岚舞了,手中的砚台藏了藏,没有动。
“额,我能说两句么?”司徒澈觉得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自己要么赶紧走撇开关系,要么得在血案发生之前调停调停才行。
“你闭嘴。”岚舞直接发怒,扼杀了司徒澈想要挽救这个场面的机会。
她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跟小样说:“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能追求幸福,我敢追求我的幸福,你呢?你敢么?你不也是喜欢他的么?你敢像我一样跟司徒局长那个么?”
司徒澈脑子彻底乱了,这都哪里跟哪里啊,你个岚舞啊,你就知道搅局啊。
小样把头转了过去,没有理岚舞。
岚舞见小样如此反应,没有理她,自己站起了身,在司徒澈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谢谢。”
说罢,慢步离开了。
司徒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屋子,怎么上床的了,他的脑子彻底糊涂了。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对于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记忆。
不过他终于睡着了,这也是一种解脱吧。
看着已经睡着的司徒澈,小样紧紧的咬着嘴唇,又松开,再咬上,再松开,最后,仿佛做了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一般。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挽起了自己一边的头发,轻轻的在司徒澈的嘴唇上一啄,顿时小脸像红透的苹果一样,只是轻轻一啄,小狐狸赶紧变回了原形紧紧的蜷在了司徒澈的胳膊里。
那一夜,三个人都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