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 轰天雷凌振
作者:绿林草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61

银山寨里撑了有十来天的样子,王伦算算时间,如果再不使用钩镰枪的话,一来银山寨必破无疑,二来天气转寒,已经到了冬天,再拖下去,就算是官军不攻打银山寨,里面的人也得冻死了。

“呼延统制。”呼延灼的大帐帐门被揭开,彭玘引着一人进来。

“原来是凌副使到了!”呼延灼赶忙把那人引进来,原来是东京甲仗库副使,江湖上唤作轰天雷的炮手凌振!

“呼延统制,闲话少说了罢!凌某来,乃是助官军破了梁山上的乱臣贼子,不若现在就安排凌某上阵!”凌振的脾气,一如火炮似地,刚进门就如此说道。

“也好!”呼延灼掀开帐门,指着不远处的银山寨道:“此寨里藏着贼寇约莫千人,前几番攻打不顺,是因为里面有八牛弩、财车,还有种能炸开燃烧的陶罐,故而久攻不下,今日凌副使到了,破城,还不是马上就能办到的事情了!”

“统制过奖了。”

凌振带着人,也不往前赶,就在呼延灼的大帐旁边开始搭炮架,在他安排下,三种十来门炮很快就安装好了,一是风火炮,二是金轮炮,三是子母炮。

火光中,巨大的烟火从炮口中喷射而出,其声大如雷震,里面的石弹在天上打着转就往天上飞去了,射出去的炮弹约莫有三分之一打在了银山寨的城墙上。

凌振摇摇头,“还是远了些,如此不好,若是再近个五七十步的话,这城墙就得塌了。”

他这话说得一点不假,要是财车攻城的话,那石弹是坠落下来的,而这火炮的炮弹,则是直直的砸向城墙;故而仅说是对城墙的威胁,凌振的火炮比银山寨里的财车要强大太多了。而且呼延灼说得梁山财车厉害,凌振为了稳妥,不得不把炮架得离着银山寨有些远。{Www。 手.打/}

尽管如此,三发中一的命中率,已经高得吓人了!

“莫不是轰天雷凌振来了?”王伦挠了挠头皮,凌振要是去蓼儿洼湖畔架炮,自己还能应对,大不了按照原著中说得,派几个水军头领摸到水边把他拉下水便是了,可是现在他是在呼延灼的账边立寨的!

“林教头!把右卫营,骁骑营,神水营三营人马都调集起来,全数杀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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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生在蓼儿洼,不中桑麻不种田,若有官军来捉我,刀快不怕脖子粗!”粗狂的渔歌从蓼儿洼的苇荡里传了出来,一伙艄公荡着几只小船,从枯黄的苇荡里露出脑袋来。

“贼人好胆!”呼延灼骂了声。

“统制无须着急,等凌某的大炮架起来,别说是这芦苇荡,就连他那鸭嘴滩照样给他打烂了!”凌振意气风发的说着。

不过呼延灼一听就明白了,凌振的炮好用是好用,但是架起来比财车还麻烦,没个个把时辰是不用想着架好了,而且一旦架好了,那角度也没法变了,但凡过于逆天的东西,其劣势必然也是显而易见的,故而这东西的在战场上,还不如财车见得多。

“彭团练!你带一支人马过去,把这伙贼人射杀了!”

彭玘领了呼延灼的将领,带着一都马军司和两百多厢军的马军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来得好!”

“来啊!有胆的就来!”

“只怕你有来无回,要丢到蓼儿洼里喂蛤蟆!”

艄公们放肆的笑着,激起了彭玘心中的怒火,刚在马上弯弓搭箭,那伙贼人便都脱得赤条条的钻到水里去了,只在水面咕嘟起几个水泡儿来。

“直娘贼的贼人!”彭玘这些天在梁山山下受了大气,往日里养气的本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快快的踏平了梁山,他好回家。

猛然间,高及马胸的草丛中,飞起一个个的钩铙,更有长枪大刀,一个个的闪着寒光往停住了马的官军身上招呼着,一声声的惨叫响彻云霄!

呼延灼看了大怒,引了连环甲马阵往东面冲将过来,那些梁山士兵见状,让几个头领带着,都往苇荡里跑去了,呼延灼驱赶着连环马,像是黑色的钢铁旋风一般卷地而来,那甲马一起跑起来,声势骇人,却难以停止奔腾,长驱直入的往芦苇中去了。

猛然间听得一声唿哨,百来人的钩镰枪一起举手,先钩折了两边的马蹄,中间的甲马便长嘶咆哮了起来,有拿着钩铙的军士手里的钩锁一刻不停的往马上骑士的身上招呼着,呼延灼和彭玘一看全军都折在这里,又不知道苇荡里到底藏着多少梁山军马,南面又都是梁山旗帜,西面是银山寨,四下里一看,只能往北面的斑鸠店赶去了!

走了没多远,杀出一队强人,却是没遮拦穆弘和小遮拦穆春,穆弘擎着铁背鳌龙刀高喊着:“残军败将!哪里去!”

呼延灼舞着双鞭去斗穆弘,那边彭玘一条三尖两刃刀去战穆春。

按理说,穆弘穆春根本不是他俩的对手,但是此刻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呼延灼和彭玘根本不想恋战,一下子荡开两人,便引着三五十个冲出来的残军继续往斑鸠店那边逃去了。

走了没一二里地,又是一声唿哨,大旗招展处,一排好汉雁翅儿似地排着。

当天的是王伦,左手边林冲带着吕方、郭盛、郝思文,右手边是秦明,领着陈达、杨春、邓飞,九个人带着骁骑营三十个马军,把路挡住了。

王伦在马上冲呼延灼拱手道:“呼延统制这是要往哪里去?王伦在此久等了!”

呼延灼大怒,拍马舞着双鞭高喊了声:“草寇!还不速速下马受缚!”

“呼延统制,怕是算错了局势了!”王伦手里长枪一横,林冲、秦明他们截住了呼延灼手下残军和彭玘,自己双腿一用力,一马飞出,长枪便往呼延灼面门上搠过来!

“好贼子!”呼延灼双鞭一搅,苍啷啷的金铁交鸣,一溜儿火星蹿起,王伦的枪滑过他的身子偏了。

“呼延统制好力气!”

“何止是力气,如今叫你见识一下呼家将的鞭法!”呼延灼长啸一声,使出了家传的鞭法,讲究的是一个速度快、变化急、出没无常而又变化多端,虚招占半,但是剩下的实招出手狠辣,击、打、劈、扫、撩、滚、压,招招都是奔着王伦命门去的!

王伦卖了个破绽,呼延灼窃喜,手里雌鞭一甩,逼得王伦弃了长枪,这下呼延灼就不是窃喜还是大喜了,紧接着右手的雄鞭以雷霆万钧之势扫了过来,王伦暗道一声不好!

这破绽,不是随便卖的!要是自己武艺比对方高出三五截来倒是无所谓,关键人家呼延灼也是好手中的好手,要是让这一鞭劈上,王伦天灵盖不让呼延灼给砸扁了才怪了!

王伦手上并无兵器,大惊之下,猛地提起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身子顺势往后滑下去,从战马身上滑落,那铁鞭便毫无遮拦的把那马头都砸烂了!

他下了马,从怀里取出铁骨折扇,一个飞身腾到呼延灼的踏雪乌骓马身侧,折扇侧面一敲,把呼延灼右手的铁鞭敲落,左手抓住呼延灼右手,发了个狠,一下子把呼延灼拽下马来,折扇头上亮晶晶的利刃便抵在了呼延灼的喉咙上。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