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十八章当世英雄
留守长安的荀攸等人送我到城外三里长亭,拱手而别。我带着贾诩及军事整编考核小组,率六十赤卫、三百赤菟、一千疾风骑,扬尘东去。各地郡县长官恭候于途,我下马一一温言勉励。经过弘农时还视察一番,看到弘农太守苏则屯田搞得有声有『色』,地方上人烟渐多,十分欢喜,大加赞扬。
出发,让人很不舒服。
我不禁恶意地想,也许曹『操』是故意让陈宫来的,想同时害我们两个吧。贾诩和他接触一番后,认为陈宫虽然『毛』病不少,但确有真才实学。我来于是盛情款待,把他留下。曹『操』稍微抗议了两句,就再没说什么了。我想他是怕我一怒之下再提出跟他要郭嘉的茬。虽然他会打定主意是不给,但也不能闹得太僵不是,毕竟我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而刘备军则派了一个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那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身长七尺脸,英武非凡,顾盼之际,极有威势。好一个燕赵慷慨悲歌之士!
此人是谁?我一时对不上号。便向刘备道:“玄德,这位壮士是?”刘备笑着将那英武男子拉过来,道:“翼德,快拜见吕大将军。”翼德?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此人向我躬身施礼,礼数周到,动作潇洒。这人脸『色』是有些黑,但比之我手下那些西北汉子要好多了,他就是后世的黑脸莽张飞?!
我邀请刘备入座,并让张飞也入座,张飞执意不从,坚持侍立在刘备身后。刘备歉然笑道:“大将军见谅,翼德出身草莽,是自惭形秽,不敢上席。”我摇头道:“张壮士是看不起我吧?我可听说他雅爱读书,并擅长工笔仕女图,怎会是草莽?即便是草莽,英雄不论出身,又有何妨?”刘备大喜道:“大将军的是至论。”命张飞入席。张飞向我道歉道:“大将军见谅,小人绝无对您无礼之意,只是职责在身,不敢松懈。大将军谈吐脱俗,气概凌云,想必不会责备小人说话粗鲁直率。”我和贾诩对望一眼,这张飞确实直率,直率得有点过头,明明白白是说怕我们摆鸿门宴,会对刘备不利。
我道:“君子不强人所难,张壮士既然不愿入席,那就罢了。玄德兄所来何意,尽管直言。”刘备拱手道:“大将军胸怀宽广,人所难及。刘备此来是向大将军请罪来了。”我道:“哦?你有何罪?”刘备悔恨万分地道:“刘备同门师兄公孙瓒盛情邀请我担任平原相之职,我本来心怀犹豫,但禁不住他一再劝说,且欲我朝廷和百姓出一份力,遂擅自就任。当然这也与我利欲熏心也有关系。今日之苦果,实由当日之错误,悔之无及!”我摆手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如果你答应为朝廷效命,我可上奏天子,封你为将军,你手下将领各有封赏,你看如何?”热切地看着刘备。
刘备感激得涕泪交流,道:“大将军恩德如海,刘备没齿不忘,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如今四海分崩,诸侯割据,刘备愿为大将军马前一卒,平定叛『乱』,中兴大汉,成就大将军不世之功。若辟刘备入朝,恐怕刘备无法发挥什么作用。请大将军深思之。”说来说去,他还是心存野心,不愿为人之下。我道:“为将为相都能建立功业。玄德何必执意要带兵?恩?”目光盯在他脸上。屋内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刘备愕然,脸上『露』出激愤的神『色』,突然离席跪倒,道:“大将军莫非怀疑刘备不成?刘备身为大汉宗室,一心为国,赤胆忠心,可昭日月,不料大将军却如此怀疑,刘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拔剑向颈中抹去。我冷眼看着他。刘备会『自杀』?打死我也不相信。长剑划在脖子上,鲜血溢出,我在张飞出手之前夹手把长剑夺过,命人赶紧包扎,道:“玄德兄,何至于此!”刘备泪流满面,道:“初,刘备提兵讨黄巾,鞍马劳顿,立下功劳。可宦官保持朝政,对刘备百般刁难。刘备怒而弃官,但心中仍旧念念不忘为国效力。大将军剪除董贼,拨『乱』反正,天下英雄奔走相告,以为终于可以一展才干。不料今日刘备来投,大将军反而相疑,天下虽大,赤心虽在,但刘备还能为谁效命呢?”张飞也是怒发冲冠,右手按在腰刀柄上,向我怒目而视,杀气滚滚而来。
我一阵尴尬,一句话没考虑好,反而被刘备这厮反将了一军。罢了,放他回去好啦。东方多事,曹『操』难制,有刘备在,还能牵制他一下。我本意也不是要留下他,只是想要挟他一下以得到赵云。遂把脖子裹着伤布的刘备搀扶起来道:“玄德且莫灰心,刚才只是戏言。你想为朝廷效命,我很欢喜。如今我为朝廷东征西讨,将士急缺,闻你手下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赵云赵子龙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愿割爱?若能为朝廷贡献良将,表示忠心,朝廷也必会给你报效的机会。”刘备脖子伤势看起来流了不少血、挺吓人,其实并不重,只破了一层皮。他眼中还含着泪水,望着我道:“大将军,刘备也想为朝廷贡献良将,无奈手下就他们三人,名虽异姓,恩犹兄弟,实在不忍分离。但如果他们三人同意应朝廷征辟,备也代他们欢喜,一切只凭他们自决。翼德,你可愿到大将军麾下?大将军鹰扬天下,你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张飞拱手谢道:“多谢大将军厚爱,飞发誓不离兄长,若强之,飞唯有一死。”
我冷冷哼了一声,跟我玩这一套!便道:“自决?很好。玄德,关羽、张飞我不管了,原来公孙瓒手下的赵云态度如何,我要亲眼看看,不能是你空口白牙说了算。”刘备无奈道:“是。”我道:“给你十天时间,速速带赵云过来,或者让他自己来。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我会上奏朝廷表你为一郡太守,以慰你为国效力之心。”刘备脸『色』变化,只有答一个是字。我道:“去吧。十天期限哦。”
在刘备处碰了壁,从孔融处却大有收获。孔融修书一封派两个人给我送来了。两人昂然走入议事厅,躬身施礼。为首一人,双手高举,递上书信。我上下打量他,约莫二十写的很漂亮,词语用得也很漂亮,骈啊。”太史慈倨傲的神『色』再也无法保持,躬身行礼道:“大将军谬赞了。”我哈哈大笑,起身从案后出来走到太史慈身边,问另外一人道:“这位是?”那人拱手道:“在下北海刘政刘超誉,见过大将军。”我大喜道:“不意一日得两英雄,老天待我何其厚哉!”一手拉着一人引入坐席。太史慈和刘政对望一眼,谢道:“不敢当大将军过赞。”作势欲下跪。我也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把身子缓缓弯下去的两人拉起,笑道:“英雄相交但用心,两位千万不要拘于俗礼。天下纷扰,此英雄用武之时也,两位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太史慈、刘政刚才无心下跪,现在却心中感动,齐道:“唯大将军所命是从。”我笑道:“子义,闻你善『射』,我们且去比试一番如何。”太史慈道:“在下不敢。”我道:“子义怕了吗?”太史慈受不得激,且见我言语亲切随便,脱口而出道:“怕大将军败而恼怒耳。”言出而后悔。我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太史慈见我不以为忤,也兴奋起来,率然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于是我带着众将跃马来到校场,赤菟营、赤卫队随行。校场上正在训练的无当军专心跟随高顺练兵,无一人斜视这边。太史慈赞道:“真无敌雄师也,以此足以纵横天下。”我笑道:“子义若能胜我一招半式,日后也可统领如此雄师。”太史慈不语。飞将威震天下,即便太史慈口气再大,心中却不能不在意。
我命李黑去把高顺请过来,道:“长平,我欲与东莱太史子义比试箭法,需要借校场一用,可否请三军停止训练,腾出空地?也可以一起观摩一下。”高顺将训练暂时移交给杨定,大汗淋漓地跑过来道:“还请主公稍等片刻,马上就是休息时间了。”我道:“很好。我们在这里等着。”高顺回去后,仍旧一丝不苟的指挥无当军把训练项目做完,一点时间都没有提前。我们在大太阳下晒着,脸上渗出汗珠,但我心中却十分欣慰,这才是高顺啊。
九千无当军很快列阵完毕,高顺喝道:“儿郎们!大将军要给我们表演神箭绝技,大家用心观摩和学习,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三军轰然应诺。
我向太史慈道:“子义,我们如何比?”太史慈拱手道:“全凭大将军吩咐。”我笑道:“这不是欺负你吗?这样吧,三局两胜,我们每人出一个题目,最后一个题目由陈宫先生出。”太史慈点头认可。陈宫被太阳晒得很狼狈,用手绢不停擦着汗,也答应下来,转动眼珠想该出什么题目。
我的题目是快马奔驰而过一百步的距离,侧身『射』向三百步外的等距离放置的三个箭靶,马驰过这一百步的距离不能超过十息。谁中靶的箭多谁就胜。
太史慈脸『色』十分凝重。这个题目考验很多方面,一是骑术,二是箭的精确度,三是箭的力度(三百步啊),四是搭箭拉弓的速度。
我出的题目,自然我先来。手执震天弓,在场内先小遛了几步赤菟马,奔到一百步路段之外,然后打马奔驰,进入一百步标识时,众人开始计时。
十息,一百步。
赤菟马像闪电一样横着从三军面前掠过,看不清人影,只听弦如霹雳,连珠声响,变成一串。
我打马回来,气定神闲,道:“去看看吧。”众人都拥过去看时,目瞪口呆。三个箭靶,每靶三箭,都是正中红心。太史慈倒吸一口凉气。三军欢声雷动。
轮到太史慈,他也是骑马先小遛一会,然后纵马狂风一般卷过。
三个箭靶,中了五箭,还有一箭不在正中。不过这也很了不得了,众将都对他报以掌声。
太史慈打马回来,脸『色』平静。他的题目是:五百步外,『射』悬在空中的一枚铜钱。每人『射』三箭,『射』中多者胜。
太史慈先『射』。他跳下马来,卓立当场。众人都屏息看着五百步外那恍恍忽忽的铜钱,大多数人压根就看不到。太史慈上身挺直,两腿成弓箭步姿势,弯弓如满月,握弓的右手坚如磐石,左眼微闭,左手一松,箭如流星。众人耳边听到“叮”地一声脆响。站在铜钱附近的士兵也挥了挥红旗,表示『射』中。太史慈一连三箭,每箭必中,实是神乎其技。众人在鼓掌的同时也为我担心着。
哼,六百步外都能拉弓『射』孙坚,何况五百步。
也不下马,弯弓三箭,也是每箭必中,最后一箭用力过大,把铜钱『射』得粉碎。三军再次欢声如雷。
这一局算平手。陈宫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了题目:『射』会动的东西。
我道:“去哪儿找会动的东西。你难道要我们去打猎?”陈宫不甘心自己的良好创意就这么被否定,想了半天终于道:“你们可以用箭『射』箭。”众人道:“什么意思?”陈宫越发感觉自己的思路可行,手舞足蹈地道:“这样,请一个神『射』手向靶子『射』一箭,你们谁用箭从侧面把他的箭『射』下来,谁就算胜。”众人面面相觑,这个题目实是匪夷所思。『射』鸟『射』兔,它们要么移动慢,要么目标大,『射』移动这么快的箭可不是易事,尤其还是侧『射』。
不过既然出了题目,总要去试试。太史慈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奋然道:“我先来。”我请赤卫队中最善『射』的武琅出马。
武琅『性』情朴实,不会作假,每箭都是满弓而『射』,箭如流星,三箭都中靶心。太史慈一箭也没『射』到,怏怏而回。我看了这一会,却有了些心得。对付这种箭,是不能傻乎乎看着武琅的箭来的,必须对他的箭速、自己的箭速、相离的距离有个通盘的考虑和计算。
武琅仍旧满弓而『射』。第一箭,我判断失误,没有『射』中。众人一片惋惜。第二箭,还是差一点。第三箭,我心神再次沉入那片奇异的天地中,武琅的箭速、运行轨迹仿佛画在眼前似的,松手,长箭飞出。
当地一声,这一箭将武琅的箭撞飞出去。全场寂静片刻,都欢呼起来。太史慈和武琅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也不藏拙,向他们仔细解释其中的道理。太史慈很快有所悟,武琅还是『摸』着自己的脑袋,喃喃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次比试大大提高了我在军队心目中的无敌形象,大家训练得更积极了。
自此之后,太史慈对我心服口服,奉为天人。我任命太史慈为赤菟营下一个曲将。刘政有勇有谋,任命为汝南郡新蔡县令,使御葛陂贼。
练兵期间,北方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公元192年夏5月,刘虞见公孙瓒接连在冀州南部失利,便率领大军近十万人围住他在蓟城东南自筑的小城,准备痛打落水狗。当时公孙瓒的部队大都在外面,兵只几千人,惊惶欲挖地道从东门逃走。刘虞一向强调以德服人,军队缺乏训练,刘虞又爱护老百姓房屋,不让焚烧,命令军队:“除了公孙瓒外不要枉杀一人。”于是久攻不下。公孙瓒发现有机会,便挑选七百精锐,因风纵火,直冲刘虞阵中。刘虞军队溃败如沙。刘虞带着官员、家属向北逃到居庸县城。公孙瓒追击,放散在外的军队逐渐汇集。三日后,城陷,公孙瓒遂诬陷刘虞以前与袁绍等谋称尊号,杀刘虞全家,并杀故常山相孙瑾、掾张逸、张瓚等。幽州百姓莫不痛哭流泪。
田畴辗转回到幽州,刘虞已被害。他到刘虞墓前痛哭,率宗族及愿意跟随的数百人入徐无县山中,发誓道:“君仇不报,吾不可立于世!”刘虞旧将渔阳人鲜于辅也暗中召集私兵,阴谋反抗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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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魏书.邴原传》:“原……与同郡刘政俱有勇略雄气。辽东太守公孙度畏恶欲杀之……,政窘急,往投原。原匿之月余,时东莱太史慈当归,原因以政付之。原曰:“君之畏政者,以其有智也。今政已免,智将用矣,尚奚拘政之家?不若赦之,无重怨。”度乃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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