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私兼顾(10075字)
作者:晏水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946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十七章公私兼顾

隔窗看去,貂婵裹着貂裘歪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长长的睫『毛』眨也不眨,十分入神。我正要进去,她却无趣地将书一丢,幽幽地叹息道:“虞兮虞兮奈若何!”我笑着推门而入,道:“在为谁感叹呢?”

貂婵忙翻身起来,嗔道:“你怎么也不敲门啊。”我过去啦起她的小手,笑道:“何必敲门?你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让我看不成?”貂婵见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挣脱手哼道:“你明知道没有的。”明眸掠过我,让我全身暖洋洋的,酥了半边,一时忘情,抓起她的手就亲了一下。貂婵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后退,一巴掌向我打来。如果她只是退也就罢了,这一出掌,我顺势抓住,向怀里一带,温香软玉抱了满怀,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貂婵用力推着我的胸膛,耳边的红迹迅速扩张到脸颊,又羞又急,道:“快放开我!”我好不容易抱住,又怎么会放,低头盯着她羞怯的眼睛,笑道:“你倒猜猜我这次会不会还那么听你的话。”貂婵挣扎几次,但怎抗拒得了我的神力,在我怀里气喘吁吁,两人耳鬓厮磨,她身体感觉着我强壮的胳膊和胸膛,鼻中闻着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更加心烦意『乱』,一时没了主意。说是委屈,似乎却又不是,因为只是心跳,没有要哭的感觉;说是恐惧,似乎也不是,因为只是慌『乱』,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心底深处有那么一丝欢喜。

见她不再挣扎,我把她往怀里再抱了抱,貂婵身子软软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在她自己都没有觉察中柔柔地环抱在我腰上。我低头看着把头埋在我怀里的貂婵,心中也是怦怦直跳,那种喜悦、满足、幸福直冲脑门,嘴也哆嗦着,说不出话。两人就那么拥抱着,没有任何声音,但仿佛都能感觉到对方在想着什么,分享着相互之间那深深的爱意。像是一个美丽的梦,谁也不愿意醒来,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宁静。

但是,有那么一小撮人总喜欢在这个时候破坏我的好心情!

房门响起轻轻但十分急促的敲击声,陈卫低声但足够让房内人听到:“报主公,有紧急军情!”

貂婵听到外面声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挣扎开我的怀抱,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双手不知往哪里放,耳根再次通红。我柔声道:“我先走了。你的心我知道,我的心我想你也知道。既是如此,还怕什么呢?”貂婵抬起头来,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低声道:“既是紧急军情,你快去吧。小心在意!”我深深点点头。

出了房间随手关上,陈卫、李黑正在院子里必恭必敬地站着,我压着满腔不快,道:“怎么回事?什么军情?”陈卫脸『色』沉肃,低声道:“主公,徐荣将军送来紧急军情,军队发生叛『乱』,荀参军命我请您到府衙议事。”我大吃一惊,道:“规模大不大?”拔脚就往外走,脑中急速转动,口中快速下达命令:命李黑迅速召集赤菟营及赤卫队在大将军府外集合,只带一日口粮就行;命赤卫韩浑去牵赤菟马、叶骠去取我的画戟、盔甲等;命赤卫林迦去通知疾风骑营司马杨萧速速前来。

陈卫一路小跑跟着向我禀报事情详情。原来,就在虎豹军开到陈仓后不久,三个曲士兵在原西凉曲将领导下突然发生叛『乱』,偷袭徐荣所在将军府,欲擒住徐荣,胁裹全军。幸好当时徐荣正在与徐晃、成廉、郝萌以及几个参谋议事,徐晃、成廉都是万夫不当的猛将,一番血战抵挡住叛军的攻势。外面军队闻讯赶来,叛军冲出陈仓城,向西逃去。徐荣一边指挥追击,一边派兵送来急信。

我披挂整齐,来到前院大将军府衙,荀攸、贾诩等人早已等候多时。我对荀攸道:“公达,我欲迅速带兵前往平叛,你看如何?”荀攸打量着我的盔甲道:“主公为何要亲去?三个曲叛『乱』,以徐荣将军的能力须臾可定。”我不说话,看向贾诩。贾诩也道:“主公可是要杀鸡骇猴?诩认为不妥,一来会引起徐荣将军猜疑,二来处罚过重会使其他军队恐惧不安。”我摇头道:“『乱』世当用重典。其他军队叛『乱』就叛『乱』好了,我宁肯要一千忠诚坚定的士卒,也不要一万不坚定的士卒。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根基,其他人怎么看只是虚名,目前比不上这个重要。”荀攸、贾诩见我如此固执,都不再多说。

片刻后,李黑前来报告赤菟营和赤卫队已经集合完毕。我把疾风骑营司马杨萧叫到面前。他是跟随我从并州齐家的老人,『性』情虽然暴烈了些,但忠心耿耿。命杨萧在我离开这几天全权听从荀攸调动。为增强荀攸的权威,我将七星剑赐给他使用,若有不服从的,可直接斩之。

交代完毕,我跨上赤菟马,向送到大将军府外的荀攸等人拱手作别,带着三百多铁骑如风而去。

长安到陈仓只有三百里,道路还算平坦,我们上午出发,中间简单吃了顿饭,半夜到达陈仓。看守城门的士兵吃了一惊,连忙禀报坐镇陈仓的徐荣。徐荣也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就来到,在城门上看清确实是我,急忙带着一队人打着火把迎出来。徐荣几步抢到我面前,扑通跪地,叫道:“徐荣督导不力,戒备不严,致使士兵叛『乱』,其罪莫大,请主公赐死!徐荣毫无怨言!”说着把头盔摘了下来。郝萌也扑通跪倒,依样摘下头盔。我翻身下马,一把把两人搀起,温言道:“茂昌、松年何出此言!是那些蟊贼狼子野心,与你等无干。”徐荣一颗心才定了下来,向我介绍情况。叛军包括徐晃手下一个骑兵曲和郝萌手下两个步兵曲,现在徐晃、成廉分兵堵截,已经逐渐将叛军围在口袋里。我点点头,道:“很好。”让徐荣安排我们休息。

第二天凌晨,我起来带着赤卫队直奔议事厅。徐荣、郝萌及几个参谋都在。我道:“现在情况如何?”徐荣道:“正要向主公报告,公明和绪飞已经成功将叛军包围。叛军正在做困兽之斗。”我赞扬道:“很好。我们一块去看看吧。”徐荣略一思考,请示借我赤菟营一用,我点头答应,徐荣遂留下军参谋朱明统领两个曲及赤菟营镇守陈仓,带着军法队,与我一道跟随侦骑出城而去。看来经此一闹,徐荣对剩下的这两个曲也不是完全放心了。小心无大错。

我们一个时辰后到达战场。两千多叛军被紧紧压制在一个土丘上,下面乃是徐晃、成廉四千多人马。看来叛军冲击过几次,都没有成功,山丘脚下躺着几十具尸体。围兵看到我的身影,顿时欢声如雷;叛军则面如土『色』,更加绝望。徐荣以请示的目光望向我,我道:“我不『插』手,你来指挥就行。”徐荣遂入阵中,与徐晃、成廉等商议一番,士卒高声呼喊,分两路强攻上去,一边大喊:“大将军在此,不降何待!”叛军虽然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无奈士气已散。徐晃、成廉很快攻上山坡。他们下手并不凶狠,被他们打倒的叛军大都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剩下一千多名叛军都大叫一声,丢下兵器投降。

徐荣指挥士卒将三个叛『乱』的曲将按跪在我面前。我看着这三人,心中怒火如炽。尤吾,王义,肖泉,这三人武功强横,能得众心,我当时十分喜欢,谈话时对他们大加勉励。他们三个也都是慷慨激昂,一副肝脑涂地的样子。没想到居然包藏这样的祸心!

尤吾三人犹在大骂:“吕布『奸』贼!忘恩负义之辈!太师对你不薄,你却杀他;我们降服于你,你却夺我等兵权!实在是无耻之尤!凶毒之至!”押着两人的士卒几人耳光打了过去,三人的脸都肿了起来,嘴角流出鲜血。我忙喝止,对三人道:“说这些毫无意义,是非自有公论。说吧,这次叛『乱』是你们三个强迫其他人,还是所有士卒自愿?”徐荣大吃一惊。

王义、肖泉略略迟疑,尤吾却大骂道:“是我们所有士卒自愿!狗贼你有种就把我们都杀了!告诉,那些没起义的也都在心里反对你!”我微笑,眼神中却闪过凌厉的杀机。徐荣扑通跪倒,叫道:“主公,千万别听他们三个胡说!这次叛『乱』我看主要就是他们三个煽动起来,一般士卒都是受了他们的胁迫与蛊『惑』,慑于他们过去的『淫』威。还请主公明鉴啊!”徐晃、成廉等人一齐跪倒:“望主公明鉴!”叛军几个被捆绑起来的屯将也大叫道:“吕布!你有种就冲我们来!这事跟其他人无关。”尤吾忙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闭嘴!我们杀生取义,又何必奴颜婢膝,苟延残喘。”几个屯将顿时暴怒,呼号着冲向三曲将,押着他们的士兵连忙用矟『逼』住,屯将骂道:“尤吾你个王八蛋!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你再恨吕布也不能拉着那么多无辜给你垫背啊。”

我命人将最慷慨激昂的那个屯将带过来。那人虬须如针,面貌凶恶,身材宽大,十分雄壮。这个人我也有点印象,叫做张韬,武功是很高的,可惜大字不识,兵法谋略一窍不通,所以才没有被选拔当曲将。我道:“张韬!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到这个时候,我的想法已经起了变化。

张韬跪在地上,直起身子,偏头吐了尤吾一块浓痰,然后才道:“吕布!反正我马上就人头落地了,没必要骗你。这事就是我们几个合计出来的。说白了,大伙儿不服你夺我们的兵权,说你这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杀我们的人头了。因为,我们都是董太师的老部下啊。你怕我们报仇,所以要杀我们。于是我们几个,就是尤吾他们三个挑头,拉上我们几个屯将,然后大家分头去说服手下的队长,有几个不答应的,被尤吾喀嚓了,剩下的就都乖乖听话啦。下面的孩儿们懂得什么?我们说怎么干,他们还敢说不?尤吾、王义他们再喀嚓掉几个,大家都怕了。尤吾说已经杀了十几个人了,就算不反也是死路一条,让大家伙一起抄家伙奔徐将军处。尤吾说徐将军也是董太师的老部下,声望也高,把他抓住,就能把全军都拿下。但是尤吾这个王八蛋主意打错了,徐将军不但不同意,还命令徐司马和成司马他们抵抗,后来兵越来越多我们只能逃了。折腾了两天,尤吾说去投奔韩遂、马腾,还没走到,就被徐司马和成司马给包围了。事情就是这样了。杀吧!不过你一定要听我老张的话,就杀我们这……”转头数了数,“这八个人。来吧。”张韬口水四溅,罗里罗嗦地说完,引颈待戮。徐荣等人还在地上跪着,眼巴巴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我,齐声道:“请主公开恩!”

我问其余四个屯长:“张韬说得话可属实。”四人大声道:“属实。吕布!要杀就杀我们八个!”我道:“应该还有一个啊。”徐晃回答道:“主公,那个屯长已死于末将斧下。”

我点点头,问徐晃道:“公明,你说他们应该怎么处置啊?”徐晃道:“请主公先咨询徐将军的意见,末将职位浅薄,不敢妄言。”我道:“茂昌的意见我自然会问,我现在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告诉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徐晃肃容道:“自古定叛『乱』都是诛首恶,胁从不问,晃以为这次也当如此处理。”徐荣等人顿时大喜。我道:“茂昌,你的意见呢?”徐荣磕头道:“末将完全认同徐司马所言,请主公对这些胁从的士卒网开一面!末将愿意以身代之。”

我仰天大笑,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道:“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这次叛『乱』诚然给我军带来的巨大损失,但同时也让我认清了各位将校军官的忠诚良实!发生叛『乱』,谁之罪也?第一,尤吾等乃是首恶;第二,我也有过错。我错在哪里呢?错在没有充分向各位说明我为何要对军队整编。整编是为了提高战力,而非夺各位将军、司马、营屯长的权,更不存在猜忌诸位、秋后算帐的情形。另外,我以法治军,军法面前人人平等,绝不会因个人感情而扭曲、超越军法。军法队长何在?”

虎豹军军法队长薛起应声而出,高声道:“属下在!”我道:“按军法,下属叛『乱』,主帅何罪?首恶何罪?同谋何罪?胁从者何罪?”薛起道:“主帅降职一级,直接上司降职两级,首恶及同谋问斩,胁从不问。”我道:“很好。那么我宣布处理结果。第一,徐荣作为虎豹军主帅,见机不明,负有领导责任,特免去定西将军之职,罚俸一年,仍旧以中郎将职位领军;第二,徐晃等三人身为直接上级,竟对叛『乱』茫然无所知,各降职两级,仍旧领三营,准戴罪立功;第三,尤吾、王义、肖泉阴谋叛『乱』,立即问斩;第四,张韬等中还有几个很熟悉的。最熟的一个还是崔琰。他在豫州游『荡』的时候,皇甫嵩发现了他,对照手上我给他的人员搜集名单,立即代我盛情邀请他前往长安。『毛』玠与他一见如故,让他帮着自己做吏部工作。我听了这个故事后,大喜,看来我给每个军政长官人手发一份名单的做法实在是太英明了。

我接见崔琰,觉得他十分亲切。崔琰身材高大,额头明净,声如洪钟,眉目疏朗,须长四尺,很有一副伟人的架势。如果再拍着人的肩膀大笑道:“小鬼,不错嘛。”那就更像了。崔琰见我既礼贤下士,彬彬有礼,又『性』格爽快,不矫『揉』造作,顿时大起好感。况且我知道这人有行侠仗义的爱好,便顺着他的话头开始,渐渐从侠义过渡到忠义,“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性』情耿直的崔琰把我引为知己,十分欢喜。我任命他为吏部掾副属,与『毛』玠一同负责选举和考核。

他们两个负责的人才“上”的环节,能上能下,“下”的环节也就是吏治问题,我准备先放一放。等到军队整编完成后,再一个一个解决那些贪官污吏。所以现在刑部掾陈群做的都是秘密收集情报和证据的工作。

此外,朝廷一纸辟令下去,袁绍便乖乖把巨鹿令董昭给放了过来。不过沮授和田丰都说托词不来,也不知是他们两个真心不想来还是袁绍不放他们来。反正有了董昭我已经很开心了,立即任命为军机掾法正的副手。还有,从荆州挖了不少人才,都是刘表不能用的,如颖川繁钦、汝南和洽等。

随着人才的增多,我对朝廷的控制越来越深入。另外我计划的那些工作也都已经全面展开,如军械制造、农田水利、道路修缮等等。其中军械制造由荀攸直接负责,严格保密,这关系到我打造天下铁骑的大计。

虎豹军三曲叛『乱』给我的震动很大,我命兵部掾根据东汉军纪,结合我从严治军、政治治军的思想,迅速制定出适合实际情况的军纪手册,以便下发到各部队执行;同时让他们尽快『摸』索出一套如何加强士兵思想教育的方案。

我见各项工作都已步上正轨,便准备即刻东行,跟荀攸等商量了一下,准备明天就走。晚上我从貂婵房中出来,她的贴身丫鬟絮儿挑着灯笼送我,向内宅深处行去。

突然,一名少女打着灯笼迎面向我们走来,见到我也不避开,就在道中躬身行礼,道:“见过大人。”行礼姿态倒是很美,但语气中淡淡的,有些骄傲的意思。絮儿问道:“谢婉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府里走动啊?”谢婉道:“絮儿妹妹你好,我有要事拜见大人。”借着灯光,我上下打量她,有些面善,但不认识,穿着打扮比普通丫鬟好,人长得很美,珠圆玉润,宛然大家闺秀,声音清脆悦耳,如珍珠落在玉盘里。

我道:“你是谁?不是夫人房里的吧?”谢婉道:“我是二夫人房里的。”二夫人?啊,我顿时想起那个身段窈窕、眉目如画,嘴角长着俏皮小痣的美女。我终日流连在青绫和貂婵之间,竟然把她抛到了脑后!不由一阵懊悔。便道:“是二夫人要你找我的嘛?有什么事?”谢婉道:“二夫人有封信要我交给大人。本来已经写好近一个月了,但一直没有见到大人的机会。”我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那封信。我们的手不经意间碰了一下,谢婉触电般缩了回去。我并没在意,脑中只是充满了好奇心,曹氏给我写了什么呢?迫不及待地立即把信笺抽出来,就着絮儿的灯笼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四行字:“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字体娟秀,流转秀逸,蕴涵着一股深深的哀愁。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眼中『射』出的『迷』恋、爱慕、思念种种神『色』。

我叹息一声,对絮儿道:“你去跟大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去二夫人那边了。”絮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听命而去。我对谢婉道:“头前带路吧。这院子我自己都没走过一遍呢,也许会『迷』路。”谢婉微微一笑,两脸颊一边出现一个甜美的酒窝。我心中顿时一跳,回忆起来,叫道:“你是谢婉啊!”谢婉,这个我来到汉末向董卓索取的美女,唉,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把她全然忘了。谢婉羞涩道:“大人,请放开手。”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抓住她一只手,连忙放开,道:“那个和你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什么名字来着?”另一个美女腰非常细。

谢婉道:“孙苒儿。”我道:“对对对,就是她。她在哪儿?对了,你怎么跑到二夫人手下当丫鬟了?一直都在吗?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们?”谢婉苦涩一笑,道:“大人贵人多忘事,您原本准备把我们都遣散,二夫人说希望留下我们当丫鬟,您点头说同意的。去年冬天您从东方出征回来,我和苒儿也都跟着二夫人在大门口接您来着,您只是没有注意我们罢了。”有这回事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大门口当时有她们么?现在想想,应该是有的吧,可惜我当时注意力全在貂婵和青绫身上了。

现在看到谢婉这样的美女,我却再没有猎艳的心思,有了严氏、曹氏这样的娇妻美妾,有了貂婵这样的真心爱人,还猎什么艳?这三个人已经把我的心给装满了。

曹氏住在西边的一个院落,挺大的。谢婉引我进去,曹氏听到声响,从正屋迎了出来,敛衽行礼,柔柔地道:“贱妾见过老爷。”我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欢喜,点点头道:“免礼吧。”进入房间。

房中很温暖,我一眼看到一张胡床,感觉十分亲切。东汉是没有椅子的,大家都是在地上铺着席子或者垫子,席地而坐。胡床的形状像没有椅背的椅子,我坐在上面,心里想着:事情太多太忙都忘记享受了,别的不说,带靠背的椅子我是一定要发明出来的。谢婉端过铜盆,我洗了洗手,旁边另一个美貌丫鬟用『毛』巾给我擦拭干净,我仔细打量她几眼,认出她正是孙苒儿。曹氏给我端上一杯热茶,我道谢接过。

曹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水汪汪的。谢婉和孙苒儿都知趣地告退。曹氏命她们打来一盆热水,向我道:“老爷,贱妾服侍您洗脚好吗?”我看她目光中充满希冀,便点点头。曹氏欢喜地为我脱下鞋袜,将银盆放在我脚下,拿个坐垫跪在上面给我洗脚。

柔软娇嫩的小手捧着我的脚轻轻『揉』捏,很是舒服。低头看着她晶莹的小耳,雪白的侧脸,和几丝垂下的鬓发,感觉着她对我的款款深情和讨好之意,伸手为她将『乱』发拢起,轻轻抚mo她的脸蛋。曹氏抬头看我,眼睛中似是海水,又似是火焰。洗完脚,套上舒适的袜子,她抱着我的腿温柔地敲打。我怜惜地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脸蛋,道:“可以了。”曹氏洗完手,牵着我向卧室行去。头低着,小手颤抖。

在她低低的惊呼中,我伸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走进卧室,放在床上,为她除去鞋袜。曹氏脸颊火烫,道:“老爷,贱妾自己来。”颤抖着脱掉外衣、中衣,只穿着亵裤和束胸钻进被窝里。

我也快速脱掉身上衣服钻进被窝,曹氏瞪大眼睛看着我结实的身体,目光中又羞又喜。我将被子向下卷起一些,『露』出她抱着胸的雪白娇躯。曹氏道:“老爷,吹灯……”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怎能『摸』黑呢?我自然不理她,把她两手拉开,径自解开那道束胸,双『乳』砰地跳了出来,浑圆挺拔,两点猩红巍巍颤动。好大啊!

曹氏脸上全是胭脂『色』,羞道:“老爷别看,奴婢的还是太大。”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古代认为胸大不美,好的『乳』房是小『乳』,又称丁香『乳』。古人成婚早,而且古代研究房中术的人都认为御幼女有利于己,甚至可以成仙。《**经》记载:“法之要者,在于多御少女而莫数泻精,使人身轻,百病消除也。”少女就是小女孩。所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者也。小女孩『乳』房还未发育,自然较小,这就形成了古人喜好小『乳』的怪癖。《汉杂事秘辛》描写汉宫廷对梁莹的全身体检,提到“胸『乳』菽发”四字。菽是豆类的总称,就是形容她的双『乳』刚刚发育,仿佛初生的豆苗,非常娇嫩。所以中国女子不但不隆胸,反而束胸。

我笑道:“我就喜欢大的。”低头咬住。一手下行,钻入亵裤挑逗着她。曹氏不由自主呻『吟』出来。我道:“舒服吗?”曹氏闭着眼睛道:“老爷,奴婢舒服。”我道:“不要老爷、奴婢的叫,叫些好听的。”曹氏叫道:“好哥哥,啊……”身子蛇一般缠过来,双腿紧紧夹住我的手。我道:“我叫你什么好呢?”曹氏呢喃道:“叫我好妹妹,叫柔嘉妹妹。”我道:“恩,柔嘉乖宝贝。”曹氏的小名叫柔嘉,听到我的话,更加兴奋了,小嘴主动吻向我的嘴。

我吻住着,吮吸着甘甜的汁『液』、香软的舌头,双手在她身上动情抚mo『揉』弄着。当起身褪下最后的布片,两人完全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时,柔嘉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焰,一只手『摸』到我手下,柔柔地握住我,叫道:“哥哥,我要。”夹着我的双腿也分开来,一只脚搭在我身上。我掀开被子,翻身而起,跪在她两腿间,一手握住奔放不羁、跳动不已的雄壮,在柔嘉啊啊的叫声刺入她的紧凑与滑腻。然后伏下身子,紧紧抱住她,口舌纠缠中,下身开始暴风暴雨般的抽动。柔嘉双腿缠在我腰上,双手紧紧抱住我支撑在她头两侧的胳膊,嘴里呻『吟』不绝于耳。

如果说青绫是一张清雅秀丽的瑶琴,那么柔嘉就是一张丰润柔媚的琵琶,不一样的风格和感觉,但一样的快乐和舒爽。身体白皙细腻的柔嘉别有一股妩媚,她的身体柔软如柳,可以轻易摆成种种姿势,丰满的双峰在摇动时让人目眩神『迷』,肥美的屁股在撞击时会『荡』起一道道的波浪。她可以说是媚骨天生。

这,就是齐人之乐啊。

天『色』渐明,雄鸡报晓,柔嘉还像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细嫩的小手在我胸前画着圆圈,小嘴里吐着腻腻的情话。我一手抚mo着她的身体,一边微笑道:“乐吗?”柔嘉头枕在我胸上,脸蛋听着我有力的心跳,道:“乐极。”

“像以前那么乐?”

柔嘉脸蛋磨蹭着道:“才不是呢。比以前还乐。”

“为什么啊?”

柔嘉嘟着小嘴道:“您以前都是只顾自己快活,*一般弄得人家很难受。完事后您也不抱抱人家,也不跟人家说话,自己就睡了,那鼾声像打雷一般。”

我笑道:“那以后咱们都不睡了,省得打雷吵着你。”

柔嘉嗔道:“不要。人家会累着的。”

“我的小馋猫还会累着?昨天自己到了几次?”

柔嘉想起昨夜自己的疯狂,脸『色』羞红,不依道:“您讨厌,不理您了。”身子扭动,丰满的身体让我顿时又兴奋起来。拉着她的手握住那坚挺巨大之处。柔嘉妩媚地一笑,身子向被窝下缩进去,过了一会儿我的身体就被一处又热又暖的所在含了进去,一条灵活的湿热的东西在尖端打转。我将被子撑开,柔嘉正趴在我身下,练习昨晚刚刚学会的技巧,乌黑的长发摊在我小腹下,拂得我心发痒。

这,又引起一场风暴。

在柔嘉处三日流连,东巡日期自然也向后拖延。

青绫还没说什么,荀攸却亲自找上门来。我不等他开口,就主动承认错误,表示立即就走。荀攸犹自道:“主公,这是非常时期,您可不能沉『迷』儿女私情,忘了国家大事啊。”我悻悻道:“知道啦,知道啦。今天就出发还不行么?”荀攸道:“并不是今天明天的问题。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主公,主公一心为公,则大家也都一心为公,主公因公废私,大家也必然依样葫芦。所以请主公自重啊。”他的话很重,但我并不怪罪,反而喜悦,这才是真正的忠臣。忙肃容道歉,道:“自今以后若再因私情影响公事,请公达观之。”荀攸颔首。

我又补充一句:“当然了,不因公废私并不等于就不能有私情,这个公达要区分清楚。”荀攸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皱眉道:“主公能够这样公私分明,攸深为敬服。但举止不够稳重,喜怒无常,言语轻佻,非朝廷重臣之相,请主公戒之。”我愕然张大嘴巴,正要说什么,忽而有所醒悟,板着脸道:“知道了。下去吧。”荀攸告退。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道:“这家伙管得也太宽了吧?”

交代相关方面准备好今日下午就出发的事宜,然后吩咐内宅准备一席家宴,要青绫、柔嘉、貂婵、谢婉、孙苒儿等全部出席。

我和青绫首席,柔嘉、貂婵次之,谢婉、孙苒儿再次,六个人分三席而坐。青绫大皱眉头,对我不合礼法的安排很不满意,但见我口气坚决也不敢说什么。我道:“今日举行家宴主要有两件事,第一是我马上就要巡行关东,第二是处理一下谢姑娘和孙姑娘的事。”六女表情不一,青绫道:“夫君,谢姑娘和孙姑娘什么事?”我道:“谢姑娘和孙姑娘其实都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并非奴隶。”将两人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青绫和貂婵不太清楚谢、孙两女的事情,听了都『露』出同情之『色』,尤其是貂婵,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眼圈红了。我道:“尹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个你们都知道了,所以我待她以上宾之礼。谢、孙两位姑娘如今无家可归,遭遇让人感叹,我想欲她们结为兄妹,以便照顾,你们看可好?”众人齐齐惊诧。

谢婉和孙苒儿对望一眼,眼中神『色』十分复杂。孙苒儿缓缓道:“多谢大人爱护,只怕我们没有这个资格。”我笑道:“你们是觉得我不配做你们的兄长吗?”谢婉和孙苒儿连忙摇头。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过来磕头吧。”谢婉、孙苒儿离席向我跪倒,口称兄长。我也离席,笑着把她们拉起来,道:“我一下子有了两个好妹子。老天待我不薄啊。”谢婉、孙苒儿眼圈都红了。青绫和柔嘉都十分高兴,摘下手镯一人给个她们一个。貂婵也送了一件饰物。

一家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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