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脑海中一直不断冒问号,思考着昨晚那件可疑之事的水轻,一时半会未能反应过来。 首发--无弹出广告舒萋鴀鴀
对方啧啧取笑道:“哎!到底是军区首长的千金,平时不大吭,看着温顺可人,可一旦被逼急了嘛,无论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的。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呢,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何况,这回门宴可关系到你们水家的面子呢?你一定很急吧?”
她脸上满是夸张的笑容,别说让水轻看了极不舒服,便连忙碌中走来的胡妈也不禁摇头。
“婆婆不同意你回门,所以你就动刀了?唉!何至于这样嘛,好好商量的话,也不是没可能啊。你一定是急过头了,才动刀的,其实我很同情你,水轻。”
水轻张了几次嘴,都没有插上嘴滟。
夏诗莲那张快嘴根本就没有让她插话的余地,一句说完,下一句紧接上,“可是不管怎样,动刀都是不对的哦。这要是传扬出去,媒体一定会大肆宣扬。我看明天的娱乐报上,头版头条一定会惊现爆炸性的新闻:婚后夫家不同意回门,豪门长媳水轻拿刀砍人…”
“我没动刀!”憋了许久,水轻终于挤出几字。
夏诗莲停住话,看了她一下,似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塔。
“动刀的是书家大少,也就是我的丈夫。”水轻一鼓作气补充道,“要砍的也不是人,而是狗。”
“啊?!为什么要砍狗啊?”夏诗莲貌似很惊讶地张大嘴巴,“你们商量的不是回门的事吗?这跟狗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拿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开刀呢?还有,墨澹什么时候手段变得这么残忍,成暴君了呢?”
夏诗莲特意看向书墨澹,他没出声,闭着嘴唇沉默着。
水轻听着她一连串的,等待解释的话语,不由的自悔失言。
为什么要对她补充那么多,直接就说自己没动刀不就可以了,现在她追问不停,接下着也许还会有更多的猜测与胡思乱想,都从她嘴里说了出来,这一天她可别想安生了。
果然,夏诗莲带着好奇,却又兴奋地说开了:
“那狗……我猜是你婆婆带来的爱犬吧?啊呀!这可不得了哟!被你婆婆视如生命的狗狗,遭受到了生命威胁,她能饶过你吗?可你怎么还好好的,一点儿事也没有?”
“动刀的不是我!”水轻没好气道。
她也转眼看向书墨澹,他就站在夏诗莲的身边漠不关心的样子,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想什么,表妹这些问题为什么他不去回答?明明这些事,是他惹出来的!还有,夏诗莲难道在屋中放了眼线不成,要不然,家里闹的这事情她怎么知道得清清楚楚,一回来就急着看好戏!
水轻懒得再理夏诗莲,头一偏,绕过他们身边走进房间。
胡妈急忙在身后喊,“水轻,你还没吃早餐啊。”
“我不吃了。”隔着门将自己意思传达出去,夏诗莲一回来,嚣张的样子时时刻刻出现在她面前,水轻哪里还有食欲。这一天里,她都把自己关房里,饭点让胡妈送进来,免得招惹了那个动不动就以哭使坏心眼的表妹。
书墨澹依然回来很晚,一脸疲倦,也许公司的事很忙,他每天晚上回来都是皱着眉头,不过看见夏诗莲迎上来却又舒展了开来。既然有她服侍,她也不想去凑热闹了。
一个人回房睡觉,深夜时,水轻被渴醒了,下床找水喝,端着杯子不知是鬼使神差的还是怎么了,茫然地上了楼。
上来后才知道自己不该上来,刚要离开,却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声音,一高一低,在走廊上都听得很分明。
“真的要陪她回门?”
“是。”
“不回门不行吗?”
“不行。”
“你妈不同意,你也要和她对着干?为了她,你这样做值得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去管谁同意!”书墨澹态度依然如白天那样坚定不移。“我决定做的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你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是不是?”
书墨澹没有回答。
夏诗莲的声音有些忧伤,“可你不爱她……”
书墨澹依然没有出声。
“回门这事,如果是我不同意呢?”听得出来,夏诗莲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沉默……
在他们沉默的时候,水轻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
回门,是他们夫妻俩的事,这又关表妹什么事?她为什么也要来参与?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来跟她的丈夫说那样的话?
沉默良久,夏诗莲说:“我想要你留下来陪我……”
书墨澹说:“我已经在陪你了。”
“不,不够!还不够!我要你天天陪我,每一分每一秒……”
“我有正经事要做!”
“陪我就不是正经事?”
“诗莲……别逼我!”
沉默,又是沉默……
水轻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在发抖,听着这样的对话,她不能不担心,或者害怕。他们表兄妹之间……似乎没那么简单!可到底是哪里不简单,又说不上来。
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喝下去凉到胃抽筋。
她觉得自己再站在这里听下去,全身都会抽筋,转身那一刻听见夏诗莲近乎发抖的问:
“墨澹,你要去哪?”
“睡觉!”冷冰冰的一声过后,是书墨澹走动的步伐声,不一会儿,里面就安静了下来。
水轻下楼的脚步放得很轻,心里紧张得不敢发出走动声,刚到大厅,只听身后那熟悉的脚步声也渐渐走近,她端着杯朝后看,而书墨澹正低头瞪着她:“以后不许再到楼上去!”
水轻喝口凉水,抿了抿嘴角说:“我……散步……”
“三更半夜散什么步?”他的声音如在楼上一样冷,“散步也不许散到楼上去!”
水轻低头喝水,没再吭声了。
因为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招来他的不满。他在楼上表妹哪儿受的什么气,想要在她身上发泄吗?
她可不是傻的,任凭他出气!
“墨澹!你真的已经决定了,真的不可以为了我而留下来?”
低头喝水的水轻在听到这一句差点被水呛住了,眼睛从杯子边沿望上去,追出来问书墨澹要答案的夏诗莲也许没想到水轻也在大厅,不禁愣了一愣。
“你刚刚都听见了?听见什么了?”她也许猜测到水轻刚才上了楼,偷听到了什么。
水轻看了眼书墨澹才说:“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夏诗莲也看了看书墨澹,他面无表情往客厅走去。
夏诗莲叫了声墨澹他不予理睬,脚步还一直往前,于是,表妹眼珠一横怒了,从楼上冲到水轻面前很嚣张的说,“就算你什么都听见了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也不同意你们回门!”
这话让水轻端杯的手指狠狠抖了一下,杯里的水差点溅出来。
她竭力克制住自己差点要跳起来的情绪,平复了下混乱的呼吸,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到最轻,“为什么?”
可呼吸依然还很乱,胸口也很沉闷,心里翻腾着:表妹管得还真宽!
她是不想得罪书家任何一个人,因为表妹也是书家的亲戚,她才这么给面子的时时迁就她,包容她,忍让她,可是她却处处针对她,管制她,这像话吗?合着她嫁过来,是来看表妹脸色过日子的?
“为什么?你说呢?我想,是不是听了我这样说,你被震得不轻?”夏诗莲恶意的干笑出两声,“想听原因吗?其实很简单!因为你婆婆不同意,所以我也不同意!”
她的话何止把她震得不轻?简直五雷轰顶!所以,水轻答不上话来。
“还有更让你震惊的呢,你要不要现在听?”她带着恶意的笑容,使她脸色看起来分外难看。
她接下来说的,更让水轻的手抖得控制不住。
“我想吧,其实像你这样聪明的人,早就猜到了吧。昨天晚上我腹泻住院,其实是故意的,也就是说……假的!”见水轻猛地抬头,冷冷瞪住她,她哈哈笑出声。
她笑得连嘴皮子都在抖动:“你信了?还是慌了?怕了?这其中定有原因是不是?也许是阴谋也不一定呢?这样想下去,你会更慌,更怕的,所以呢还是不要信了吧。也许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我拿来吓唬你的……假的!”
她又哈哈大笑,笑得让人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好像有一阵阴冷的从地狱里吹出来的风在屋中穿堂而过。
在那一刻,水轻觉得表妹好恐怖!
“这个笑话,不好笑。水轻,可别往心里去哟……快一点了!”她拍拍她肩膀,带着心机假意的安慰了下,抬了抬头看看墙壁上的大钟,“睡太晚对皮肤不好,还是养颜要紧。我上楼睡了,你也早点睡……别因为我刚才的话,而吓过头了一夜睡不着。”
这个夏诗莲……在搞什么鬼?
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真是故意的,那她昨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她今晚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来告诉她?
水轻望着楼上那抹粉红色纤柔背影,陷入沉思……
直到有脚步声走来她才回过神,看向脚步声带来的那个主人——书墨澹。
他也看着她,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他看着她时的眼睛永远都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就像最初认识他一样,他身上永远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可是这种冰冷对她却又有一种致使的诱惑,她很想去靠近,哪怕就靠近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
可悲呵,既已成他的妻,她却连自己的丈夫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睡?”突然的一声将她思绪打乱了。
水轻一愣神,低头看了眼杯,“把水喝完就睡。”
再看向他时,人已不见了。
把杯里的水喝完,水轻就起了身,走向房间。
没想到书墨澹也走了进来,一手撑在门上,正要关门的水轻十分惊讶的看着他。
他瞪着她那惊讶的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里间响起哗哗地流水声。他在里面洗脸,也没用毛巾擦干,沾满了水珠的脸庞湿漉漉的,额角的几缕墨发也打湿了,被他手指斜斜的拨至一边,这样看起来显得他有几分性感。
见水轻坐在床沿上,眼神还是那样惊讶地望着他,他依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甩了甩头就走了出去。
敢情他只是进来洗个脸?
清醒清醒一下自己的状态?
她还以为,他跟着她走进房间会留下来陪她好好睡一觉……真是自己多情了!
她自嘲的笑了下,他是她丈夫,丈夫不是应该睡在妻子的身边吗?可看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哪里有像是丈夫的样子?简直没有给人一点为人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