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今天是求死而来吗?”真村抖了抖手中的三尖枪,“以你的功力,还不需要夜饮来杀你。首发”
“真村先生,”柳如松双臂较力,抖了抖枪身,枪尖直指真村,“今天即便是夜饮也帮不了你了,你难道真的认为仅凭着神兵利器就能够稳操胜券吗?”
真村寺将枪头拄在地上,看着柳如松,“小子,若你手中的不是这杆乌金宝枪,怕是你也不会有现在这般自信了。”
“谁说地?”
真村寺同柳如松同时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司徒澈一人耍了一杆普通的花枪站在擂台之上,“小子,今天就叫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本事。”说罢,司徒澈将手中的花枪投了出去,柳如松伸手接过,“咣当”,他手中的乌金宝枪被他放在了一边。
“哈哈哈……”真村看见如此真是笑掉了大牙,“小娃娃,难道你真的以为这杆不知从哪里随便拿来的木枪可以打败我?”
“这不是随便拿来的,”柳如松抖了抖手中的枪,瞬时间,枪头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转眼间,十六个枪头同时出现,如盛开的花朵一般,“这是我傲来军人人手一杆的白哨枪。”
说起来,司徒澈还真是有所研究,看到这小子手里的枪就想起了小悟空和克林在龟仙人那里学艺的日子,那时候每人都是长时间负重练习,不知不觉的之中已经习惯,一旦将这重量卸下,那整个人的能力都会有质一般的提升,而这白哨枪也是军中的标配,想必从小在军中长大的柳如松一定有很强烈的感情,兵器和人到底哪个是影响擂台的结果,司徒澈想看上一看。再说了,傲来近卫军的白哨可是傲来军中最真材实料的了,要是这样也随随便便的被人家给弄断了,想必皇帝老爷子也不会放过监督制造的那些人了吧。
“来吧,真村先生,白哨对夜饮,还真是般配。”柳如松握着手中的枪杆,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握枪的时候,父亲给他的就是这白哨枪,枪身朴实无华,枪头仅仅是普通的生铁铸造,可是,还是孩子的他握到了手上就感觉这枪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同他的灵魂产生了共鸣,从此,他就爱上了枪,今天,这种感觉再次袭入脑海,他心中暗暗说道:“老朋友,又见面了。”
“真是胡闹!”真村寺将手中枪一放,“同你这不知名的小子比试已经是对我莫大的侮辱,现在居然又拿出这等劣质的武器,你当我真村是什么人?你……”
还没等真村说完,柳如松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娘娘腔。”
“你说什么???”真村寺眯起了双眼,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的面孔和声音取笑他,这是他最大的忌讳。想不到现在一个无名小卒竟然当众羞辱起他来。
“不男不女,变态,人妖……”虽然很多词儿是司徒澈教的,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柳如松还是十分流利的背了出来,司徒澈说过,要想激怒真村寺,最好的办法就是骂的他失去理智。
“混蛋,你找死!!!”几句话听完,真村寺掉进了柳如松的圈套,此时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心中的怒火已经让他忘了自己是在擂台比赛之中,只见他用力的向三尖枪上缠着的布条扯去。
“撕拉……”布条稍加外力就被锋利的枪尖刺破,暗红色的枪头瞬间露出了自己狰狞的面目。
“咝……”司徒澈打了个冷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这枪头同枪身一样如玉般温润,可是在太阳之下,枪头却没有一丝反光,反倒是能将这光芒吸入一般,枪尖周围的光线似乎都被它吸走,看上去要比周围都暗上一些,而这枪头此时要比真村本人的杀气还要重,此时的真村,仿佛修罗附体一般,那张俊俏的脸依然变的无限狰狞,原本纤细的身躯似乎也要挣破衣服一般,瞬时间,擂台上下,如同进入冬日一般,一股寒气从夜饮中散发出来,定眼望去仿佛将这空间都扭曲了。
“好枪!”柳如松心中不禁喊起好来,要知道,这夜饮的名号十分响亮,即便是他的父亲,也不止一次的同他说起这杆枪,以前这杆枪被称为“鬼枪”,使用的人无不迷失了心智,真村寺加上这杆枪,才是真正的对手。想到这里,柳如松不敢大意,他挺枪而立,以首为攻,枪身微斜护住了身体,同这股寒气对抗起来。
“杀!”真村寺此时并无半点表情,只是如同野兽一般吼出了这一个字之后,枪身一挺,如毒蛇一般连人带抢刺向了柳如松。柳如松看清了夜饮的来势,双臂较力,白哨如绸缎一般向着夜饮缠去。夜饮同白哨,两只枪一红一白就好像赤蛇对上了白绸,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恩?”
两枪相遇,并为分开,这夜饮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紧紧的缠住了白哨,柳如松用尽了力气却无法抽出。真村寺此时已然发狂,他直挺挺向前冲去,顷刻间,这夜饮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武器,像鞭子一般顺着白哨缠绕,枪尖直取柳如松的咽喉。
“我擦,这tm是什么的东西?”司徒澈已经彻底疯掉了,这夜饮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你要说这是杆软枪,刚才同柳如松那几十斤重的乌金枪硬碰硬了好几记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有这种又软又硬的武器存在。
可事实就是事实,三尖枪此时已经如同鞭子一般柔软,柳如松抽了几次都无功,眼见枪尖要刺向他的咽喉,再不反应就要血溅当场。“死吧!”真村寺咆哮着冲向了柳如松。
“没那么容易,”柳如松收拾心神,同孤狼训练的结果此时起了大作用,电光火石之中,他仍然冷静的判断出夜饮的攻击方向,身形一闪,放开了白哨,待众人再看清他的身影时,他依然绕到了真村寺身后,双手改握枪头,借力打力,让坚韧的白哨弯曲成了u形,以枪尖当匕首,转而刺向了毫无防备的真村寺。可是真村寺如同背后张了双眼一般,完全将柳如松的动作掌握,他双脚跺地,同样借力将自己弹了出去。
“切”柳如松不以为然,双手轻使巧力,将枪身重新夺了回来,此时的夜饮似乎也放过了白哨,重新变回了三尖枪的样子,只是这枪头之上的暗红色更重了些。还没等众人的眼睛休息一下,两人再次战在了一起。
“恩?”司徒澈偷眼看去,这真村寺的样子真的是很奇怪,难不成真的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不成?
小样此时却掩着鼻子,一脸的痛苦状,“好臭!”
“什么好臭?”司徒澈不解,这小姑娘的鼻子是不是太好使了。
小样十分厌恶的指着同柳如松交战的真村寺说“那个人身上有一股臭味。”
“哦?”司徒澈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些什么,他一把抓住小样,问道:“什么样的臭味,能不能仔细闻闻?”
“不要,这味道太难闻了。”小样崛起了小嘴,“让我去闻这么难闻的东西,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别啊,”司徒澈一脸的遗憾,“这要是闻出来了,让咱们把这小子给赢了,你说小王爷不得多感谢你啊,要知道这柳成梁可是不折不扣的东辽王,要什么有什么,你要星星他能给你去搭梯子的主,你真的不打算再仔细考虑考虑?”
“我现在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啊!”小样两手一摊,“还有那个傲侙弄不到的东西吗?”
“当然有,”司徒澈两眼放出邪恶的光芒,“你该不会以为傲侙那里什么都有吧,错啦,我的好妹妹,除了白家,随便一个大臣家里的东西都比傲侙宫里的要好,就是老白家里,也有不少傲侙没有的,你想想这东辽王家里的好东西还能少了吗?别的不说,光是这番邦的绫罗绸缎,衣服鞋子,他那里多的都张毛也不会送到宫里来。”
“真的?”毕竟是女人,一听到衣服,小样的双眼就放光。
“骗你做什么,”司徒澈搂着小样,“快,仔细闻闻,到底是什么臭味、”
“额…”小样似乎狠下心来,紧闭着眼睛狠命的吸了一口气,坚持了一会儿,小脸涨的通红。
“哇……”似乎是吸的太多,小样一口吐了出来,这一下,连昨天晚上吃的肘子都吐出来了。司徒澈赶忙一边拍背,一边递水。
“好像”小样勉强的站了起来,“好像是死了的蛇血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