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更新时间:2012-07-30
上回说到,黑白道人回洞,洞中来人疑故友,你看来人是何模样——木簪乌发面如泰山,身穿黑衣气势不凡。 首发--无弹出广告
正是那——不凡气势不凡身,五岳归身岂凡尘?凡尘苦修三年果,今日便来算前因。
虚空一愣,虚境大惊,大惊之后,指着来人,怒斥道:“云光贼子,吴胜有恩与你,为何连恩人都不放过?你那心肠怎就连畜生都不如?”
云光闻他辱骂不怒反笑,五根白金长指轻轻在石桌上弹动。清脆之声犹如水滴石面,几息后手指一停,笑道:“几年不见,道兄口齿渐长,比起前日黄口小童,倒是利上一些。那吴胜有恩与我不假,但我也还他因果。”
虚境背后,碧水青锋匣中轻鸣,袖中剑指暗结,问道:“你如何还恩与他?”
云光看着立在一旁不动的虚空,又盯着虚境剑指,笑道:“俗语:日夜喂狗吃美食,依然改不了狗吃屎。这话用到道兄甚好,你那匣中破铜烂铁,就莫要拿出来献丑,免得打人不成反被辱,那岂不是痴儿头上顶南瓜。”
虚境匣中双剑应念而出,闻他怒道:“何意?”
云光抚掌笑道:“痴瓜憨儿!妙哉,道兄那憨傻之气,更胜从前啊。”
他这一番戏言恼得虚境三花皆燃,只见他袖中剑指一抬,直指云光眉心,碧水、青锋一蓝一白两把宝剑,化光斩去。
云光见后捧茶含笑,霎那之间,蓝白两道毫光已贴他眉心。你看云光忽然多出双臂,双手带着残影,砰砰两指弹在碧水、青锋两剑剑身之上。正如——轻如乐人击薄鼓,犹如蕉扇扫青烟。青烟散去利剑无踪,虚境此时仿佛被铁锤震胸,连吐两口鲜血,若不是被师兄搀扶早已跌到在地。
云光轻含碧水笑道:“南瓜是否可口啊道兄?”
虚境扶着师兄手臂,怒目咬齿道:“你多大的法力毁我双剑?”
云光抚须道:“区区天仙修为,不过会一会道兄倒是足以。”
虚境闻后面露惊骇,身旁之人皱眉暗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依他性情恩人也杀得,更何况我二人?”
想到此处虚空轻脚退后,双臂夹着虚境,暗动真气欲逃凶地。只闻洞中狠人,笑道:“虚空道兄何必急着云游,云光不易登门,你我应该痛饮才是。”话完单脚一震,转瞬,一面数丈大小的石门从虚空二人脚下生出。
虚空见势挽着师弟,右脚向后一蹬,左脚向前一沓。后蹬躲过石门,前踏剑随手出斩在石门之上,石门闻风分开,宝剑剑光一绞,瞬间将石门绞为碎石齑粉。
云光面带冷笑双掌一合,洞口石粉金荧闪烁,重新凝聚成数丈高庚金大门,砰地一声镶在洞口,又听他速咒道:“五行阴阳化已土,已土遇火生庚金。庚金已土阴阳聚,此地速速化金精。”
咒完,庚金灵气如金雾一般,迅速布满洞内,十息后金雾散去。见洞内四壁洞顶犹如金铸、平如镜面,洞中火光受金镜一照,顿生万道金芒。
金光刺得他师兄弟二人眼如观日,虚空眯着纵观四周,见眼前宝剑没入金门好似一体。毫不多想,一身乙木真气随手而出,砰地一声翠绿玉手,背击在金门之上。蛛纹裂缝顺着虚空手背散开,瞬间布满整个大门,大门金光一闪,裂缝像是被打哭的孩童,泪化金水流满整个门面,一息之后裂纹消失,又如平镜。
云光扶着金案道:“虚空道兄,你就莫要费力。此法虽小,但是困住你二人一时半刻还是能做得。”
虚空闻后眼观洞内,心中暗道:“缘于虚空散余虚空,若非我贪念宝经也不会有此下场。倒是连累师弟,今日兄长便是拼个元神尽散,也保你性命无忧。”
虚境见自家师兄看着自己不知在想甚,目光一转对云光喝道:“贼子,你作恶多端、残害恩人,你就是修成天仙又如何?等业火烧来,你那一身罪孽怕是要把你烧个干净。”
云光玄袖一敛,起身道:“人之将死其言善也,云光多谢道兄训言。不过你只有缘得玄功,无缘修炼。经云:朝闻道,夕可死矣。也罢我就发发慈悲,让你死前闻道,也好了你二人心愿。”语毕,笑观怒颜,又道:“尔等听好!真经造化九转变,从古至今少人炼。修炼之人三灾散,万法不沾仙自来。仙来作祖非难事,难就难在见混元。混元道果几人识?吾愿只修大罗仙。”
虚境松开身旁之人手臂,冷笑道:“因果轮转,你就是无三灾,也有报果的一天,你何德何能敢修大罗仙?只怕你还未入真流,便恶果来报、身死道消。”
云光大袖一挥,指着他道:“好个因果轮转,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得玄功。也不会寻到你二人,至于是否有缘大罗仙,你死后问问阎君便知。”
虚空解开腰间黄皮葫芦,朝着云光抛去,云光单手接过,开盖一闻,舒道:“道兄美酒还是这般香甜。”话完大口畅饮。
虚境见师兄前行,一脸警惕的跟其身后,怒目直盯云光,虚空坐在金凳之上,问道:“我二人四处云游,今日方回山中,敢问道友如何得知?”
云光抓着葫芦,畅饮道:“你二人痴呆成性,逢人便说‘贫道虚境道兄有礼’,逢人便呼‘虚空见过道友’。云光那似你二人这般憨傻?随口打听到此地,正好遇到空城计,妙哉。”
虚境又要怒言,虚空将他一扯拉到身后,速咒道:“葫中乙木生离火,离火速然手中人。”
只听他咒完,黄皮葫芦火光一闪,玉液化作湛蓝离火,倾势灌入云光口中。云光惊如狸猫连忙闭口,抓着葫芦朝虚空砸去,益处的火焰化作数条火绳将其缠住。虚空见后周身真气全开,乙木之气犹如烟,云冲向庚金大门。接着顺势抓起袭来的葫芦,将葫口一转,顿时,乙木助离火,离火化炎龙,虚空厉声道:“师弟莫要停留随我炎龙出洞。”
虚境闻后真气倾巢而出,化作碧水蛟龙,蛟龙、火炎龙一左一右向庚金大门冲去。只见水龙火龙,阴阳相济纠缠一起,齐齐撞在大门之上,顿时水火不容,砰得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山洞被炸得连连晃动,山中鸟兽连夜奔逃。再看洞门已被震为齑粉,虚境心中一喜,呼道:“师兄快走。”
虚空应声道:“师弟先行,愚兄马上就来。”虚境闻后不敢停留真气尽出化光而去。
再看云光四万八千毛孔,三百六十五个窍穴齐明,离火如汗一般被排除体外。贴着他周身燃烧,然,他已修成九转玄功,这离火烧他,就如烛火烧寒铁,寒铁依然凉。
火中天仙笑道:“道兄真是黔驴技穷,就连走街卖艺的把式都拿出来唬人。今日就先送你入殿,稍后在去寻他。”话完火光一闪消失,下一息出现在虚空胸前,单掌化剑直入其心房。
虚空双目一瞪,臂如饱汉,胀大一倍,手似壮树铁枝,猛一抓住云光剑臂,地将他拉入怀中。紧接着,双手化作紫青铁藤缠抱住其背,也不管从他心中穿透的手剑,急咒道:“乙木乙木速速来,头顶三花遇木开。花开灵满元神转,元神转转归混元。”一语咒完,方圆百里花草树木瞬间干枯,乙木之气从中遁出,化作莹莹绿光朝着九云山飘来。四面八方乙木灵气越聚越多,天地之间一片绿波,绿波如水齐灌洞内。
洞中乙木灵气浑厚,看不清洞中人儿是何模样,只闻云光怒道:“虚空老儿!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既然震碎三花,逆转元神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啪啪啪,树枝折断之声连连响起。
浑浑绿水之中只见一淡白光影大呼道:“师弟,切记莫要回头!来世愚兄再寻你对饮八百杯。”呼完速咒道:“大哉乙木,速速来!”
四方乙木闻赞,声欢呼雀跃齐入虚空元神,原本透如青纱、淡如云烟的元神,受四方乙木灵气灌入,变得荧光琉璃犹如水晶。
水晶元神食气渐长,云光震散身上枯枝烂藤暗道:“老儿欲爆元神求死,我却不能与他一般愚蠢,暂先避上一避以免被他伤了肉身。”见他忽生三头六臂,玉面金身,金身高约十丈,犹如殿前天王。
云光现出法身之后,大脚向前一跨,瞬间来到虚空胸前六臂齐锤打。砰砰六声脆响,倾刻之间虚空元神被打开一两丈大洞。云光身形一缩,变成巴掌大小的幼鹰化电而出。
虚空见他欲逃,元神化成光箭拦在洞口,两只琉璃大手嘭的一声拍在幼鹰身上,紧接咒道:“壮哉吾神,归混元。”
咒完!你再看这洞中,正如——万道绿芒手中出,光芒辉辉胜金阳。金阳怒焰谁人挡,便是真仙也发慌。慌慌乱乱无从避,诸般变化无处藏。身未躲藏雷先震,天地之间尽毫光。
再说虚境化光远遁瞬息数里,飞行之间频频回头寻望,忽闻师兄遗愿,身体一颤,定在空中,转头望向背后九云山,只见仙山绿光一闪、白光遁出,白光照的乾坤通明,犹如夏日正午。毫光暗淡之后罡风卷着雷声袭来,方圆百里之内树倒石碎,九天阴云被罡风驱散。从下上望苍穹,就如被镶上一颗剔透如水的碧蓝宝珠。
虚境迎风含泪,泣道:“师兄!为何骗我。枉你为兄,莫走,等我寻你。”
转身归山,泣泪成霜。
几个呼吸之间便回了九云山,泪眼四望只见——仙山已随师兄去,地母泣泪化清泉。清泉滚滚深千尺,粼光寒水见云天。
虚境见青山已化寒水,双脚一沉,便从九霄只上坠入湖中。噗通激得水花四溅、涟漪如浪。片刻,水中之人被寒水唤醒,慌忙四肢乱拨游出水面。
双脚在湖面徘徊,其主急声大呼,你听他呼甚:“师兄师兄快出来,莫等师父他回来。师父回来不见你,害得师弟一同挨。”话峰一变,他又怒道:“我走之前你如何说的?黄泉路上你独行,酆都城中你自在。师父临终之前如何教你?留我一人苟且于世?师兄我问你,你于心何忍,问心何安?……”
常听老人言:丧兄如丧父,丧父伴疯癫。虚境就是这般模样,你看他——
疯疯癫癫心神乱,悲伤悲痛在胸前。时笑时哭时而闹,犹如回到百年前。
百年风雨同甘苦,师兄事事走在前。前事了结兄长乐,后事来后弟疯癫。
不看不看、看得君子心中酸,不闻不闻、闻得女子泪含面。
再说虚空丧兄之痛未熄,昔日因果又来,只见湖底一只金龟从泥沙之中钻出,身体一摆变化成拇指粗细,三尺长短的花斑水蛇。水蛇游动的蛇身朝着虚境飘去。此时他正悲痛、神魂混乱,哪里注意脚下蛇尾悄悄缠着他左脚,蛇头一转又缠住他右脚,用力一拉如同系绳一般将他双脚捆到一起。
虚空只感双脚麻痛低头看去,见水蛇吐着蛇信子正在发笑,蛇头含水迅速膨胀,三息之间变得一人之高。金光闪过化成黑衣道人,原来指细蛇身变化成金绳,道人手中牵着绳尾,稽首道:“道兄真是让云光欣喜。”
虚境见他相貌之后双目一瞪,痴问道:“你为何欣喜?”道人取来腰间黄皮葫芦,边饮边笑道:“本想费一番周折才能将你擒来,却不想你这痴儿自投罗网,云光如何不欣喜?”虚境动了动被捆住的双脚见挣扎不开,抚掌道:“虚境也如道友一般。”
云光面色生疑,抓着葫芦扔过去,问道:“你又为何欣喜?”虚境接过葫芦美饮一口,大笑道:“我喜得是仇人未死,大仇可报!”话完将葫芦又扔给他。云光接住道:“这葫芦乃是你师兄异物,道兄为何不要?”虚境提袖擦了擦口角残酒,笑道:“稍后你回了酆都城,亲自还他便是。”
云光闻后哈哈一笑,抚掌道:“曾听闻说:常人常常惹人怒,痴人痴痴让人欢。往常我还不信,今日却被言中。比起你已往性情,你今日心性正对我意。”话到此处,他又连连摇头,叹气道:“唉,你当初要是也如这般性情,也不至于连累虚空道兄,说不定你我三人在一洞共参玄功。也罢也罢,我让你死痛快一些,也对得起你我往日情义。”话后见他牵着庚金绳的大手用力一扯,虚境被扯得横躺在空中朝急速他飞去。
再看云光振臂一扯之后,后脚蹬在水面之上。砰地一声水花四起、掌凝金剑,身化金光直劈过去,欲将他斩做两半。虚境闷哼一声腰躬如虾,双手徒生两把水剑将双腿斩掉。双臂一甩,将剑投向云光。被斩断的小腿鲜血直流,横躺在空中的虚境左手立胸前,拇指夹中指,结印道:“以吾之血重聚吾身,凝!”伤口迅速愈合,眨眼之间再聚双脚,见他手印一变拇指夹无名,又道:“壬水葵水阴阳聚,尔等速速归吾身。”
湖中寒水闻他命迅速朝他聚去,化成九条百丈高的蟒龙立于他背后。云光双手齐出,拍碎打来的水箭,金绳一甩将其断肢震为血雾。随后身体一顿立在空中,见九条水龙护住虚境,冷笑道:“你倒是有些本事,不过我还未发力。就凭你那几条小虫子就能挡我云光?今日若不让你见识下玄功的玄妙,怕是你死不瞑目!”话完他剑指一结,指尖生出一把一尺金剑,金剑从唇下青须划过。
数十根青须迎刃而断,云光夹住胡须咒道:“天法地法神通法,天罡地煞无量功,周身变化随心意,尔等还不快化形?”咒完,张口对着指中胡须一吹,胡须闻风变化,化作数十个三尺高低的金光小人,人人如云光法身一般,皆有三头六臂。
虚境见数十个金光小人同时打来,长袍一挥身后九条百丈蟒龙,分化成百条十丈大小的蛟龙朝着金光小咬去。此时虚境不敢怠慢,暗咬舌尖醒神,顿时舌尖阳血灌入口中,只闻他含血咒道:“壬葵阴阳本一体,五行之中有你名。天地万物你至善,今日助我转元神。”湖中寒水闻咒,疯狂地涌入其肉身,肉身每息见长十丈。
虚境瞪眼四望,余光之中惊见身后有一金影,闻来人冷笑道:“道兄和虚空老儿不愧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稍不如意就逆转元神。云光心善实在不忍你魂归地府,我便救你一救。”
见他——三头六目射金光,六臂六手通天长。六臂齐齐抓住虚境四肢一头,其中一手直入其后心,不容虚境发话六手齐撕,瞬间四肢分离,心碎头破,失去控制的百条蛟龙化水归湖。一道淡蓝虚影从破碎的头颅中遁出,云光张口一吸吞入腹中,大手一伸金光小人重归他手中化成胡须,抚须一抹青须又接上。
诸事了结,云光双腿盘坐于水面之上,法身恢复平常大小,其泥丸之中,百道手臂粗细的金链,牢牢地锁住虚境元神,主人笑道:“如何?”虚境元神飘散如烟,看也不看此地主人,笑唱道:“吾本生于天地间,天地之间因果全,因果轮转三灾报,贫道今日欲成仙。”
九天雷劫应他呼唤,雷云齐聚湖面之上,雷音透过云光肉身直入泥丸,泥丸中雷声震得虚境元神飘飘欲散去。云光闻雷嘲笑道:“这便是你最后拙计?我本欲让你亲口说出宝藏之事,却不想你如此冥顽不灵。你不愿说我便亲自来取。”
见他元神一动,其指已入虚境眉心之中,几息后云光睁开金瞳,面色大喜,双目含笑盯着眼前痴呆的虚境。食指轻轻在弹在他额头正中,轻声道:“去吧”,云光这一指如烈风卷云烟一般,顷刻虚境元神便烟消云散。
渡劫之人神魂消散,雷劫自然随之散去,湖面上云光睁开金目喜道:“幸哉、幸哉,我说你二人为何连玄功都不顾,原来是为了此宝藏。好好好,我云光果然是造化连连,等我寻来开启之钥,借其灵宝金丹修炼,便是混元道果也要试一试。”话完望着天空红月化光而去。
红月之下,只闻一人叹道:“红月登空凶光现,不知何处起杀戮。”寻声望去,见张百福立在桂树之下,双手背后举头望月。王诗如瞪着明目同望红月,问道:“夫君如何得知?可知是何人受灾?”张百福转目笑道:“卦经云:血月生血光,血光斩阴阳。至于何处何人,为夫法力低微,算不出来。”
张逸三两口吃完手中芝麻糕,拍了拍手,笑道:“天下之大、因果循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看今日是是个好日子,白日易娶妻,夜晚易报仇。哥啊四海大无边,三圣的慈悲也装不满哩。”话后,伸个懒腰接道:“不扰不扰回房自扰,刻苦刻苦参悟大道,哥哥愚弟拜退。”
你看他双手一抬当做礼拜,面带秘笑转身回房。张百福见他秘笑,面色一红,骂道:“都说大虎钢牙尖,岂知我家的兔儿咬人哩。去去去,莫拿哥哥寻开心。”王诗如同样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张百福见他回房之后,擦了擦带汗的掌心,心儿嘭嘭直跳,双眼四瞟,目光无处可放,只好盯着眼前桂树道:“这……夫人,我看时日已经不早,不如你我回房休息?”一旁王夫人目如春水、面见红霞,一双玉手紧紧抱着百福手臂,蚊声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