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旧物依旧在,几度飞『潮』红。
纯肢体感受来说,曲延很爽……晓虹确实是宝刀不老,而且,不是纯然的体力消耗。有某种很怀旧很依依的情绪,把曲延包容得就跟躺在棉花堆里一样。
练瑜珈的女人都知道那样的感觉……光一股劲儿趴在女人身上猛冲猛打的爷们儿没有那种感觉……
“小曲,我遇见神仙了,真的……”晓虹颤了一下身子,跪趴在曲延身上,脸上的汗把头发都湿透了,长喘着气,没头没脑地跟曲延说了一句。
曲延拍了拍晓虹的屁股,“又编瞎话。”
“没编……就刚才,我看见一个十几岁模样的老太太,就这么立在墙上,活生生地,她立着两只手掌,两只手掌显出两个金黄金黄的字儿来,真的不骗你,那老太太我见过的,就一个月前,在你家门口碰到的。”晓虹抬起了屁股,离开了曲延的身体,拿了一块浴巾披在身上,给曲延也盖上了『毛』巾被。
“你信不信吗?”晓虹两眼闪啊闪地看着没什么反应的曲延。
“信。”
“真信?”
“真的,百分之百,万分之万地信。”
“那你怎么不问问,那老太太手上的两个字是什么字儿?”晓虹拿了湿巾,掀开盖在曲延身上的『毛』巾被,慢慢地给曲延擦沾了老多体『液』的东西。
“你去我家了,肯定是去看那两块石头了,我为了那两块石头上的字儿,花了一千万哪。”曲延说道。
“啊,你这么败家……我问你,你现在都在忙什么?你那个初恋,我听人说,给你当二『奶』了,是不是真的?还有,就刚才跟我讲核辐『射』,那个你的女朋友,吃没吃醋?她好象挺崇拜你的……她可是处女,你别不当回事儿,这年头处女多难找哦。”晓虹跑题了,跑得还挺水到渠成的。
“女人,八卦是天『性』,刚刚还一脸虔诚地说十几岁的老太太手上的字儿,这一转身儿的时间,屁股一掉,就神游八荒了……”
“你都知道那两个字儿了,我还说什么,你是导师,将来的大教授,专门儿忽悠人的,我干么要班门弄斧……这鸡-巴社会,谁要说信神不信钱,肯定要说你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我刚才也就眼前那么一亮,就那么一小会儿,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又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了。”
“我没钱的时候,特别想钱,巴望着钱能改变一切,有了钱以后,我觉得钱什么也不是了,上你这儿来,本来就是想跟你说说那俩字儿……可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觉得跟你在床上实实在在地舞弄着,比较着调,再随便聊聊,说不定你就信了……穷人,被人把脸当成屁股踩的人,就在神和信这两个字跟前,跟那些所谓的高人一等的人是平等的——这个,没有虚头八脑的蒙人的假相,你信就是信的结果,不信就是不信的结果……某大叔不是说过吗,缘分呢,晓虹姐,那老太太弄这么一下,还真神哪。”
“你说,我以前怎么那么傻,我总想着,老天发发慈悲吧,让我多遇上几个有钱的有良心的人,我只要赚到三十万,就不卖了,就回老家……可是,一天到晚地走马灯似的男人来了走,走了来,一个好人也没遇上……哦,不,遇上你了,可是,你那时没有钱,有钱的没良心,有良心的没钱,我那时候觉得老天就是故意坑我,我就是贱命……现在你有钱了,来找我了,我高兴地都要疯了,可是压在你身上,拿眼这么一扫,就清清亮亮地看见了老太太手上的那两个字儿,心劲儿一下子没了……我这会儿想通了,我也不找男人了,去给你看菜园去……要是,夜里想男人了,憋不住了,就拿黄瓜出气。”
“朝闻道,夕可死矣……晓虹姐悟道了。”曲延起身穿好了衣服。
“你悟我就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是天上也有菜园,我就跟着你去看你家天上的菜园。”晓虹笑嘻嘻地把下身『插』净了,又要直接往上套裙子。
“穿上内裤,举头三尺有神灵……你那么一团黑,好吓人地。”曲延比划了个姿势。
晓虹故意把两腿开了开,“吓死你,省得半夜里做美梦了。”
曲延的手机响了。
是辛校长打的,让曲延赶紧回学校。
曲延抱了抱晓虹,“过了三天小末日,你把店盘出去,就去农博园悟道哦……早悟早升天……熟姐要是愿意,也让她去吧,一个人是悟,两个人也是悟。”
曲延打车回了学校。
辛校长的办公室里坐着几个很眼镜儿的学生。
很眼镜的意思就是智商上好象特别有优越感的牛叉之气。
互相介绍了以后,才知道这四五个很牛叉的男女是北大的学生。这几个人来,是奉某些人暗中所授的机宜,来推广北大的对过于偏激过于冲动的学生的实施重点会商的经验的。
“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我们春珲深度核辐『射』的三天末日还没过去,各位是不是先帮个小忙,把这谣言给破了。”曲延看着这几个北大男女的样子心里直烦恶心。
“什么核辐『射』,也太无知了。”瘦脸的马脸男生很鄙夷的口气。
“对,无知,半点儿常识也没有。”曲延点头。
曲延看见了在办公室北『露』台上作怪的万文斐和周静。
万文斐躬着腰,周静啪啪地拍她的背,“是不是要吐,吐出来就好了,没事儿,别怕,肯定不是核辐『射』!”
“我难受啊……我怎么感觉……好象……就那个,在医院里吃了菠菜的人一样……啊呀……不行了,难受……要死了……”万文斐装得跟真的一样。
苗嘉脸『色』蜡黄地走进了办公室。她先跟辛校长打了个招呼,转头跟曲延说道:“师哥,你陪我去医院吧,我胃里也难受……我怀疑是不是那个菜团子……餐厅的采购说,那些菜好象是,中海核基地那边的菜……难受死了……”
“中海核?”圆脸的北大女生问了一句。
“我们春珲的海洋核电站,三年前刚建起来,当时有些人就说,那边儿三十公里以内不应该种菜,可架不住『政府』的某些人脑袋大脖子粗,硬是给往后缩了十公里……所以,这个不能说,说了就是敏感词……”曲延冲辛校长笑了笑,“我送文斐和苗嘉去医院看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曲延说完话,和苗嘉出去了,周静扶着一脸吐相的万文斐跟在后面。
北大的几位很眼镜的高智商学子坐在沙发上不太淡定了,脑子里有核辐『射』的搅动,开始各翻各的胃。他们几个急慌慌地坐飞机来春珲,是苗嘉、万文斐和周静陪着吃的饭。在留学生餐厅吃的,挺丰盛的,挺绿『色』的。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核辐『射』。
有或者是没有,在大陆的语境里,是个让人十分头疼的命题——比如,某个有钱人开车撞了人,没撞死,直接拿刀一顿『乱』捅把人捅死了,按照常识,肯定是故意杀人,可是大陆的所谓的高智商人群,偏偏要凌驾于常识上,弄一个鬼也搞不懂的外延名词很郑重地告诉你,撞了人没撞死拿刀捅死人的丧尽天良的家伙是激情杀人,激情杀人是什么呢,高智商的精英们说了,激情杀人的人,就象是弹钢琴,弹钢琴的激情可以比拟杀人的激情——这瞎话儿编出来,就等于告诉你,在大陆,即使有核辐『射』也等于没有核辐『射』,即使海啸来了,也不是海啸,那是大海的激情在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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