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她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他,看了一会儿,颊边忽地攒出动人梨涡,“我只是觉得可惜了,这样好看的一出戏,这么早就被你撞破了,我都没法子再玩下去了。 ”
陈以航看着她的眼睛。
像是拼命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假装汊。
“一场游戏……”他低低重复着她的话,“你认为你玩得起?”
他的指尖顺着她莹白的下巴来回摩挲,蓦地紧紧扣住,“被我睡过的人,颜东也愿意娶回家?你也还好意思在这园子里住着,当着什么少夫人?”
苏沫挣开他的手,眉眼倏然松开,声音也压得柔柔的:“他愿不愿意娶我、我做不做少夫人这些都是我和他的事,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来颜家,是为了我。”
她抬眸看他,颊边梨涡越发深了。
陈以航脸上有隐忍的怒意,她却没有报复的快感。
“苏沫!”他真想要掐死她朕。
“谢谢陈先生关心。”
她漠然地望着陈以航,这七个字一出口,真是生疏得吓人,好似他们真的只是陌路人,偶尔有过交集,便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的关系了。他冷笑地望着她,又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盏在手里转着看了一圈,突然“啪”清脆一声,茶盏落地,碎成一片一片。他说:“你我之间,如同此盏!”
陈以航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半晌,她低头重新打开手中的书。
风拂过,一滴泪啪一声掉在书页上,字渍重重化开。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睛,若无其事又翻到另一页。
这之后不久,颜氏终于暂时性走出低谷。
股指回升,公司气象也如暖冰消融。
财经节目里市场评论员侃侃而谈,探讨锦森国际为何在最后关头收手,这就使得整场争夺市场份额的战役显得“雷声大雨点小”了起来,之前的步步紧追和布局也不免让人觉得可惜。圈子里的人有的说,是因为之前颜老爷子盛情邀请陈董事长密谈,达成了某种协议,也有人说是杨秉文念及和颜家多年交好,亲自授意要陈以航适可而止,不过最广为圈内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说是一段红颜纠葛。
传说陈以航是为了一个女人。
……
来年年初,颜家办了一场新年慈善拍卖会。
地点定在凉城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
晚上,天上只有一轮荒寒的月,屋子里却一派奢华洋气。
彩带低垂,乐队在角落里奏着欢快婉转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馥郁的香气。屋子内绅士淑媛衣香鬓影,应酬不断,无数闪光灯来回闪烁,传说今晚将会拍出三件世界顶级大师的精致工艺品,所有善款将全部捐赠给仁爱孤儿院。
另一边。
苏沫还坐在颜家西苑房间里的梳妆台前,神色安然。颜东换好白色西装,走到门前,就看到了镜中恍如仙人的苏沫。她的长发梳成好看的发髻,编发盘发,像是在头间勾起了花纹一般,分外高雅别致。裸额的她露出完美的脸型,配以淡雅的妆容,非常清新。
颜东看迷了眼。
他走近,从佣人捧着的梳妆盒里取出一串珍珠项链,为她戴上。
凉凉的触感袭上颈侧,苏沫才回了神。
她随他一起出了门。
临走前苏沫忽然想起一个人,对颜东笑笑,“我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时,宋心然的声音没精打采的,她最近休假,日子变得无聊,之前高子乔也约了她来今晚的慈善拍卖会,苏沫就想问问她二人是否已经到了。谁料想宋心然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沫沫,我不去了。”
苏沫皱了皱眉,又问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颜东派车去接了宋心然。
他和苏沫在门口先签了名,侍应生接过他们的外套,套上两个礼服袋挂在了一处柜子里,又直接将号码牌递给了颜东,这几分钟的时间,苏沫已经先入了场。不一会儿,宋心然也到了。苏沫一回身,险些没认出来,她一袭浅黄色修身礼裙,配上一顶贝雷帽,整个人显得更加精致。
“心然,你今天真漂亮。”苏沫与她行了贴面礼。
宋心然强撑了笑脸,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朝四下瞅了瞅,很快眼里的光彩就黯然了下来。
苏沫看入眼,没有多说话。
正在此时,正门前又起了一阵喧哗,好多记者一瞬拥了过去,颜东站在苏沫身侧,揽紧了她的肩,宋心然也顺着望了过去,只瞧见最前面的妇人一袭深紫色礼服,姿态高贵,温婉娴雅的气质中又隐约透出凌厉的风度。
与她同来的是两对倾世无双的璧人,一出场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两位名媛,一人着孔雀蓝长裙、一人着枚红色长裙。
周遭响起低低的羡慕慨叹声,只为她们挽着的男士。一位是陈以航,另一位……
苏沫侧身看了看宋心然。
她的脸色有些僵硬,“沫沫,我去那边逛逛。”
苏沫还想要挽留,她已经自顾提裙跑远了些。
颜东附在苏沫耳畔轻轻介绍,“那是袁伯母,子乔的妈妈。”
远远望去,只瞧见袁绣对高子乔和他身边的女子嘱咐了几句,笑容慈祥,而子乔也格外温柔地注视着怀中的女孩子,苏沫心跟着一颤,她忽然觉得,自己让宋心然来这个晚会,似乎是错了。
司仪主持的声音一瞬间响起。
她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