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解释?
这句话问得非常奇妙,难道她不希望我解释?觉得我们被误解也无所谓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此时最正确的处理方法应该是直接表明我的心意,只是我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倒不是在顾虑什么,而是我身上背负得太多,在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这些的情况下,贸然和她在一起,是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林梦萱读懂了我的心思,眼中一抹浓浓的失望之色,强颜欢笑道:“今晚就练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
说完,林梦萱偏过头和我擦肩而过。
我闭着眼沉默了两秒,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猛然做出决定;转身跨前几步,不言不语牵住了她的一只手。
林梦萱惊讶地回头看着我,没有作出什么反应。
我沉吟不决,眼中明暗交杂内心变化不定,只是手上握得更紧了。
林梦萱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任由我牵着她,静静地盯着我不断闪烁的眼睛。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不是没准备好,也不是害怕什么,只是希望在更好的时间,能对你坦诚我的所有。”我怯弱得像个在老师面前没完成作业的孩子。
虽然我这番话说得相当语无伦次,但林梦萱还是明白了我想表达的东西,重重地一点头:“嗯。”
牵着的手迎住了我,十指交叉相扣,毫无距离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晚些时候,我才在警局门口把林梦萱送上出租车,依依难舍地目送她离开。
深吸一口气,我把电话打给了宗文濯,目的当然不是特地和他解释,而是有事情想拜托他。
宗文濯等了一会才接,而且背景音嘈杂,应该是在吃宵夜。
“是你?臭小子!这会忙完了?”宗文濯声音似乎有点恼火。
不过我现在有求于人,又能多说什么呢?只好讪笑着道:“咳咳,差不多吧,你现在有时间吗?”
宗文濯也笑了,不过能想象出应该是冷笑,因为他是用鼻孔哼出气:“是你的话,没时间也得抽点时间来,你在哪?”
“警局门口。”
“五分钟到。”
宗文濯应该就在警局附近哪里的宵夜档吧,说是五分钟,实际三分钟不到就已经赶了过来,见面就热情地一记长拳砸了过来:“你小子还记得我?”
我哈哈一笑架住了他的拳头:“你这打招呼方式挺特别啊。”
宗文濯横眉怒目:“那也比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强,好歹是一起经历生死的友人,却三番两次对我视若无睹,早知道我刚才就不接你电话了!”
我装傻充愣道:“有这回事吗?你一定要相信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宗文濯道了一句,似乎觉得警局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引我和他走了。
宗文濯拉着我到附近的鸡煲店坐下,点了一锅清汤鸡和几支啤酒,这才满脸阴沉地看向我:“好了,你老实交代一下,什么时候把我小师妹骗到手的?”
我含糊其辞地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宗文濯当即就想掀桌打人,愤而骂道:“朋友?正常朋友会躺在地上抱抱?我要是去晚一点,指不定你们整到哪一步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
我好说歹说才让他稍稍平静下来,承认道:“好吧好吧,我和她确实是有那么一些超友谊关系,不过那是很正常的吧,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是气不过你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之前有好几次想找你帮忙都没能联系上你,转眼看到你和师妹搅到一块,换作是你生不生气?”宗文濯不无埋怨地道。
我摸着后脑勺说:“啊抱歉抱歉,不过我有时候忙起来通讯器都是完全屏蔽的,我和梦萱联系都是用电子邮件,你还是记下我的邮箱吧,这样就能保留延时信息了。”我向宗文濯报出我的电子邮箱。
宗文濯的脸色这才好转一点,我又开口问道:“不过,到底碰到什么样的问题,居然要你请我帮忙,我记得你以前自尊心很强的,我刚接手菲趣那案件那会你还老大不乐意。”
“后来不是改变了吗,而且自尊再强也不该盖过公务,那时候菲尔市的地下势力改天换地,我碰上了一个棘手难题,需要一个强力外援。”
清汤鸡煲随几样小吃被端了上来,等侍者离开我才问道:“不应该啊,离开之前我们不是制定好了一系列应对措施吗?就那些游兵散勇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宗文濯凝重地道:“假如没出现变化,那我应付起来确实是没问题,但关键就在于有其他人插手进来了。我们料到江元琦的势力一散,菲尔市其他小势力都会分而食之;但我们没料到连其他地方的人都在觊觎这块肥肉。
当时你离开后的第三天,我已经和菲尔市诸多势力定下规矩,稳住了大部分地方的局势;但就在当天夜里,我表弟遭到了袭击,他的据点也被人围了起来,幸好我及时带人赶到,才没造成更大损失。
等到第二天我才得知,有其他地方的势力听说菲尔市的变动,也想来分一分这块蛋糕,于是联手进驻菲尔市,收编了江元琦手下势力,替下了他的位置。”
“后来呢?”我挟了一块鸡肉,好奇地道。
“我试过很多办法,但是遇到了很多阻碍,这才想请你过来帮忙,只是始终联系不上你。”宗文濯有些不满地道。
我却轻松地道:“但你还是解决了吧,事实证明没有我你也能做得很好。”
宗文濯苦笑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后来也是有人帮忙才解决的...不说这个,你小子后来都在忙什么?”
我和他碰了一杯道:“还不就是那样,天南地北跑来跑去,具体的就不说了,你懂的,相关规定。”
“那你这次会在菲尔市待多久?”
“本打算多留两天,又遇到了些突发事件,明早就得走了。”我晃了晃酒杯,心不在焉地道。
“那还真是遗憾。”宗文濯原本似乎有什么打算。
我稳住摇晃着的杯子,轻放到桌上道:“倒是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不会是让我帮你照顾小师妹吧?太老套了。”宗文濯调笑着道。
我摇了摇头:“我有那么俗套吗?我是想让你帮我查一查菲趣公司的底细。”
宗文濯严肃起来:“有情况?”
我犹豫道:“还在怀疑阶段吧,我听到了点风声。”
宗文濯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查哪方面?”
“全部,越详细越好。”
“大概需要两三天,我会整理好发邮件给你。”
“多谢。”
之后,我们又海说神聊地侃了半天,直到半夜才散去。
次日一早,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暗影基地,刚把行李卸下就拿着档案到了徐白易的实验室,打算先把档案袋上的痕迹提取出来再到零号那里。
徐白易在捣鼓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和他打过招呼后自个来到机器前,亲自动起手来。
不过给我送这东西的人显然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家伙,检测半天连丁点痕迹都没发现。
失望地拿着档案打算离开,看到仍在专心忙碌的白色背影,我特意走到徐白易的工作台前,看看这厮在折腾些什么。
不知为何,每过一段时间再重新审视徐白易,我总觉得他的头发越来越少,与此同时能力也愈来愈强,也不知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奇妙的因果关系...
他这会正拿着一根黑色金属棒在捣鼓,那东西长约二十公分,直径大概有四五厘米,两边都有突出一圈,中间有很深的防滑纹路,应该是武器之类的东西。
“这啥?”我负着手问道。
徐白易斜了我一眼:“你上次不是说需要个能够爬到高处的道具吗?”
我点了点头,在上次的疏林市行动中,因为碰见难以登上高处的情况,回来之后随口和他提了一嘴,没想到他就记下并付出行动了。
不过,我想要的是可以折叠起来随身携带的钩子,这金属棒又是什么玩意?
在我问出自己的问题后,果然不出所料地遭到他的白眼加鄙视:“折叠钩?你上街花五百块钱找个铁匠帮你做得了,我徐白易会做这样的东西?你是在侮辱我吗?”
看他这般嚣张嘴脸,我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别提多想给他松松骨了。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拥有嚣张的本钱,至少他发明出来的东西都颇具价值,在后来的行动中帮了我很多忙;冲这点,我就没有对他发火的理由。
我撑着和蔼的笑脸道:“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平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就别和我计较这些了,快说说这是什么,怎么用?”
徐白易对我的态度很是满意,傲慢地道:“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看好了。”
说着,徐白易拿着那金属棒,用其中一头对准了五米开外,挂在空中的飞镖靶子。打开保险之后,直接按下了金属棒上的按钮。
咻!啪!
一根弩箭般的东西从金属棒中飞射出去,后面还连着一根黑色绳子,弩箭穿过靶子之后像朵花儿般分了开来,牢牢吃住了周围,死死固定在那里。
我顿时激动地道:“这难道是...缩小型的捕鱼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超级反恐尖兵》,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