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蛇的血?”司徒澈挠了挠下巴上不多的几根胡须,“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司徒澈开始怀疑这夜饮之中是否还有猫腻,这边柳如松却是陷入了巨大的危机。首发露出了狰狞面孔的真村寺此时仿佛恶魔一般,他手中的夜饮时软时硬,软时如鞭上下翻飞,硬时又如钢,白哨在它面前确是显的寒酸了些,要不是进行过特训,想必现在的柳如松已经是那夜饮枪下的游魂了。又一个照面,真村单手持枪却做了劈砍的动作,一时间,夜饮暗红色的枪头划出一道阴森的弧线,砸向了柳如松,柳如松腰一沉,双手迎上,白哨又和夜饮硬拼了一记,柳如松双手发麻,心中暗暗叫苦,这夜饮当真是鬼枪,方才还没有如此的重量,现在每拼上一记,仿佛这枪的重量便增加一份,要不是手中的白哨质量过硬,怕是早就断了不知多少次了。真村寺当真是越战越勇,一时间,刺、砍、扫、将这夜饮使的上下翻飞,整个将柳如松封死在了三尺方圆之内,柳如松也不气馁,手中白哨借力打力,减少同夜饮硬拼的次数,防守之中,他也在思考到底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反败为胜。
台下的众人都替柳如松捏了一把汗,自打这目木人撤掉了枪头上的布之后,他整个人都变的可怕,特别是当人们看到那杆枪竟然能够变化,这也让众人浑身打冷战,多少人都觉得司徒澈的自行车已经是十分神奇的东西,今日一见,他们才知道还有更神奇更无解的东西。
“当……”白哨同夜饮的枪头再次对了一记,白哨这次立了大功,硬拼了几次,虽然已经是伤痕累累,可并没有折断,柳如松有所不忍,却又不能不同夜饮对拼,要是再拼上几次,不知白哨是否还能如此坚挺。
见柳如松的动作已经被封住,真村寺更是变本加厉,一时间,夜饮化身三条毒蛇,从侧面刺向了柳如松,柳如松无奈,再次牺牲白哨,同这三头蛇战在一起。
“哦,现在好多了。”小样深吸了一口气,“真奇怪,这东西一变软了以后,味道小多了。”
司徒澈一听,忙盯着小样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这东西软了以后味道就小很多。”
莫非,这才是那杆枪的秘密所在?司徒澈开始一眼不眨的盯住了台上的真村寺。
真村寺此时的进攻已然接近疯狂,比起刚才“软硬兼施”的打法,现在则完全是硬碰硬,夜饮泛起的暗光几乎已经将柳如松整个包围了起来,台下的众人只能看到一团暗红色,听到金属相撞的声音,却无法看清柳如松到底是如何动作的了。
突然,暗红色瞬间消失,只见一抹红色瞬间扬起,夜饮刺中了柳如松。
“啊……”台下有人惊呼,夜饮的枪头此时正中柳如松的肩膀,在伤口之上,血夜喷洒,一时间,柳如松半边的肩膀已经彻底被红色染透,可是他一手握住枪头,没有让枪头再继续深入。
“看我的,”小样一见柳如松吃了亏,怒火中烧,两只眼睛顿时充满了血丝,她撩起衣袖就要冲上台去给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砚台。
“等等。”司徒澈拦住了小样,“你再仔细看。”
柳如松这么一说,小样才稍微理智了一些,她定眼观瞧,柳如松虽然受伤,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反而在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小子真有一套,”司徒澈点点头,“看来,他已经发现了。”小样丈二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司徒澈对着小样说道:“看好了,看看这小子是怎么把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打倒的。”
柳如松紧握枪头,力道十分的大,此时真村寺却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十分着急的向后将枪身猛扯,似乎十分着急地要将枪头抢回去。
“原来如此,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大家居然也会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柳如松看着有些诡异的真村寺,“枉人家还把你尊为目木第一枪,看来,都是徒有虚名罢了。”
“哦?”司徒澈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也看出来了吗?”
“什么啊?”小样被弄的一头雾水,不过她又问到了难闻的味道,只好捂着鼻子说道:“柳如松看出了什么啊?”
同小样一样,台下看热闹的众人也是被这柳如松闹的一头雾水,谁也不知道这柳如松到底看出了什么。
“你就看好戏吧,等比完了就知道了。”司徒澈抱着肩一脸的坏笑,“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只见柳如松松开了手,任凭真村寺将夜饮抽回去,他没有半丝表情,仿佛肩膀上的伤就没有疼痛一样,他双手一抖,枪头直指真村寺,“真村寺,再说一次,这是我傲来的白哨枪,你可看好了,我是怎么赢你这所谓的神兵利器的。”说罢,整个人如同闪电一般,连人带枪冲向了愣在一旁的真村寺,瞬时间,漫天枪影,反倒将真村寺逼在了方圆三尺之内的范围之内,让人大为不解的是,这次无论真村寺如何反击,他也无法摆脱柳如松的枪头,只见柳如松如花中采蜜的蝴蝶,身影飘忽,时东时西,时南时北,手中枪上下翻飞,所谓挑一条线,扫一大片,这线与面组合成了一个完全立体的牢笼将真村寺死死困住,倒是这彼此对战的过程中,柳如松调换了枪头和枪尾的位置,枪尾的木头同夜饮相撞,虽有损伤,却无大碍,倒是那变身为枪尾的枪头,在舞动的过程里时不时的被弹起划向真村寺,除了防备前面的枪尾还要留意突如其来的枪头,真村寺当真是苦不堪言。
“奇怪,这柳如松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了?”小样十分的不解,刚才这黑小子可是让真村寺逼的连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可好,他把真村寺逼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司徒澈看着战场,心中十分佩服,他对小样说:“咱们都被他骗了,刚才他是为了试探这真村寺到底有什么玄机才没有放手一搏的,相信刚才她也是故意让真村寺刺中自己的,多亏这机灵的家伙,否则谁都不知道这真村寺其实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了。”
小样又一头雾水了,“怎么就欺世盗名了?他不是耍枪耍的挺好吗?”
“要说这武术,虽然我不懂,可是刚才同柳如松两人交手的时候能明显看出来他的水平和柳如松是差不多的,你也知道,这柳如松虽然是个好苗子,但是现在他的水平,只能说勉强能进入傲来的前一百,他这个水平的人近卫军中就能找出一大把,算不上是高手,这样来说,这真村寺其实也是这个水平,虽然傲来比目木要强一些,但是说到顶尖的高手,他还不够格。”
“不对啊,”小样十分不解的问,“他一把那杆枪露出来,他整个人都变了,变的好凶哦,枪法也厉害多了。”
“他靠的不是枪,”司徒澈撇了撇嘴,鄙视的说:“他靠的是别的什么,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他肯定用了什么药剂能让自己瞬时间提高一个层次,这药剂,八成同那杆枪有关。”
“你说的对哦,”小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战场,方才不可一世的真村寺现在开始他的动作比刚才要缓慢的多,而气势也没有刚才那么强了,要不是他还有些真功夫,怕是现在早就输了。
“不仅如此,”柳如松抱着肩膀看着战场之内的真村寺,“你看到了没,从刚才开始,这小子的手就没有双手持枪的机会。”
小样仔细观看,的确如此,每到真村寺要双手握枪的时候,柳如松总有办法将他的一只手挡住,迫于为先,真村寺始终都敢冒着手被刺伤的为先握住枪,现在的他只有一只手能握枪,比起双手握枪的柳如松来说,无论从力道还是技巧上,单手都无法施展最大的攻击,只能勉强应付。
“如果我和柳如松猜的没错,”司徒澈冷笑着说道:“这小子的机关一定在那杆枪上。”
“那么这个什么夜饮的能变软是怎么回事呢?”小样又歪着头问,她的脑子对这些东西的接受能力有限,不问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这个嘛……”司徒澈也有些不太明白,要知道这是十分违背科学常理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枪身之中八成用了什么机关,可以控制枪头的软硬,这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
小样还没等司徒澈说完,突然高兴的一跳。
“哦,快看,小柳要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