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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昭在家掂量着一大袋重金纹雪花银和一袋金锭,左眼冒着金光,右眼冒着银光。
这杜兴倒是个明眼人,这会儿送来的银子和金子,都是成色上好的,几袋银子怎么也过了五百两,金子少说也有百两。
这个年代,金银在市场上并不是流通的,要想把金银花出去,还是得去官府开的金银铺去换成铜钱或者铁钱,成色好的,一两银子能换两千文钱,金子能换八千文上下。此时的一贯钱,不过是七百八十枚的小平钱——铁钱。换算一下,杜兴这次送来的钱财,在两千三百贯左右。
不过也不能全这么算。
金银是不能流通,但是比之一大堆沉重的铜钱和铁钱,更适合家藏和携带。富贵之家,多会存起金银,但是一瓮一瓮的窖藏铁钱和铜钱的,多半不是真正的大富户。故而这么说来,这价值两千三百贯的金银,要远比两千三百贯铁钱要贵重一些。
“官人,这银子,还是放到家中床下那个箱子里藏起来。”陈文昭的夫人也眉开眼笑的说着。
“有夫人在,一切都有劳夫人了。”陈文昭笑眯眯的说着,他这个老婆,真的是个贤妻良母,在家相夫教子不说,关键是自己多找几个小妾她也不会多说话——哪个男人不想要这么个好老婆。
“老爷!大事不好!”家中从厢军抽调的看门人大呼小喝的闯了进来。
“什么不好!”陈文昭听见声音就猛然起身,拉着夫人站在自己旁边——不是担心,是要挡住桌上的钱财,毕竟不管什么年代,财不外露都是大户之家持家的良策。
“梁山军马攻城!”
“攻城!”
陈文昭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旌旗招展,军中有云:兵马过万,无边无岸。但是眼下他并不知道梁山有多少人来,但是此番看起来,当真是个无边无岸,他不是久经战阵的战将,只不过是一个文人,哪里能凭借声势看出敌人的数量,在他看来,这怎么也得过了万人了!
如同世上大多数州、府一样,东平府所在的须城县县城外,虽然不至于像是东京汴梁那样,有数里地的住户,但是住在须城几座城门外、城墙根子下的住户,少说也得有几百户人丁,多少年来,须城作为东平的经济中心,早已成了东平最富饶的县治,而现在的情形也验证了这个说法!
因为几处城门处都聚集了几百人往城门里涌进来。
“陈知府!关城门啊!”东平府兵马副总管丁德孙急忙喊着,虽然情形需要如此,但是他还是担心文人胆小,不敢关城门不让百姓入城。
果然,陈文昭不容置喙的喝了声:“城下都是东平民众,不让他们进城,难道还要看着他们死于贼兵之手吗?!”
陈文昭看着远处一杆杆杏黄大旗,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替天行道”!几个字在风中迎着阳光闪耀,让陈文昭觉得有些刺眼。
“可是!城门不关!梁山兵马跟着百姓入城怎么办?城破在即,陈知府,还是要当机立断啊!”丁德孙急忙说着。
一旁的东平兵马钤辖龚旺是个木讷的武夫,此时也焦急的点头,话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这……”陈文昭捏着眉心思量着。
“陈知府!要是梁山贼寇真跟着进来了,难道咱们还要用炮石檑木,让百姓跟贼寇玉石俱焚么!”丁德孙说得隐晦。
但是陈文昭也听出来了,如果关城门,一会儿梁山攻城的时候,百姓势必要四散而去;但是如果不关城门,自己等会肯定要下令杀百姓,如果这样,那等着,乌台那边早有笔纸准备好了,再加上在东京流内栓早就盯着自己位子等空缺的人来说,这可是个大大的利好消息。
但是关城门则不一样了,如果败了,拒绝百姓入城,自己这个亲民官是要遭殃;但是赢了的话,就算是乌台的御史们,也要闭上鸹噪的嘴!
那么到时候,东平府府衙可是要换主人了!
梁山大旗下,朱武和吴用分立王伦身侧,王伦看着远处的城门,笑了起来。
“两位军师,看,果然,陈文昭要给山上送人丁了。”王伦放声大笑着。
没错,梁山人马之所以都在这站着看百姓涌入城中,图的就是一个陈文昭采用丢车保帅之法关城门了。
按照王伦将来的布局,无论是冶炼钢铁,还是种植棉花、粮食,开展纺织业,人都是重中之重,何况有了人丁,还可以招募兵员呢!有了人丁,兵源可就稳定了不少。起码比现在依靠个把人零星上山要稳定很多。
而须城外这三四百户,如果都上了梁山,宛子城里肯定能容纳得下,而且如此一来,几百个大兵也就差不多就有了。
说起来,王伦并不希望自己的军中全部充斥着地痞流氓、街头混混、赌徒恶棍等等的,他们个人武艺或许比良家子要好很多,但是上阵则是另说了,毕竟战阵的厮杀,大队人马冲杀,纪律远比个人武艺要重要很多!不管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都是如此,否则戚继光组建戚家军、曾国藩组建湘军,也不用费尽力气去寻良家农夫入伍了。
此时梁山上口才属于上乘的裴宣早就带着一队人马以不是那么骇人的声势冲了出去,在距离须城一射之地站稳了,拿着传声筒——其实就是数层厚纸糊起来卷成喇叭状的东西罢了,在那大喊了起来:“须城百姓听好了,我乃梁山提举赏罚头领裴宣!得了我家哥哥将令,特来说明:须城不容诸位,梁山可容得下!但凡上山者,每人!每人米一旦,钱十贯!丝绢十两!”
但是此时境况危机,哪里有百姓还听裴宣在这呼喊,都是哭喊着:“知府老爷!开门啊!”
“知府老爷!不开门,我等黔首则要死于贼寇之手啊!”
哭喊声中,不仅有大老爷们如牛似地嚎叫,还有妇孺、老人声嘶力竭的喊声,但是此时的陈文昭早都铁石心肠了,这城门,万万不能再开!
“石宝!你带一队人马冲一冲,记住不要伤着百姓,吓唬一下城上就行了。”王伦叮嘱了一声,准备下点猛料。
石宝领了将令冲杀了出去,偌大的劈风刀招摇着,一边大声呼喊:“吾乃梁山马军头领,离火太保石宝!想要命的,赶紧滚开,别耽误了我家哥哥攻城!”手下那一都马军也都把刀枪挂在马上,手里的羽箭呼啦啦的往城上招呼着——他们不是神卫营的弓弩手,不求命中,但求能吓唬人就是了。
这招果然奏效,城上也开始有一**的羽箭飞驰下来。
那些百姓,无奈何,也如果陈文昭想的那样,四散逃命去了。
“李俊,你带陈达、杨春二人去聚拢百姓,好生劝慰,愿意上山的,就引上山去,不愿去的,也万万不可动粗,让他去便是了,但是一定要把山上政策跟他们说明白!”
“哥哥放心!”长相还不算是可以的李俊带着陈达和杨春快马飞奔了出去。
王伦看百姓散了,冲孟康和凌振说了声:“霹雳营的士卒准备好没?一个时辰之后,我要看这城墙崩塌出个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