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汗归天
作者:男人是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97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16章大汗归天

“哼!”亲兵凶狠地说道:“大胆奴才,胆敢假传大汗旨意。来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你们干什么呀?”骑马人被扭住了,还不停地大声分辨:“我没有假传旨意,你们这是陷害……”

骑马人被推到了后院,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声。

大贝勒府。

大妃在与代善商议着事情。

“怎么,还没有消息。这不可能啊……”大妃着急地摇晃着脑袋,“都十几天了,连一点儿音信都没有,这不正常啊!”

“刚才我派人去四贝勒那儿问过了。”代善分辨说。

“四贝勒?皇太极。”大妃撇了撇嘴,“你还相信他呀!”

“现在是他主政,不相信他相信谁?”代善说。

“大贝勒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大妃心烦意『乱』地说道:“现在都到了你死我活的份儿上了。你也不动动心眼儿,怎么就在家里坐着等呢?”

“父王不在家,现在是三人执政,你要我怎么办?”

“你应该亲自到他家里去,亲自去问。”大妃『逼』迫他说。

“去他家里问,和派人有什么区别?”

“哼,你派人去问,他可以装聋作哑,可以一推二六,你凭什么说是假的?”皇太极恼怒地问他。

“哼,既是诏书,必有人证。”这时,另一个人不服气地走上前来,开口说:“阿敏,你既说这遗诏是真。时间、地点、执笔人,这些……谁能做证?”

众人再看,发问的是大妃的儿子多尔衮。

“多尔衮,大汗因为病危,让我执笔代写。如果不信,请去问大汗的贴身侍卫昂赛克。”

“如此重大事项,只有一人为证。如何让人相信?”多尔衮不服气地说。

“就是嘛!”德格类接着大声分辨道:“往日,父王从未提到过皇太极立储之事。现在,这诏书竟然这样写,怎么能让人接受!”多尔衮听了德格类的话,更是慷慨陈词:“这诏书有诈,恕本人不能接受!”“大胆!”阿敏听了这儿,不禁大怒,“本贝勒受大汗重托,传受诏书。你们竟敢亵读遗诏,蔑视先王,简理是违逆犯上,罪大恶极!来人,将多尔衮推出斩首!”两旁近侍刚想上前,德格类突然站立起来,拔出腰刀,大喝一声:“本皇子在此,我看谁敢绑他!”此刻,多尔衮却毫不慌张。他呵呵地冷笑了几声,接着问道:“假若诏书无诈,阿敏又何必大发雷霆之怒?诸位,我昨天听母亲的侍卫说,父王在汤河曾两次派人要母亲和大贝勒大阿哥前往。是哪个谁把父王的命令压下了?这又该当何罪!”

阿敏气得脸上骤然变『色』,但又不好发作。正在尴尬之时,突然帐外跑进了两只农家的小羊儿。它们无视这里的紧张气氛,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密地交配起来。

就在大家愣神地看着时,皇太极突然双眉一皱,不耐烦地喊道:“两个不知深浅的小畜牲,竟胆敢『骚』扰我们议论国事大事”说罢,他从长筒靴子里拔出了短剑,对着那两只小羊儿“嗖”地一声甩了出去。

小羊儿惨叫两声,立刻倒地身亡。

众人看了,立时鸦雀无声了。

这时,坐在上座的代善叹息一声,不得不站起来打个圆场说:“各位,请息怒。父王在世之日,确实没有立皇太极为储,这是事实。但是,也没有说过不立他为储的话。如今既有遗诏,请大家还当以大金国社稷为重!千万不可骨肉相残!”

此时,莽古尔泰早已忍耐不住了。他听了代善的话,猛地拔出剑来,厉声喝道:“既然大哥发了话,谁再敢违抗遗诏,刀剑无情!”

夕阳古道,大队人马护送着汗王的梓棺奔赴沈阳。

众人中,皇太极走在最前面。

宫殿里,汗王灵棚。

灵棚的内室里。阿敏向皇太极出示了汗王赠给驸马的金牌。

皇太极把金牌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

看着看着,皇太极突然“啊”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博尔济吉特氏纳闷地走过来问道:“怎么啦?”

皇太极指了指金牌花纹上隐含的几个大字,说:“你看出来没有?这是四个大字,是先王对驸马的封号哇!”

博尔济吉特氏仔细一看,眼睛直了,说:“这个驸马,在先王心中的位置竟是如此之重!”

这时,阿敏突然提醒皇太极说:“哟,这‘御前驸马’还不知道先王的凶信儿吧!赶快派人回老城,请他前来奔丧啊!”

皇太极随即吩咐:“来人,派快马将士返乡,请‘御前驸马’前来奔丧。”

来人刚刚答了个“是”,帐外却有人在喊:“‘御前驸马’到!”

听到外面的喊声,皇太极一下子懵了。

出门一看,灵棚前已经停了白马素车。那位“御前驸马”早已经白衣素缟,伏在努尔哈赤灵牌前失声痛哭了。

内室里。博尔济吉特氏为驸马让了座。

皇太极盯着驸马,满腔疑『惑』地问:“‘御前驸马’,我刚刚派了人要去请你,你怎么说到就到了呢?”

“回四贝勒,是大汗召我来的!”

“这倒奇了!”皇太极眨了眨眼:“听阿敏讲,这几日先王病入膏肓,从未召唤过任何人。他何曾派人去召了你?”

“昨日睡梦中,大汗突然与我挥手告别,嘱咐我一心一意扶佐四贝勒。可惜,本人不才,恐怕难以承受大汗重托!”

“不对吧?”皇太极听到这儿,疑心更重了:“故乡老城,离这盛京有几百里之遥,况且山隔水阻;即使是快马加鞭,也得三日工夫才可到达。父王昨日托梦,你今天下午就到了,莫不是借了神力?”

“禀四贝勒,为臣实际上在前天就已经出发了。”

“前天?”皇太极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严厉质问道:“那……难道你竟预知了先王的归天之日?”

“哪里哪里?”驸马听到这儿一阵恐慌,急忙解释说:“大汗待我情同手足,视我如亲骨肉;其病我痛,其忧我愁;当我身心恍惚,颇有心肝俱裂之感觉时,我就知道大汗要驾鹤飞升了!”

“既然这样,何不早来,与先王一别?”

“是的,为臣是按照时辰赶来的。可是,谁知这坐骑突然瘸了腿,误了为臣的行程。”

“哦,也罢。”皇太极摆了摆手:“难得你对先王一片忠心啊!看,他老人家临走之时,赠了你这道金牌封号呢?”

“金牌封号?”驸马听到这儿,脸上一副茫然的神『色』。

“福晋啊……”皇太极冲身边的爱妃招了招手:“把金牌拿来,赐予驸马。”

博尔济吉特氏摇摇摆摆地进了后室,转眼间拿出了那道金牌,送到了驸马手里。

“这……”驸马爷接过金牌,神『色』显得十分紧张;当他仔细看了金牌上刻的花纹时,,竟吓得面如土『色』,诚惶诚恐地将脑袋伏到了地上。

“‘御前驸马’,你这是怎么了?”看到他这副窘相,博尔济吉特氏纳闷了。

“为臣才疏学浅。这四个大字的封号,实在难以担当。为臣斗胆进言,请四贝勒将这封号收回……”

“嗨嗨嗨……”皇太极立刻向他挥了挥了手:“紧张什么呀!这是先王赐予你的,我怎么敢收回呀!赶紧受封吧!”

“谢四贝勒……不过,为臣有一个要求。”

“说吧。”

“此事还请保密为好。”

“怕什么呀?”

“为臣只有一个脑袋……”

“嗨,又来了又来了!好吧,保密就保密。”

盛京崇政殿。

众贝勒、大臣拥皇太极上殿。

在一片鼓乐声中,新汗王登基典礼开始了。

画外音:努尔哈赤逝后,大贝勒代善等人承父遗命,奉皇太极即位,改元天聪。1636年,皇太极改国号大金为大清;同时去汗称号,改称皇帝。清史上称他为太宗文皇帝。

崇政殿内,皇太极正要与诸贝勒商议军务。忽然,侍卫通报:“大妃到!”

博尔济吉特氏一阵急步走了进来……

“爱妃,有事么?”皇太极问道。

“‘御前驸马’就要走了!”

“何时启程?”

“就在今日上午。”

“这么急啊?”

“是啊!”博尔济吉特氏一脸的急相:“他这个人呀,干什么都讲究时辰,误一刻也不肯的。”

“那……诸位先休息片刻。我要与‘御前驸马’话别。”皇太极看了看众贝勒,说了一声:“有请‘御前驸马’!”

“为臣参见新汗王。”此时,驸马神差鬼使一般来到了大殿。

“真怪啊!”皇太极看着站立在面前的驸马爷,禁不住一乐:“我刚刚说了个请字,你就似风儿一般地刮来了。”

“为臣特向新王辞行。”

“驸马爷!”皇太极尊敬地称呼了一下这位干妹夫,随后掏出了长长的烟袋子杆,一边打着火石一边问:“当年,先王在世,你给出了那么多的好主意,举荐了那么多的人才,你怎么就不想一想为我出谋划策的事儿呢?”

“新王有何旨意,请明示。”

“驸马爷,你看,朕的功业、前程……”

“新王名扬天下,威振四海,功业自然辉煌,前程自然远大。”

“具体些……比如,我这一生啊,意在拓疆扩域;那,我手下的这些兵马,不知将行至何处?”

“这要看新王的胸怀了。”

“怎么讲?”

“纵观历史,英明的皇帝贵在用人上。新王若是只信八旗子弟兵,即使兵马入关,迟早也夭折而回;不免韬元、辽、金朝失败之辙。如果新王胸襟万里,广纳汉人中的俊才,整个中华的版图,非我新王莫属!”

“是啊是啊!”皇太极听到这儿点了点头:“当年,你为先王举荐了文臣范文程,先王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啊!朕虽不才,对人才还是渴求备至的。不知驸马将为我推荐何人?”

“这……”驸马爷听到这儿,思量了半天;最后,终于抬起头来,冲皇太极深深施了一礼,说:“先请新王恕为臣无罪。为臣可斗胆为你举荐两人。”

“举荐贤能,何罪之有。呵呵……那就先恕你无罪。”

“首先,为臣举荐的第一人。她就是大妃的亲侄女儿,蒙古科尔沁大首领的格格玉儿姑娘。”

“她,现在还是一个小姑娘嘛!”

“此人虽然现在年龄尚小,但知书达理,待人宽厚,处理事情稳重果断,将来必是有用之才。”

“呵呵,一个女人家,谈什么稳重果断?”皇太极不以为然地说:“大不了嫁了哪位皇子,稳定后宫罢了。”

“新王若听为臣之言,请务将玉儿格格留于宫中。”

“好吧好吧,就依你之见。那……第二个人?”

“为臣推荐的第二人,现任明朝蓟辽总督的洪承畴。他若被降,将会为新王打下中华半壁江山!”

“洪承畴?!”皇太极听到这儿,摇了摇头:“这个人,没听说过呀!”

“六年后,新王将与此人在战场上兵戈相见。到那时,希望新王万万不可将其杀害;此人一经劝降,就是一员为我朝开天辟地的神勇武将!”

“六年之后……洪承畴?”皇太极嘴里念叨着,眼睛里『露』出一副心驰向往的神『色』。

宫门外,博尔济吉特氏带了玉儿与驸马辞行。

“姑姑,我要去送驸马老师。”玉儿请示道。

“那就送一程吧!”博尔济吉特氏欣然应允。

“不,我要送老师至驸马园。”玉儿要求到。

“不可以不可以。”驸马连连谢绝。

“有什么不可以的?”玉儿执拗地说:“你来这儿呆了一天就走,分明是没把我和姑姑放在心里。”

“不是不是。”驸马急忙否认了。接着,他小声地对玉儿和博尔济吉特氏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匆匆离去吗?”

“有什么缘故?”

“今天,宫内将要出现一场动『乱』!”

“动『乱』?”姑侄二人立刻睁大了眼睛。

“玉儿啊!”驸马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刚才,我向新王述说了你的才智。他还有些似信非信的。也许,今天他会试试你的才能,让你去处理这场动『乱』。你一定要沉着、稳重,以理服人。把事情处理好。”

玉儿点了点头,说道:“老师,请你放心。”

几个人正聊着,近处突然传来了一片喊杀声。

“怎么回事儿?”博尔济吉特氏看了看四周,恐慌地问道。

不远处,一个兵丁跑了过来,报告说:“多尔衮、阿济格、多铎兄弟三人的兵马杀到了宫殿西北角,请大妃躲避一下。”

“什么?”博尔济吉特氏听到这儿,脸『色』立刻变了。

玉儿的脸『色』倒显得格外镇定。

“他们说,要为殉葬的额娘报仇。”

“哼,果然来了。”皇太极咬了咬牙齿,看看左右的御林军,狠狠地喊了一声,“来人!”

“末将在。”一位将军全身锴甲站到了殿下。

“调动御林军精兵出西、北二门,围击多尔衮三兄弟,把作『乱』者全部给我杀掉!”

“是!”

“姑父,且慢!”那位将军刚刚转身要走,玉儿赶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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